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硬核宠后手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尖儿,即使娶回家当个摆设看着,都无比舒心。

    简直娶不了吃亏,娶不了上当。

    萧瑞川思来想去,觉得这其中只可能有一种原因。

    他咽了口口水,略带疑惑地问道:“辞哥,你不会是这趟去业朝的途中被哪个小妖精给迷住了吧?”

    霍容辞“嗯”了一声,说:“确实是这样。”

    话落,他便亲眼目睹了萧瑞川的脸色先是由白转青,再从青变为紫,到最后甚至成了结巴。“那那那赵令杳怎么办?她可是铁了心要嫁予你的。”

    “我会替她相看合适的夫婿。”霍容辞说着这话,语气却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对方与自己毫无干系。

    这让向来对他心存敬重的萧瑞川,难得地翻了脸。

    “你把那女人偷偷地养在哪儿?如果可以,我倒真想瞧瞧究竟是何等的绝色,竟值得你这般糟蹋令杳的真心。”

    霍容辞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又转过头,专注于手中的酒杯。 “我若说,那女孩儿不肯随我回东宛,你信么?”

    此言一出,却是让萧瑞川当场愣住了。

    “辞……辞哥,对不住啊,我……”他吞吞吐吐半晌,愣是没说出个完整的句子。

    聚会进行到这时,已然变了味儿。

    霍容辞顿时兴致全无,只想尽早回到太子府沐浴更衣,卸下这一身的疲倦。“若真是兄弟,又何须解释。”

    抛下短短两句话后,他便立马起身,准备离开这间满地狼藉的包厢。

    然而,当手握住门把的刹那,他脚下的步伐却毫无预兆地顿住,接着便说道:“我明白你担心令杳的心情,但你不用担心,因为……我会负责到底。 ”

    说完,他也没等回应,当即头也不回的走开。

    在这个当下,萧瑞川心头忽然涌起阵阵异样的感受,好像这次一别便是永远。

    ……

    踏出鹤颐楼以后,霍容辞并没有赶着回府,反倒将身子随性地靠在墙边,任由凛冽的冷风不断从侧脸扫过。

    很冷,但是足够让人清醒。

    其实无论是否有蒋琬琰,他都定然不会迎娶赵令杳。因为,她实在是个太傻的姑娘。

    那时年幼,霍容辞尚是东宛国内的混世小魔王,一言不合抡起袖子就打架,揍得其他孩子都惧怕他,可这其中却不包括赵令杳。

    他至今仍记得当日在国子学中,赵令杳刚从博士那里领了卷子,要走回自己的座位。挺不凑巧,碰着了霍容辞正在补眠的时候。

    少年人两条笔直的长腿大剌剌横越走道,跨上另一侧的空椅子,硬是挡去了所有往来学童的去路。

    饶是同样金贵的皇子公主们,都闷声不吭地绕道避开。唯独赵令杳,嘟囔着那张嫣红的小嘴,问道:“能否让我过去?”

    霍容辞撩起眼皮,满目皆是被人打扰睡眠的不耐,变声期略带沙哑的嗓音亦跟着沉下,“不让。”

    赵令杳显然没想到他这般不通情理,一双杏眼顿时瞪得圆滚滚的。可即便这样,她仍旧心平气和地喊出他的名字,道:“让个位置只需占用你片刻的时间,这都不行吗?”

    霍容辞想都没想,当下便打算拒绝。

    但话刚到嘴边,他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赵令杳那条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上系了个小袋子,里头鼓鼓囊囊的装满各种蜜饯。

    “给我。”

    霍容辞昨日听闻今岁农业,受到寒害影响导致收成不佳,彻夜研究起农学。于是今晨,他便困得连早膳都咽不下几口。

    直等到这会儿,神智稍微清醒过来,才恍然发觉到自己胃部仍是空荡荡的一片,有些许的饥饿感。

    赵令杳不甚理解他的意思,只得疑惑地问道:“什么?”

    “把那给我,我就让你过。”霍容辞以眼神示意,要求她将那袋蜜饯交出来。

    “你也嗜甜?”赵令杳虽有片刻的愣怔,却没多少犹豫,只径自取下腰间的锦袋,交付到他摊开的手心上。

    “若是吃点儿甜食能让你心情变好,那以后我便天天给你带。”

    霍容辞闻言,抬眸盯着她看上好一会子。

    或许每个横行霸道,蛮不讲理的混蛋,都会遇上这么个爱好多管闲事的乖乖女。

    只可惜,赵令杳并不幸运。她倾尽了自己所有的温柔,却始终无法将霍容辞内心的理智,与冷漠悉数化解殆尽。

    霍容辞无疑是对她有情的。可这份情义,却无关乎男女情爱。

    因而,在他得知自身所剩时日无几之后,更加不可能松口答应娶她。否则这对赵令杳的一生,是蹉跎也是辜负。

    “容辞哥哥。”

    话音落地的刹那,他俊秀的面孔一怔,明显是没有料想到,对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眼看霍容辞脸色不豫,赵令杳慌忙出言解释道:“容辞哥哥,我并非刻意跟踪你的行程,只不过是偶然听见萧然提起,说你今晚会上鹤颐楼用餐。我担心你目前的身子会撑不住,所以……”

    “这儿天寒地冻的,先进马车里再说。”

    霍容辞张口打断着,像是根本没生气。甚至,还极有风度地褪下自己的外袍,往她身上一披,道:“走吧。”

    霍容辞近日里出门格外低调,连带座车也以轻便简单为主。车内的空间略显窄小,即便赵令杳退到边角,也拉不开几步距离。

    而真正令她感到失落的,却是双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霍容辞仍旧能够轻易地办到眼观鼻,鼻观心,面色分毫未改。

    “你找我有事?”他虽问着话,语气却平淡到听不出任何起伏。

    赵令杳听后,顿时将自个儿那些小心思藏好掖好,继而从翻飞的袖口中,取出一个通体雪白的瓷瓶,递至他手中。“容辞哥哥,这药丸是我和父亲特地向城北任神医求来的,据说在滋补血液方面具有奇效,你试试? ”

    霍容辞默然,半晌之后,才伸手接过药瓶并道了声谢。

    他倒不担心赵令杳会在里头捣鬼,但现在无论对方是神医,抑或是神仙,都派不上任何用场。

    赵令杳内心其实也清楚得很。

    东宛世代流传下来的祭灵方式,需得以宝剑划破手腕,取下整整半碗的新鲜人血,且日复一日不得间断,直到将其体内血液全数耗尽为止。

    手法极其残忍。

    所以,即使这几粒药丸下肚后,真能在短期内迅速补充气血,充其量也不过是加减延长几天寿命,却无法把他从黑暗当中给拯救出来。

    思及此,她不由颓败地往椅背上一靠。

    霍容辞见此情状,眉宇却一瞬间染上笑意。

    他抬了抬手臂,遮挡住她的视线道:“令杳,闭上眼睛睡一会儿,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

    话刚说完没多久,霍容辞就隐约感觉到掌心有些湿润,随即便有几滴眼泪从指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