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悉尼往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养出来的。

    在周晟言的庇护下,他哪怕是在这种混乱的地方都能保持重情重义,情感丰富。

    一直忠心耿耿的跟着周晟言,就算被莱尔扣住用尽各种手段折磨都没叛变。

    可惜情感太过丰富,爱上安妮塔之后无意中透露很多消息,察觉到之后就已经下不了这艘船,只能继续,提供消息,甚至安插其他线人。

    但是他不会说出老二老三被安插在墨西哥的事情,他想老二老三活着回来,可老二还是死了。

    他也没有告诉莱尔周晟言以前的绞杀计划,既怕周晟言警觉,也怕莱尔再在暗地里做什么。

    他不知道周晟言察觉到自己的事没有,每天都在痛苦和动摇里迷失,在零零碎碎千丝万缕的明线暗线里挣扎。

    但是现在他明白了,周晟言从一开始就知道,而且把他的行为拿捏得很准,利用他查出了很多被安插的人。

    他觉得如果自己没有说陈暮的事,周晟言会旁观着等他自己崩溃的那一天。

    这场心理拉锯战周晟言赢得很明显。

    程非淮看着对面的安妮塔,哪怕如此狼狈她都依然美艳,和他看到她的第一眼的时候一样。

    她跟在言哥后面走进赌场,绚丽的光线下,她一头暗红色的短发,碧绿色的眼睛,身材高挑,五官艳丽,仿佛整个人都笼上了光晕,周围刹那间暗下来了,只有她一个人色彩鲜明。

    言哥说,你以后带着她。

    安妮塔冲他打招呼,扬着头高傲得像是一只天鹅。

    后来天鹅落在了他怀里,只是天鹅带他坠入的不是爱河,是地狱里guntang汹涌的岩浆。

    程非淮拿起放在中间的枪,对准自己的太阳xue,不停的扣动扳机。

    一枪,两枪,三枪......

    他想给安妮塔一条生路,他在扣枪的时候手在抖。

    想起以前他,言哥,老二老三老四一起出生入死的日子,当时觉得暗无天日,现在却很怀念。

    言哥是真的对他很好,甚至在知道他背叛后还给他这么多年生路,是他自己迷失了。

    第四枪的时候,程非淮的枪从手上落下去,太阳xue被打穿,倒在桌子上,黑色的孔里血液往像是水龙头一样的流着,在他对面的安妮塔掩面哭泣。

    而赌场里压了程非淮死的人此起彼伏的欢呼着,压了安妮塔死的人一片哀嚎。

    如果他能生在普通家庭,可能是跟在大哥身后虚张声势却又内心柔软的叛逆少年,年少能犯的最大的错也不过是考试作弊,和同学吵架,欺负自己喜欢的女生,喝醉了在街边耍酒疯。

    哪里会沾染上这些血腥,肮脏,和污秽呢。

    可没有人的剧本是自己选的。

    .

    清理尸体后,关押了安妮塔,等着墨西哥派人来交涉之后赎人。

    周晟言把后续的安排都交代清楚了之后,走出了依然还在狂欢的赌场,从后门开着那辆已经被修理过无数次的灰色odore向着陈暮住的地方驶去。

    车还在马路上的时候,太阳从马路的尽头升起,像是美术生的画盘里最顶级的颜料,染黄了天上的云霞,甚至晕染得很有层次感,似乎空气都变成了金黄色,美不胜收。

    他停车,敲响了有些陈旧的门,陈暮问了句谁呀,他回答之后她就打开了门。

    “我又困了,你再陪我睡会儿吧。”周晟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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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觉

    为了赶上飞机,陈暮一整晚没睡,忙里忙外的收拾整理东西,顺便再把清洁做了让房东来检查。

    到最后所有东西都放进了行李箱,只剩下了床单被罩和枕头塞不进去,留在床上,准备在走之前扔在门外的垃圾桶里。

    她长舒一口气,葛优瘫在泡沫颗粒沙发上,想用外卖软件叫了麦当劳当早餐吃,刚拿出手机,门就被敲响了。

    “你是偷偷从医院跑出来的吗?”陈暮惊讶的看着站在门外的周晟言,让他进屋。

    “出院了。”他看着搁置在走廊中央的吸尘器,“在收拾吗?”

    陈暮点头,“我大概下午三点就要去机场,所以不能陪你了,你现在下床没问题吗?”

    非贯通性枪伤,没有伤到内脏,只要取出碎弹,即时止血缝合以后,也都是可以当天离院,只是需要静养。

    当然,如果伤到内脏了,很大概率是这辈子都出不了院了。

    这些话周晟言当然不会对陈暮说,他只是说,“我刚刚去把一些事情处理完了,你陪我睡一会儿,  明天我就和你一起去中国。”

    “陪我去?”陈暮以为他就只是随便提一句,。

    “嗯,所以不用急着今天走。”周晟言走到陈暮的卧室时,察觉到了屋内的潮湿阴冷,“为什么不买电暖器?”

    “只是暂时住一段时间,就算以后回来也会经常搬家,所以买了很麻烦。”陈暮回答。

    queen  size的床虽然没有过去别墅里king  size的大,但睡下二人绰绰有余,陈暮最终还是乖乖的躺在了周晟言的身边。

    自己睡的时候如同寒冰一样的床,有他在之后也变得暖和起来,他身上依然蔓延着一股药味,止疼药的效果肯定已经过去了,陈暮悄悄看他的神色来判断他现在有多疼。

    他却只是呼吸比平时沉重些。

    陈暮害怕碰到他的伤口,如同在病房一样离他不是很近,却被他揽了过去,像往常一样枕着他的手臂,贴近他的胸膛。

    靠近热源,更暖和些了,鼻尖里萦绕的药味也更浓了,不难闻,却让陈暮有些抑制不住的难过和心疼。

    “暮暮,我们回去住吧。”周晟言的手抚摸着陈暮腰际说。

    “不要。”陈暮拒绝他,“我走的时候就决定再也不会回去了。”

    “好,我们换个地方。”

    “也不要,我就喜欢住在这里。”

    “那回来之后我们在这里住。”

    陈暮缩在他怀里不看他的脸:“我不要和你一起住。”

    “为什么?”他问。

    “我种了两年的小花园都没了。”

    “有,我不想以后没人打理枯死,就交给别人帮忙照料,到时候移过来。”

    “那一会儿我走了你自己移。”

    “还是要自己坐飞机走?”

    “我机票贵。”

    “我赔你。”

    “可我就是不想浪费。”

    “我现在让人帮你申请全额退票吧,你把机票订单发给我?”

    找的茬儿全部失败让陈暮更难过了,她翻过身去背对着他,“不,我再也不要给你发消息和打电话了。”他已经故意几个月没有回复过她了,还说是因为工作忙。

    “以后我发给你。”

    “我不会回你的,我学习也忙,没时间。”

    “好,你不用回。”

    “我不会再问你什么问题了。”当时他那句don't  ask  me  any  more真的吓到她了,本来他的隐瞒让她不解和生气,都在那句话之后变成了害怕。

    她还补了句,“你问我什么我也不会回答你,你不许问我。”

    周晟言终于沉默了一会儿,“这个不行。”

    他的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