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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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下午四点，距离江月走出高考考场只剩最后一个小时。 当瞥见meimei书桌上那本黑色硬皮笔记本时，江逸条件反射性想起了，自己在一年前某个深夜里写满了字，翌日清晨又揉作一团扔进垃圾桶的那张草稿纸。 他的欲望、他的爱、他不堪的秘密，全都被揉进了那一个死寂的夜里，那一张粗糙的纸里，然后在一个同样平平无奇的早晨，被他谎作从不曾有而丢弃。 什么都不剩。 学习用的东西早就已经收拾干净了，所以那个小小的本子里会写些什么呢？不知被怎样的心情驱使，江逸朝它靠过去，回过神时，食指已经点在了它的封皮上。 皮革的柔软触感，让他联想到以前江月靠在他身边睡着，他托着她脑袋，五指在她头皮上轻轻摩挲的时候。 如果是日记本，江月的话，大概和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儿都如出一辙，记下很多简单重复的日常，爆发对枯燥学业的不满，聊一些有的没的八卦，写熬夜看哪部漫画哭得稀里哗啦，还有计划毕业以后一定要去哪里大玩一通这之类的事。嗯，他不会去偷看，甚至也觉得其实并没有兴趣去看。 江逸本就在帮她收拾东西，于是顺手想将本子靠在桌角摆整齐——这是他强迫症的坏习惯。但当他手指撩起本子的一刹那，却被纸页间滑出的一角薄薄的物件猛地绊住了目光，而他竟然滞怔了好几秒钟才想起那东西是什么。 什么…… 怎么会…… 江逸打开本子的力度简直就快要把脆弱的纸页撕碎。他分明还未看见一个字，可揭开禁忌的巨大快感伴随着未知的恐惧已经让他浑身战栗不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略微泛黄的布条无声落在桌边，他想从头读起。 「我今天梦见哥哥强jian了我。 我经常会梦见哥哥，不过和其他的梦一样，醒来就会忘记。但是这次的梦我醒了之后也记得很清楚。我是第一次做这种梦，在睡午觉的时候梦到的，居然是在大白天梦到。 梦里的哥哥一点都不温柔了，一点不像他。他对我好凶，甚至打我。如果不是他长着那张我最熟悉的脸，我绝不会相信他是我哥哥。 哥哥撕破了我的衣服，然后用手去揉我的胸部，他力气好大，把我弄得好痛，我叫他停下，但他就像没听见我说话。他继续弄，后来用嘴巴去亲，像……像小婴儿吸奶一样，他一直吸我那里，有时候会用牙咬，我听到他嘴里有吧砸吧砸的口水声音。我一直叫他哥哥，求他不要，不要对我做这样的事，我好讨厌。他不听，而且好像因为我说讨厌所以生气了，他咬我的脖子，开始用他下面顶我。 哥哥一声声叫我的名字，他说，江月，江月，我要cao死你。幸好是在做梦，我的哥哥才不会说这么粗俗的话。他的身体比我要大那么多，压在我身上，抓着我的手。我一点儿动不了。我一直哭一直哭，他不哄我，只是低下来亲我。我还是好害怕，可是哥哥亲我的时候我却觉得很开心，嘴唇软软的，轻轻地一下一下，比起下面的动作要有耐心得多。 他进来的时候我好痛，好撑，他好大，我根本承受不住，整个身体都要坏掉了。我不敢睁开眼睛去看他的脸……他可是我的哥哥，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事。不过还好，还好是在做梦，梦里的事都是假的，都是这么的奇怪没有理由。他那个东西在我里面放得好深，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要meimei、meimei地喊我。他原来是清醒地知道我是他meimei么？哥哥抱着我一直上上下下地摇摇晃晃，真的就像他说的一样，哥哥简直是在把我往死里弄。后来没过多久，我就受不了晕过去了。这个梦……好像就到这里了。」 *** 「啊，我的发绳丢了。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我最喜欢的就是那条发绳。昨天晚上哥哥在书房里看书，我偷偷削了苹果想拿给他吃，我以前还没有做过这种事，他应该会很开心。 我没敲门，想吓他一跳，推开一个小缝的时候看见哥哥那双好看的手，比女孩子还好看，我很喜欢他的手。我刚要开始犯花痴，但是居然看到……他的手上……怎么会缠着我弄丢的那条发绳。他用手指一遍遍去摸，慢慢地轻轻地，好像在摸什么很珍贵的宝贝。……为什么，哥哥在干什么？是他捡到了吗？那他为什么不还给我呢？ 我想不通，突然觉得心里很乱，悄悄关上他的门马上跑回自己的房间。那个苹果被我胡乱嚼了三两口就吞下去，差点噎到喉咙。 睡前他来跟我说晚安，我想他应该是要还给我了吧？所以我问他，我的发绳前两天丢了，是不是掉在家里哪里，你有没有看到？可是哥哥只是有些惊讶然后笑了笑，他说，没有，没有看到。然后问我那条发绳长什么样，说他一会儿帮我找一找，如果没找到，就再多买几条给我。他看上去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难道刚刚的，是我看错了吗？还是说，那条发绳只是和我的款式一样，但是其实是别人的？哥哥的女朋友的？哥哥有女朋友吗？ 嗯……也许是吧。因为哥哥回答说……他说，没有，没有看到。」 *** 「哥哥昨天说要去和舍友吃饭，会晚一些才回来。他很少去这种局，说是别人过生日，推不掉被拉着去了。我等他到快要十二点，可是明天还要上课，所以就给他发了消息，和他说我打算自己先睡了，叫他不要太晚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大概是一点？我也不太确定。听到拧门把的声音我心脏就开始咚咚跳，他动作很轻，以至于他都快到我面前了我才知道，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他身上有很重的酒味，应该喝了不少酒。 如果这么晚还没睡大概会被他数落，所以我闭着眼装睡，一般他看到我睡着了就会走。可是我觉得他的呼吸正在靠近我的脸。热热的，醉醺醺的，不过只要是哥哥的味道就很好闻。我吸进鼻腔里，感觉自己也快要醉了。 突然嘴唇好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扫了一下。我吓得赶紧睁开眼睛，看见哥哥的脸就在我面前，救命，简直近得就要和我贴上了。刚刚触感是哥哥的嘴唇，我知道，因为在那个梦里被哥哥亲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 哥。我叫他，他看着我的眼睛，里面一片雾蒙蒙的水汽，他什么都没解释，怎么好像完全不觉得自己刚刚做的事很奇怪？哥，我又叫他，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了，我尽量镇定点说道，你喝酒了，就快点去睡觉吧。他没走，只是继续盯着我，叫我的名字，月月、月月，那样叫了好几次。我就应他，嗯，我在呢，哥。 他嘟囔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他又重复一遍：月月，你爱我吗？ 我脑子空了，他怎么突然这样问我？见我没回答，哥哥又问，这次还叫了我大名：江月，你爱我吗？ 哥哥这是怎么了？不过看他不得到回答就不走的样子，所以虽然我脑子宕机了，还是乖乖地回答说：爱，我爱哥哥。虽然这样说很奇怪，不过这肯定是实话，我当然爱哥哥。他听见后又开心地贴近我，笑得像个小孩，问我，那你让我亲亲好不好？ ……他在说什么？为什么要亲我？是把我当成喜欢的女生，还是其他什么人了么……我说，哥，我是江月，是meimei。他只淡淡应了一句我知道，又凑过来要亲我。我真的被吓到了，只当他是喝醉了，胡乱推开他沉沉的脑袋，他的头就顺着我的动作垂下去，埋进我脖子，贴着我的皮肤开始又亲又舔，像只小狗…… 我记不清后来怎么赶走他的了，只知道要是再不动手他恐怕就要在我脖子上留下印子。老天爷，我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呀…… 今天起来，他就不记得了。看着不像是装的，是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我总算松了口气。不过，不知道怎么的，其实我居然有一点儿期待他会记得，如果记得，他会对我说什么呢……？」 *** 「今天收拾东西，哥哥要把穿旧了的衣服都打包扔掉，包括他以前最常穿的那件白衬衫。那也是我最喜欢看他穿的衣服。他穿白衬衫的样子很好看，就算高中毕业了穿着也有种少年气，一点不比高中生差，不，比高中生都帅气多了。更重要的是，以前我抱着他睡着的时候，他经常穿的就是那件衣服。 要扔了，好可惜。明明已经很旧了，也洗了那么多遍，可我把鼻子贴着，好像还能闻见哥哥好闻的味道，我最喜欢哥哥身上的味道。所以我偷偷在他塞进塑料袋之前裁下来一个角，打算夹在这个日记本里当页签。」 *** 「哥哥好像在忙，没看到学校的通知，所以不知道我今天放学会提早回家。我回来的时候也没看见他，还以为他不在。 他的房间就正对着我的房间，我要进自己房间的时候看见了他房门没关好。哥？我刚要出声喊他，结果听见里面有很急促的喘气声音传出来。他生病了吗，是不是难受？我想快些进去看看他，但是……还没进去，却看见他光裸的背。甚至……下面也没穿，我不敢去看。 小时候我总是很喜欢偷偷瞄他不穿衣服的样子，现在想起来真的好羞耻。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他没穿衣服的样子了。 哥哥到底在房间里做什么？上次被我看到他偷了我的发绳，现在又被我看见……嗯……对，他是在做什么？我这样想着，又忍不住想去看。他喘气的声音越来越重，我好像，好像开始有点明白了。 班上的男生开黄腔总会聊这件事，我每次都是嗤之以鼻。我觉得很恶心，哥哥那么完美，我还以为哥哥肯定不会做这种事。虽然是这样觉得的，但当我看见哥哥在那样做的时候，我并不讨厌，也不觉得脏，而且他光着身子的样子有点……有点性感。因为是哥哥，所以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会喜欢的。 他的手握在下面，动得很快。我看过……看过哥哥的，那个，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不小心跑进浴室撞见他洗澡看到的，当时被吓哭了。结果就是哥哥被看了个光，还要耐着性子反过来哄我。 我知道我现在长大了，可还是忍不住好奇。我偷偷探头去看，他的那个，很大，充血的状态下有很多很粗的青筋，最上端看起来有点像蘑菇，那里……原来他拿着什么东西在弄那里，粉色的……有小小的蕾丝边……那个是…… 脚比我脑子动得要快，我冲到阳台，洗衣篓里堆着我昨天换下来忘记洗的衣服，稍微翻一下就知道了，应该在这里的我的内裤，并不在这里。 对，在哥哥手里。 我后背发凉，折回去扒着门，我总算听清楚了他喘息的间隙是在念着我的名字：江月、月月、我的宝贝。他喘得越来越重，最后射了出来，白色的，看起来好黏，全部都黏在了我的内裤上。 天啊……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我的哥哥，真的好变态啊……」 ***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在15：20，江月已经考完试出来了。江逸竟全无知觉，还被钉在原地。他接起电话正想道歉，说现在就去接她。没想到是电话那边的meimei先开了口，不给他讲话的机会。 “哥，不用来接我。终于考完了——！我去同学家玩，会晚点回去，给我留门。” “你去谁家玩？” “没谁，就是……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