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皇后如此多重(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9

分卷阅读149

    退了婚,只怕要惹人非议。

    更何况,燕王从不觉得这事是自己过错,既然是阮樱樱与阮修竹这对父女不清不楚,他自觉受了欺骗背叛,心下正堵着口气,自不会主动去背黑锅。甚至,他要成全这对“感情深厚”的父女,帮着把他们的事情戳出去,如此才能顺理成章的退了婚。

    徐氏一时无言,只低头想着事,脸色惨白。

    恰在此时,阮樱樱坐着轮椅从外头回来,人还未到,笑声已先至了。徐氏反应极快,立时便压下纷乱思绪,收拾了下自己脸上神色,这才好应付对方。

    好在,燕王该了解的都了解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也不想再在阮家与阮樱樱周旋——阮樱樱实在有些邪乎,他可不想再栽到对方身上。

    不一时,燕王便借口还有公务要忙,起身离开了。

    阮樱樱心下不舍,一脸依依的亲送燕王出门。

    等这两人走后,徐氏立时便令身边伺候的贴身侍女将那几盆已经换下的花卉拿去外头查一查。

    虽说这曼陀罗在京里算是罕见,可真要查自然也是有认得的人,很快便有了结果。

    得知了曼陀罗的功效,想到自己此前的那夜夜噩梦,想到自己提心吊胆几个月、艰难保胎却还是没能保住的那一段痛苦时日,徐氏简直都要疯了。

    她是早便知道阮修竹无情无义的,可她实在没想到阮修竹竟能冷血无情至此。

    简直是,简直是畜生!猪狗不如!

    有那么一刻,徐氏恨得心头滴血,恨得想要冲出去和阮修竹拼命。只是,哪怕她再恨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自然也知道自己那拼命的想法多么可笑。待冷静下来,徐氏也总算是想起了燕王的那些话,心里渐渐也有了其他的想法:阮修竹不义,也怪不得她不仁了。

    不得不说,徐氏和燕王两个人,一个敢想,一个敢做,你来我往之下竟还真就商量出了一个“好主意”。

    只是,因着阮樱樱腿脚未好,他们的安排便拖到了十月里。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么么哒mua! (*╯3╰)

    ☆、秋狩夜宴

    虽然萧景廷早前便答应了要带阮清绮去秋狩, 可朝里事忙,这事便也拖到了十月下旬。

    正好, 这年风调雨顺,收成不错,朝里自然也就少了许多烦心事。萧景廷忙完了手头的事,这便大手一挥, 下令六部准备, 等到月底就要领着群臣在京郊的皇家猎场秋狩。

    虽说阮修竹先时还因着多寿之事被萧景廷挑出错来,被迫在家“歇息”,但眼见着马上就要到年底了, 朝里到底不会清闲太久, 许多事也离不得阮修竹这个内阁首辅。所以,这一次的秋狩对于阮修竹来说显然是个很好的回归机会。

    而萧景廷本就知道不可能单凭着多寿之事彻底解决阮修竹, 至多不过是借机敲打一二给阮清绮出个气罢了,这回也就顺应大流的点了阮修竹随驾。

    为此,阮清绮还颇有些怨言,酸溜溜的道:“看样子,这朝里果真是离不得阮首辅——他这才歇几天呢,就又要‘披甲上阵’了?”

    萧景廷隐约知道些燕王与徐氏私下往来,心里略有些猜测,但却不欲插手。所以, 他并未多说,只顺口安慰了阮清绮几句:“你也别总为这点事生气。阮家本就人心不齐,一个个的各怀心,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祸起萧墙了。”

    听着萧景廷这话,阮清绮虽不知就里但还是立时想起了阮家的祸头:阮樱樱。也对,徐氏那胎没保住,指不定憋了多少怨气,再加一个阮樱樱,阮家里头指不定真就惹出大事来。

    这般一想,阮清绮心里好受不少,便也安慰自己:其实,她也没必要这样紧盯着,不若便放宽心,由着这一家子狗咬狗吧。

    反正,从原主的角度来说:阮家从上到下,从阮修竹这个亲爹到徐氏这个继母,从阮行止这个嫡亲兄长到阮樱樱这个庶出幼妹,全都不是好东西。无论哪个出事,都是拍手称快的好事。

    ******

    经了这一段时间的调养,徐氏的身子已是养得差不多了,阮修竹也就顺理成章的从书房搬回了正院。

    于是,这对夫妻明面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恩爱假象。

    也正因此,眼见着徐氏为着此回秋狩忙里忙外,阮修竹不免开口宽慰了她几句:“左右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你身子才刚好,很不必这样折腾。”

    徐氏对着阮修竹,自有一番说辞:“我知老爷心疼我,只是我这闲着也是闲着,难免要多想些......别的不说,樱樱先时腿伤未愈,自西山回来后便只得闷在家里。我瞧她一直不大高兴,如今她那腿好容易养好了,正碰上秋狩,可不就是个能出门透口气的好机会?我做母亲的,这会儿总得替她多准备些,叫她在外头松快些.......”

    提起阮樱樱,阮修竹冷淡的面容也缓和下来,习惯性的颔首应声:“你说的也有道理。”

    阮修竹这反应也在徐氏意料之中,她笑了笑,低头把弄着自己细嫩白皙的指尖,眼里闪过些什么,语声慈爱:“我还特意叫人给她做了几件鲜亮些的衣衫呢。她们小姑娘家,平日里就该多打扮打扮,这才讨人喜欢呢。”

    阮修竹听着这话也觉顺耳,微微颔首,眉间也跟着舒展开来。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额外多说了一句:“行止的事,你也别忘了。”

    徐氏语声一顿,紧接着又笑了:“老爷放心,这事我肯定忘不了——等到秋狩时,少不得要有大小晚宴,到时候各家姑娘都在,必能挑到合适的。”

    阮修竹不过是随口一提,徐氏这般回,他也觉着没问题,这便将手上的书合了起来,口上道:“行了,就这样吧,今日早些安置吧。”

    徐氏笑了笑,依旧是以往的贤淑模样,不假人手的上来替阮修竹宽衣,动作温柔。

    只是,待得夫妻两人一同上榻安置,阮修竹照旧侧过身,以脊背对着徐氏。

    徐氏看着阮修竹半露的脖颈,眼里不觉闪过一丝冷意,随即才慢慢的闭上眼。与此同时,她的手指不觉陷入被褥中,指尖泛白——她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能忍住不去掐阮修竹的脖子。

    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掐死了阮修竹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哪怕同归于尽都好!

    然而,痛恨厌憎之余,徐氏又还维持着最后一点理智,她心里很清楚:若是她真伸手去掐对方,到时候死的只可能是她。所以,她现下只能忍着,咬牙忍着.......幸好,这回秋狩便是送上门的好机会,她和燕王也已给阮修竹安排好了一场“好戏”。

    想起这个,徐氏终于心平气和了一些,心里甚至还涌出了些恶毒的念头:到时候,她一定要当着所有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