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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妍继续说:“第二,晚辈希望几位前辈能赐予一些代表地位的令牌,以免君家有些人对晚辈不敬不服,那样剑术传授也没办法继续了吧?” 这个有理,君家族长点了点头。 “第三,晚辈希望能跟先前那名……叫什么……”丁妍看向敕义长老,问:“那个年轻人,在广场上喊我的。” 敕义长老瞪大眼睛,不解道:“思涵?” 丁妍应了一声,又对君家族长说:“晚辈希望居住的地方能与君思涵靠近一些。” 不论那个君思涵是什么目的,他既然敢主动招惹,就别怪她把他当突破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近期都是两更了,一更中午十二点,第二更在晚上十点到十点半之间,每天字数都还是三更的字数,不过并拢到一起放啦。 ☆、第壹佰零壹回 “君思涵?” 几位族老面面相觑, 一时间无法理解为什么丁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沉素抚触着腿上的发抖小兽, 嘴角牵起一丝讥讽笑意。 君家族长扫视周围众人,最后说道:“只要答应这三个要求,你就愿意留下?” 丁妍不喜欢他玩文字游戏,纠正道:“不是‘只要’, 这是基础的保障, 对吗?” 有族老发出了不满的冷哼声, 因为这明显就是在说,还想要好处。 沉闷而又尴尬的气氛中,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落在了丁妍头顶,然而她脸色丝毫未变,捧起桌上的灵草茶缓缓啜饮, 仿佛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一样。 最后还是君家族长开口道:“可以。” 他从自己的储物器内取出一把雕琢着精美剑纹的木剑,用灵力托举着放到了丁妍面前的桌上。 “这是老夫的族长信物,若有君家子弟不服从你的教授, 可出示此剑,并降下剑罚。” 丁妍站起身来, 双手捧过木剑, “多谢族长。” “至于君思涵……”君家族长抬手一指敕义长老, 道:“小义,你过会儿送丁姑娘出去的时候, 去掌籍院问一下吧。” “是,族长。”敕义长老连忙起身应答。 君家族长这才重新把那锐利的视线投向丁妍,说道:“那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我君家子弟就交给丁姑娘了,具体的人员安排,老夫晚些时候会派人告知于你。等到事情结束,若是丁姑娘想到了需要的东西,可以尽管向老夫提出要求。” “那就先谢过族长了。”丁妍收起手中木剑,瞧着几位族老眉宇间不尽相同的复杂神色,心念一动,又多说了一句:“晚辈还有一个问题。” 君家族长也没嫌烦,神色淡淡地说:“请讲。” “君家有一剑仙宗始祖君天夜,传承十几万年下来,族中剑术精妙者不计其数,想必族长与几位族老于剑道一途更是拥有绝佳的天资……不知为何要邀请晚辈来教授君家子弟呢?” 说到此处,丁妍发现几个老头子的脸色明显好看很多,便话锋一转道:“难道只是因为晚辈感悟了君天夜前辈的剑意吗?” 君家族长瞥了默不作声的沉素一眼,答:“这是最主要的原因。” “老夫私下去观摩过你在玄剑石上的刻字,其中蕴含有七道深浅不一的剑意,能在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内,就对我族夜祖的剑意感悟到如此地步,十几万年来,也就你一人而已。” “对于君家来说,留存着夜祖剑意的宝物不计其数,所以历代族长与族老更希望能有后人承袭先人遗风,创出属于自己的剑意,而并非固步自封,永远沉湎于过往的辉煌。” 说到此处,君家族长悠然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可惜,传承至今,我君家依然没有一人能够突破窠臼,所有自创的剑意,都远远不及夜祖残留下来的剑意威力强大。” “所以老夫希望,现在这些年轻人,能从丁姑娘身上获得一些启发。” 对于君家族长的一些话,丁妍也是比较赞同的,至少就今日所见而言,君家比一剑仙宗来的更加清醒理智。 希望是真实的理由,而不是一些场面话吧,不然她会觉得很可惜,君天夜那样惊才艳绝的人物,却无人能够承袭他的衣钵。 丁妍感激道:“多谢族长解惑。” 跟着敕义长老离开议事厅后,她还在回味君家族长的那番话。 相比于已经成为正道魁首、闻名遐迩的一剑仙宗,君家更像是“隐形人”一般,很少会出现在正道修士的交谈之中。 这就导致了大家提起神剑摧天、君天夜的时候,往往都只会提及一剑仙宗,根本想不起什么“楚云城”或者是“君家”。 但显然,君家对这种情况是乐见其成的,他们避世而居,不想把自己展露人前,应该也是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就培养神剑使而言,他们绝对参与其中了。 君天夜和神剑摧天虽然是一剑仙宗的象征,但也是君家引以为傲的荣耀,就算他们再怎么淡泊名利,也不可能容忍自己信仰的荣耀坠落。 思及至此,丁妍觉得自己必须慎重考虑一下,是否向君家提出求取药材的要求。 暴露的风险实在太大了,而且丁妍摸不准崔衍到底是什么来路,也不清楚一剑仙宗和君家对他是什么态度。 必须尽快提升自己,只有拥有强大的修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丁师侄啊!” 当丁妍站在街道上思绪飘飞之际,敕义长老已经从前方一幢建筑中走了出来,“问到了,君思涵住所附近正好有座空屋,咱们走吧。” 夕阳西下,整个楚云城也恢复了人烟生气。 原本空荡荡的街道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君家族人,然而当他们见到丁妍经过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躲闪避开,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忌惮。 可以说,丁妍走到哪里,原本热闹温馨的气氛就会消失无踪。 敕义长老帮忙活跃气氛,笑着说:“这些族人避世已久,不常与外人接触,所以看到陌生人的时候,总会有些拘谨。” 丁妍又不在意,环抱双臂跟他身侧,想了想,还是问道::“敕义前辈,晚辈想要请教您一个问题。” “什么?” “您似乎与君家的人十分相熟。”丁妍稍稍抬眼,观察着他的脸色。 “咳、我就知道你看出来了。”敕义长老敛了脸上的轻松神色,捋了捋满脸的络腮胡,环视着四周,有些怅惘地说:“其实我本就是君家的人啊。” 丁妍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就他五大三粗的外表上来看,可不太像。 敕义长老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眼神,连忙整理了一下因为肚皮鼓胀而微敞的衣襟,有些赧然地说:“不过我只是君家的旁支子弟,而且我生性好动,讨厌憋闷在楚云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