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关：女同【长更】
第六关：女同【长更】
裴雨辰走后的第一年，我耐不住寂寞，交了一个同行女朋友。 我吸取了教训，不找抖m的小狗，我找正常女人好吧。 女人名叫何羽洁，亦是学艺术的高材生，海归硕士，长得很漂亮，穿搭很有品味。先前艺术交流会，我俩有交集合作过，留下美好的印象。 裴雨辰的丧礼我办得风光，业界同行纷纷来悼念。何羽洁也不例外，她帮我牵线殡葬团队，陪我cao办丧礼，体体面面送裴雨辰上路。 何羽洁是我低潮期的一抹光亮，她趁虚而入，邀我经营艺术展，带我环游世界，指点我画画技巧，陪我度过丧夫之痛。 大学毕业后，我和裴雨辰一起创业，互补互助经营公司。我绘画不精，但胜在口才好，文采妙，主要负责财务和宣传这块。但没了裴雨辰的美术造诣，我一个人经营不来公司，一度想放弃我们打拼多年的心血。 若没有何羽洁相助，公司早就关门大吉了。在她身上，我学到很多艺术鉴赏，习得绘画功力，颇有艺术家的真传。 每每见到她，我的心脏毫无征兆地抽搐，咚咚地狂跳。 我想这就是心动吧。 我约莫，大概，可能，爱上她了。 当何羽洁盛装打扮，捧着九十九朵玫瑰，向我表白的那天，我怦然心动了。 时光追溯到少女时代，从前有一个满眼是我的少年，捧着一枝白玫瑰，小心翼翼问我喜不喜欢。 思来想去，我欣然接受这捧花。 我想，我应该爱上新的人，开始新的生活。 因为我的胸口藏着裴雨辰的心脏，是裴雨辰要我为她心动。 我的呼吸、心跳、喘息，都是裴雨辰在cao作。 他想让我尽快爱上别人，尽快忘了他。 好吧宝宝，那我就遂了你的意。你吃醋了，我可不管。 我在二十八岁这年，谈了第二段恋爱。 即便何羽洁小我一岁，但她远比我成熟稳重，充当mama和jiejie的角色，把我照顾得很好。我重回少女的模样，对她娇俏调皮，对她无理取闹，她任劳任怨依着我，毫无怨言。 我们处了一年，不落下情侣间的牵手亲吻拥抱，就是没做上爱。 何羽洁也没说什么，只当我放不开身心，耐心与我慢慢来。 空闲的时候，我们会一起写生作画。默默陪伴对方，各画各的，偶尔搭上几句话，气氛幽静而轻松。 我画制柳树湾的美景，一处细节都不放过，画得栩栩如生。我加了点自身的怪诞风格，着重刻画蜿蜒绵亘，染血的河流。 一个美丽的少女漂浮在水面，安详地闭眼，似乎在接受神圣的洗礼，任由流水推动她，带她到未知的远方。 我暗自感慨，也不知道刘敏芝飘到哪儿去了。是飘到世外桃源，还是飘到阴曹地府呢？ 不对劲，我抛尸的河水也不湍急啊，河水末端是小溪，以刘敏芝肥胖的身形，十有八九卡在那边，怎么会飘这么远还不被发现的？ 我心里浮现出一个问题——除了爸爸，谁还会帮我？ 我处理刘敏芝尸体的时候，我好像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我特异的嗅觉里，所有人都是腥臭的，类似腐烂尸身的味道，所以我不喜欢和人亲近。 除了裴雨辰，他是香香甜甜的，是鲜活的，美好的个体。只有跟他在一起，闻他的清香味，我才觉得舒心畅快。 我呼吸一凛，后背泛出冷汗，画笔掉在了地上。 一旁的何羽洁弯腰替我捡起，放在水桶里，关心道：“你怎么了？” “没事。”我深呼吸，“累了，晃神一下。” “那快去休息吧，我来收拾。” “我画好了，你先给我打分吧。” 何羽洁宠溺一笑，“一百分。” 何羽洁口中的一百分，有一半是昧着良心，有一半是因为宠爱。 她说出的夸奖毫无温度，让我不稀罕这一百分。 同样的问题，裴雨辰会回答我：“九十九分。” 我从身后抱着他问：“宝宝，为什么少一分？” 裴雨辰摩挲我的手，“艺术这个东西呢，有抽象，有出众，有特色，但就是没有完美。” “那我呢。”我又问，“那我是你的完美老婆吗？” 裴雨辰拉着我坐他腿上，亲吻我的鬓发，“我的老婆不用太完美，九十九分是最好。” 我不满意他的回答，偏头躲避他的亲吻，“你大可以直接说我不够好。” “完美对一个人来说，是一种沉重的负担。缺点，是一种不可或缺的美丽，人人都有缺点，才显得真实又鲜活。”他开解道。 我生闷气了，“我不听。” “枕枕，我最近学了些新知识。”裴雨辰拨顺我的长发，道：“爱的上限和下限。” “举个例子，爱的上限是金钱，一个人只要有钱，就可以讨另一半欢心，比如买奢侈品，买玫瑰，买别墅，买豪车，环球旅行。无可否认，财富可以丰富爱情，用钱财取悦和提升另一半，充实二人世界，实现爱情最美好的模样。钱对于爱情来说，有锦上添花的作用。枕枕，我说得对不对？” 我点点头，打心里认同裴雨辰所言。毕竟吃穿用度哪样不需要钱，谁谈恋爱结婚生子是奔着吃苦去的？ 真是应验了火热的那句话：没有物质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 裴雨辰柔声说：“爱的下限呢，我想是包容。包容爱人的坏脾气、小别扭、碎碎念、原生家庭，等等缺陷。放低底线，包容她是个病人、疯子、罪犯，不抛弃她，不嫌弃她，爱她如初。可以陪着她慢慢变好，走向正轨；也可以陪着她明知故犯，一起糜烂。无论如何，两个人都要在一起，做同频共振的一对。” 他道：“爱她的美好，也要爱她的不好，爱才会丰富多彩，有意义。” 裴雨辰环着我的腰，埋在我颈窝道：“倘若你太完美，那我不知道要爱你什么了。我想爱漂亮的你，真实的你，也想爱失意的你。你在我这里，可以失控堕落，大笑大哭，疯癫奔放，没必要一直完美无瑕。” 裴雨辰的声音蛊惑人心，我一字一句听进耳里，记在心里。 我知道他无底线包容我，陪我放纵不羁，陪我做出格的事，陪我自甘堕落。 但，我不想拖累他，我不想染指他，我愿意为了他洗心革面，做个好人，爱这个世界。 “好。”我抚摸裴雨辰的脸，“宝宝，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以后我会使劲折腾你，到时候你想哭都来不及。” “嗯？”裴雨辰的臂弯抱起我，稳当走出画室，“你现在就能折腾我，随你弄我哭。” 我娇羞道：“讨厌～” 我们的床事一直以来很和谐，爱情长跑十年来，每个星期都规律地做上两三次，欢乐充沛，毫无性冷淡期。 婚后我心脏病复发，身体素质低下，为了我的身体着想，床事的幅度不得不大量减少，但依然不减热情。 裴雨辰的气息和痕迹，早刻在我身体里。心与心的交流、rou体与rou体的碰撞、灵魂与灵魂的交合，只能是裴雨辰来激发。他是唯一一个，能与我亲密无间的对象。 我和别人呼吸同一个空气，我都觉得不舒服。何谈什么，跟腐烂发臭的尸体zuoai呢？ 如今的我，犹如无色无欲的尼姑，对任何人事物都激不起欲望，内分泌失调，确证了“性冷淡”这一病情。 至少，幸好，我还可以做春梦就地解决。 旖旎的春梦醒来，我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何羽洁，坐在我面前的沙发上，悠然自得地剪指甲，细细打磨。 她抬眼看我，似有似无笑了一下。 她的眼神好似要将我生吞活剖，她的笑容好似要将我吃干抹净。 女同的1剪指甲，我很清楚意味着什么…… 我惊慌失措地挣扎，声音不停颤抖：“你要做什么？你放了我好吗？我不愿意做这种事，你说好慢慢来的……” 何羽洁委屈道：“好不容易把jiejie绑来，jiejie让我只看不吃吗？” 我崩溃大喊：“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都分手了，为什么你还要来找我！” 何羽洁朝我步步逼近，气场之阴冷，如恶鬼前来索命，“jiejie，是你单方面提分手的，我没答应你呀。” 早知道何羽洁是个疯女人，我绝不会和她处在一起的！ 我嫌何羽洁太麻烦，毫无理由跟她冷战，她日日给我夺命连环call，轰炸信息，猜忌逼问我，一度用上小号sao扰我，用上所有联系方式来找我。 可惜我无情无义，我拉黑删除她的踪迹，就当没谈过这个鬼女人。 直到有一天，何羽洁成功用朋友的电话联络我，我一气之下提出分手。 电话那头的何羽洁以死相逼，求我不要分手。 我吐出一口无奈的气，挂了电话并关机，转头睡了。 第二天，何羽洁割腕死在公寓里，享年二十八岁，资产全留给我。 我内心毫无波澜，懒得参加她的葬礼，那个星期不是在家呼呼大睡，就是在码字写小说。 老娘谈恋爱是为了享受，不是为巨婴瞻前顾后。烦死人的玩意终于消停了，写小说的灵感大爆发，薅了一大笔钱。 是的，我写的小说是关于女女的爱情故事。 是的，我和何羽洁在一起，只是因为寂寞难耐，想玩一玩感情罢了。 是的，我和何羽洁在一起，只是为了寻找写作灵感，亲身体验女女谈恋爱的感觉，方便我写出女女的爱情故事。 既然我体验够了，就没必要继续闻下去难闻的尸臭味了。 独处的生活，真是美滋滋啊。 如今倒好，她化成鬼都要缠住我了。 何羽洁上手脱我的裤子，挑开我的内裤，我吓得哇哇大哭，浑身都在拒绝她。 我哭得撕心裂肺，“我不要我不要，求你了，我不要！羽洁，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不是女同，我不要做0，我是直女，我是直女！ 我的yindao只能装裴雨辰，谁来都不行！绝不可以！ 何羽洁不管不顾地扯下我内裤，我绝望至极，心脏隐隐作痛，越来越喘不上气。 我的声音微弱，“不要……不要……我不要……” 何羽洁惊呼道：“jiejie，你怎么了？” 我眼前阵阵发黑，窒息得说不出话来：“我疼，心脏疼……” 何羽洁发觉不对劲，停下手中的动作，匆忙给我拿药，喂我喝水吞药，拍抚我的背顺气。 我歇会儿后，恢复两分精力，不屈不挠对她说：“我不要做这种事，请你不要强迫我，求你了。” 何羽洁眸色一暗，语气低落：“jiejie，你就这么不喜欢和我亲近吗？” “是！”我破罐子破摔说出真心话：“每每跟你在一起，我就无比恶心作呕。我不要跟你在一起，我不想再闻到你的尸臭味了，你滚远些好不好？！请你永远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滚啊！！！” 何羽洁跪在我面前，握着我的双手，双眼流下血泪，颤声问我：“jiejie，你真的没有爱过我吗，哪怕一点点？” “没有！”我继续刺痛她：“我和你在一起，完全只是因为，你有我丈夫两分影子，我一直以来拿你当替身凑合，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好，好，jiejie，我知道了。”何羽洁苦笑着点头，血泪糊了满脸。 何羽洁当着我的面，拿起雕花刀子，往自己的肚皮，划了深深一刀。 她的手伸进身体里，忍痛往上掏，用力扯下了血淋淋的心脏。 何羽洁狠下心自己掏自己的心脏，剧痛得五官扭曲，满身大汗，仍然要提着一口气，恬不知耻向我表达爱意。 她的心脏尚在跳动，抽蓄，喷血。她双手捧着未泯的心脏，小心翼翼捧到我面前。 何羽洁哭着咧嘴笑，“jiejie，我的真心，不比裴雨辰的差，你看它一眼好吗？” 她的模样难看极了，堪比鬼片的女鬼，我偏头不看，眼不见心不烦。 下一刻，何羽洁强硬掰开我的下巴，将整颗心脏塞进我嘴里。手心狠狠堵住我的嘴巴，不让我吐出来。 无论我怎么哭闹，她都不放过我，甚至强吻我，以一种变态恶心的方式，封住我的唇，逼我吞下她的心脏。 嘴里是酸臭的心脏，鼻间是刺鼻的尸臭味！ 妈的，为什么要这般折磨我？为什么逼我跟恶心的尸体接上吻？！ 吞咽腐败的粪土，栽马桶里闻屎味，也难以比肩此刻的恶臭之苦！ 我无声地出口成脏，一时大意，我不小心吞下了她的心脏，卡在我喉间下不去，强硬堵住呼吸道。 濒死的恐惧使我用力滚动喉咙，试图把心脏直接吞下去，打开救命的呼吸道。 要死了，我完全呼吸不了…… 我硬生生，被庞大的心脏哽死了，窒息而亡。 临死之前，唇上的力量消失了，鼻间的尸臭味消淡许多，我的身心舒畅不止一点。 何羽洁咽气后，我虚脱般地失去意识。 我又听到端正生硬的声响。 “恭喜宿主通关，您进度已达6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