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是你求而不得的替身女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像摇曳在枝头,不刻就要落到路人怀里的娇花,走到沈时身边,“一起睡?”

    她的头发还没干彻底,水珠带着热意滚落在黑色的单薄衣物上,刹那间,衣物化作云烟,同几分白日里的矜持与高傲,一起烟消云散。

    “那时候,我不得已出国,你说,我们回来就结婚,这些年,在国外,我也一直在等你,”程阮声音细细软软的,格外娇俏,附到他耳侧,“所以你,什么时候,娶我呀。”

    她靠得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吸。

    除了玫瑰的馨香,

    她身上还有刚沐浴后,残存着的沐浴露的清香。

    是容枝之前买在这里的,一直没有换。

    沈时从玫瑰里抬眉,眼眸分外清醒,重复一句,“早点睡。”

    程阮笑容僵住,她咬了咬唇,坐回到沙发上,神情有些不好,抬头却笑着,纠结了很久,才问,“今天试镜,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她笑容浅浅的,在沈时冷淡眸色里,小心翼翼试探,“那些人都不合适,替身怎么演都不是正主,你觉得呢?”

    沈时没有回答。

    也不是,

    他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你就挺好。”

    香薰不知怎么,忽然溅出火星,在宁静的室内,声音凄厉而清晰,像在嘲笑。

    程阮脸色瞬时苍白,手指尴尬到颤抖,最后相互紧握,才勉强稳住,她抬头再看向沈时,和以前一样,装作不知道他在讲什么,只想与他再说几句话,至少是,能让她快乐些的话。

    却听见沈时手机来电。

    他面无表情接了电话,几句话,挂掉,

    脸色平静,下一秒,他竟然忽然笑了下,然后说了句什么,拿上车钥匙,头也没回,离开。

    程阮没有听清他究竟说了什么,

    因为她隐约看见,

    来电显示的昵称是,

    康复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两个演戏的人是真的累qaq

    ☆、07(小修)

    手术室红灯一直亮着。

    很久没有熄灭,让容枝开始怀疑起王腾医术究竟如何。

    傅柏在她的百般劝导下,已经离开。

    容枝一个人等在这儿,夜深人静,一分一秒像春秋与冬夏。

    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过来,但容枝一直没有理会,直到来人站到她面前,她才抬起头。抬头一瞬间,看清是谁站在面前,容枝的眉头跟着锁起来。

    沈时白衣黑裤,慵懒站在她面前,双手抱拳,俯视着她,眼神很玩味,像欣赏着一个落魄玩/物。

    容枝漠然收回眼,像没见到这个人。

    沈时却笑起来,端详了一会儿她一塌糊涂的模样,声音懒洋洋的,幸灾乐祸,又果像在说果然如此,“看样子,你没了我,过得很糟糕啊。”

    容枝仍旧没有说话,低头玩弄手机,面无表情,旁若无人。

    沈时也随她,径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坐没坐相,没骨头似的塌下去,二郎腿一抬,很桀骜的模样。

    他像没有见到医院无烟标识,拿起烟,点燃在指尖,长烟攀云而上,他吞云吐雾,笑得漫不经心,“容枝,你要是求我,我还是愿意养你的。”

    他声音里带着几分笑,凤眼却很冷淡,语气还有几分笃定。

    是容枝经常听,也一直很恶心的笃定。

    仿佛她就永远是他的玩/物,是他的笼中鸟、掌中物。泥潭俗世滚一遭,什么都在他的预料中,一切都归他把持。

    他想要的,无论如何都会拿到手。至于其他人,或者其他物的想法,并不为他所关心。

    想着这一切,所有一切,无论是现在,还是三年前,都是因他而起。

    容枝就止不住泛起恶心。

    三年过去了,她几近麻木,面对沈时,其实早已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可现在,在卓迟被牵连时,三年前那种感觉,再次卷土而来。

    如蛆附骨,几乎噩梦。

    “你喜欢我?”容枝抬头问。

    沈时呵笑一声,“我是怜悯你。”

    容枝点了下头,“那你最好永远不要喜欢上我。”

    沈时掸了掸烟灰,漫不经心的,“嗯?”

    容枝没有表情,像是在朗诵一个标准答案,“因为你是我觉得最恶心的人,你的喜欢,比你这个人,更让我恶心。”

    她平静的,“要是你哪天喜欢上我,希望你能直接去死。”

    她话音落下,整个走廊都寂静。

    就连时间都停滞了一下。

    沈时黑眸里出现异样色彩,带着红光的烟燃尽在他指尖,他似乎没意识到。

    只是安静坐在那儿,

    然后,忽然笑起来,

    他笑容很冷,和平常淡淡不同,几乎是挤出来,生冷而危险。

    下一秒,他直接掐灭那只烟,猩红火光灼在指尖,动作狠厉,但神情淡漠,仿佛没有感觉,看向容枝时,仍旧似笑非笑,游戏人间般,“哦?那试试看?”

    试试看,

    是谁先认输,

    是谁先不得不回到谁身边。

    容枝没看他,“滚吧。”

    沈时却笑了一声,站起来,长腿一迈,直接摔门离开。

    声音巨大,掩盖住窗外大雨惊雷,宣泄内心点点难以言喻。

    容枝坐在那儿,一尊泥菩萨,说完话后,一直眼观鼻鼻观心,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什么波动也没有。

    她知道沈时在愤怒什么,多半是这三年,精心豢养的金丝雀,并不如他所想般乖巧,或者如何,总归是并不如他所愿。或许新奇,或许如何。

    但这与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说出来所有话,全是实话。

    三年前,现在,沈时都是导火线,都被她所厌恶。被逼无奈,和他演了三年的戏,很累了。现在,她已不是沈时的笼中鸟,不需要为他的情绪,负任何责。

    所以,沈时怎么想的,都不重要了。

    她只是,不想让他好过。

    -

    手术完成的很成功。

    但卓迟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醒来也还在ICU,不太能说话,也不太爱说话。容枝进去时,他只是眼珠儿轱辘转,下一秒淌出泪。

    医生有交代,这会儿不能情绪起伏过大。

    容枝连忙安慰他,给他擦眼泪,“别哭,手术很成功,等医生说你能出院了,我们就回南市,去告诉叔叔阿姨,你心脏痊愈了,能活很长很长时间,我们都好好的……”

    卓迟眼泪像是流不尽,声音很小,“你不好……”

    有些埋怨,有些委屈,最后低低的,“是我不好。”

    容枝擦泪的手一顿。

    她和沈时的关系,没有透露给卓迟,是她的自尊,也是怕卓迟和现在一样,自责、埋怨自己。

    她叹了一口气,“卓迟,这件事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