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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关,不都是因为狗男人不作为? 只是,阮清绮现下又饿又累,还真懒得与陆太后这些人争论,索性便直接给认了:“是,妾知道了。” 反正,按照的剧情,萧景廷就在坤元宫待了三天,大概也是看在新婚的份上。之后就再没在坤元宫留夜,其他妃嫔也是如此,这大概也算是另类的“雨露均沾”了吧。 这般想着,阮清绮又看了眼萧景廷。 萧景廷端坐着,神色淡淡,看不出丝毫喜怒。 陆太后自也注意到了阮清绮的目光,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萧景廷,一时顿住声。 直到这时候,萧景廷仿佛才注意到了殿中异常的安静,将手上那一口未动的茶盏往边上一丢,转口问道:“都说完了?” 茶盏磕在木案上,只听“砰”的一声,声响清脆,回荡在殿中,余音未绝。 殿中诸人自觉心头莫名一跳,皆抬头看向了萧景廷。 ☆、夫唱妇随 萧景廷却只作不知,转眸去看陆太后,重又问了一遍:“说完了吗?” 说话间,他手肘一推,茶盏自案上推落,只听“啪”的一声,茶盏摔在地上,碎成了数瓣,瓷片映光,如水底莲瓣。 旁人看着,只觉心惊rou跳,萧景廷却只是神色如旧,目光定定的看着陆太后,等着陆太后的回答,仿佛陆太后一点头,他这就要起身离开。 被他这般看着,哪怕城府深沉如陆太后,一时间也觉心头火气,那憋闷了许久的火气滋拉一声又窜了起来,眼神阴沉的看着萧景廷。 殿中光线明亮,微温的晨光落在萧景廷的脸容上,将他一张脸照得分毫毕现,看上去秀美沉静,漂亮的没有一丝瑕疵,浑不似孝成帝,显然就是像他那个早逝的亲娘。 所以,陆太后每回看着他这张脸,便觉心头说不出的火,既厌憎又烦躁,还有深深的怨恨。 她十五岁为东宫妃,十七岁入主坤元宫,十八岁诞下长女,二十一岁诞下幼子,与孝成帝夫妻恩爱二十多年,总以为自己这一生是完美的:她的夫君是天下至尊却愿为她虚六宫,独宠一人,二人便如民间夫妇般一夫一妻,同起同卧,恩爱如若一人,堪称是大周开国以来从未有过。虽然她与孝成帝膝下子嗣单薄,但也是儿女双全,幼子出生不久便被册为储君。 地位、权利、爱情、亲情,应有尽有,真正的圆满无缺。 然而,她看得如眼珠子般的独子就那样病死了。当她还沉浸在丧子之痛里,还在为孝成帝的身体担忧时,孝成帝转瞬间就拉出了个比明德太子还大两岁的庶子,要让这个庶子承继大统——萧景廷就像是落在她完美人生里的一块污渍,几乎颠覆了她的前半生,毁了她所以为的一切。 不过是个贱人生的贱种,是孝成帝背叛她的证据,竟还抢走了本该属于明德太子的皇位! 他怎么配?!怎么配! 然而,哪怕陆太后心里已是把萧景廷恨得滴出血来,为了利益,她还是不得不连同首辅阮修竹将萧景廷推上皇位,抗衡燕王。如今萧景廷既是上了位,她面上自然也不好刁难太过,只能任由理智与情感将她的一颗心如同油煎一般的煎熬着,维持着面上的冷淡,漠视对方。 偏偏,她勉力冷淡着,萧景廷却比她还冷淡,仿佛就没把她这个嫡母放在眼里。 陆太后一时没忍住,冷斥道:“你摆这脸色是给谁看?我做嫡母的竟还说不得你了?” 萧景廷看了眼陆太后的冷脸,面上却显出笑来:“母后教训,儿臣自是要听的。只是这一大早的,母后却这般大的火气,想是这慈宁宫的宫人伺候不周。” “内务府真是越来越不会调.教人了,竟就挑了这么两个连茶都不会添的宫人,还要劳皇后提点,母后开口。”说着,他还扫了眼侍立在自己与阮清绮左右的宫女,冷淡道,“来人,把这两人拖出去,杖三十。” 三十杖?真要是真打在这两个娇滴滴的宫人身上,只怕立时就要去了半条命。 那两个宫人闻声,脸色当即便白了,连忙跪在地上,一叠声的求道:“皇上饶命!太后饶命!” 陆太后的一张脸更是冷得要掉下冰渣来。 偏偏,萧景廷还要故作姿态的反问道:“这两个宫人实在是不成体统,儿臣越俎代庖替母后教训一二,想必母后不会介意吧?” 陆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介意。” 有了萧景廷的吩咐,又得陆太后点头,便是那两个宫人跪在地上磕得一头血也还是被堵了嘴,拖出去行杖。 阮清绮在侧看得目瞪口呆——她可以确定,这绝对是里没有的情节。 不过,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她悄悄的抿了抿唇,然后又连忙端起案上还剩小半的茶盏喝了一口,掩住唇边的笑意。 陆太后到底是多活了些年,她并不想立时与萧景廷翻脸,也不是个自己给自己找气受的性子,索性摆摆手:“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走吧。” 此言一出,萧景廷立时便从椅子上起身,玄黑的衣袖拂过扶手,一掠而过。 他的脚步半点停顿,转身就走,显然是忍耐已久。 阮清绮只迟疑了一瞬,立时便跟着起身,匆匆与陆太后行了一礼,小跑着跟了上去——她可不想一个人留这儿装小棉花,由人欺负。 眼见着阮清绮气喘吁吁的跟上来,萧景廷却是蹙起了眉头:“你跟过来做什么?” 阮清绮知道他厌恶自己,索性便恶心人恶心到底:“人家都说‘夫唱妇随’,陛下既是要走,留妾一个在慈宁宫里成什么样子?“ 萧景廷的眉头蹙得更紧了,顿了一下,才道:“你掐着嗓子做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阮清绮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把脸上的狞笑给压下去,简短的回道:“是,妾知道的。” 萧景廷蹙眉看了她一会儿,还是觉着十分碍眼,索性不说话了,转身抬步,自己上了御辇。 阮清绮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那两个被堵了嘴,正受三十杖刑的宫女,心头一颤,但还是大着胆子,厚着脸皮爬上了御辇。 萧景廷看着身边一大坨,简直恨不得把人直接给踹下御辇。 阮清绮想了想,便故意寻了个话题,开口道:“今早的早膳,陛下也就用了一口,想是有些饿了,不若,等回了坤元宫,妾亲自下厨,给陛下做点儿吃的?” 萧景廷冷笑着道:“是你自己想吃吧?” 阮清绮抬手去抚鬓角,羞涩一笑:“怎么会呢,妾也是听从太后教导,‘好好照顾’陛下。” 萧景廷有些后悔——他一开始就该把阮清绮这恶心的女人给踹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