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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笨蛋。”纪文修关上房门，捏了莫飞一把：“当时是在谈判，如果我们早早抛出了这个信息，那就是示弱。姬家和商家以为我服软了，怕了他们，就会得寸进尺。我唯有端起姿态，死不松口，逼他们退步，我们才能全身而退。”

    “那这个新的□□，为什么要现在告诉他们呢？”

    “公元前470年，荆国攻打原国，得胜后原国向荆国低头臣服。荆国于是归还了在战争中得到的土地。为什么呢？”

    纪文修忽然讲史，莫飞就懵了，下意识跟着问道：“为什么呢？”

    纪文修拿起一块木牌敲了敲他的头：“自己想。”

    莫飞坐在纪文修的卧室里，冥思苦想，忽然灵光一现，说：“我知道了！荆国的意思是，乖乖当我的小弟，少不了你的好处，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打到你服气。先兵后礼，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让荆国又服又怕，也是一种收买人心的手段！我说的对不对？”

    纪文修笑了一下：“比喻虽然俗气，但道理没错。我们纪家虽然用不着怕谁，但也不能一下子把人都得罪了。既然在谈判上商家姬家已经一再让步，那么帮他们一把也未尝不可。那个□□与商从君匹配，对我没有用，不如把信息给商家卖个好处。”

    莫飞恍然大悟，称赞道：“纪文修，你真厉害啊！”

    纪文修能在几天之内打听到商从君的消息，然后找到新的□□，想必是花了很大的心思。虽然朋友之间不需要再三道谢，可是这份心意他不能忘记。

    他眼尖，看到纪文修方才用来敲他脑袋的木牌丢在一边，咦了一声，拿起来好奇地翻看，只见上面用毛笔写着陌生的文字，虽然也是方块字，却一个都看不懂。

    莫飞与木牌面面相觑，举起来问道：“这是什么？”

    “你喜欢？送给你啊。”纪文修躺上床，关掉一排筒灯：“我要睡觉了。”

    “送给我？真的吗？”

    “纪文修一诺千金。好了，你该回去了。”纪文修困得厉害，躺在床上眼皮直打架。

    “好啊，那谢谢你！”莫飞把木牌插在裤腰里，跟纪文修道别，回到自己房间。

    第二十章

    莫飞得了个新鲜玩意，摆弄了几下，研究够了，便收好上床睡觉。第二天他还不能回爷爷家，沈西终于平安回来，顾老师要郑重向他们道谢，设宴邀请他和纪文修。

    纪文修压根就不打算去，他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请的动的。这次帮忙完全是看在莫飞的份上。至于莫飞，他也不太想去，沈家条件不算多好，到外头的餐厅请他吃饭又要破费，他跟纪文修商量了一下，由他代表纪文修去沈凌家里坐坐，吃顿便饭就是了。

    他买了些水果礼品拎到顾家，开门的是沈西，见到纪文修没有跟来，松了一口气。顾老师对他十分热情，连忙把沈凌从卧室里叫出来，招待莫飞。

    莫飞把礼品放在鞋柜上，沈西看过，发现都是些普通人家送礼的东西，有点失望似的，连连看了莫飞好几眼。

    沈凌看出来他嫌弃莫飞没有拎贵重东西来，瞪了他一眼，拉着莫飞：“走！到我卧室里去玩！”

    “等一下。”莫飞走到厨房门口，看到顾芳正在洗水果：“顾老师，今天中午就别出去吃了，我想吃点你做的菜可以吗？”

    “哎？怎么不去啊？这……我们都跟酒店订好了。”

    莫飞装作胃难受的样子揉揉肚子：“天天在外面吃，胃不舒服，就想吃点家常小菜。沈凌说你的手艺很棒！我想尝尝！”

    沈西在一边听见，连忙说：“飞飞这么说那就不去了嘛！酒店订了可以退。我这就去买点菜去。”

    搞定午饭，莫飞跟沈凌进了卧室。沈凌从角落的A架上拿起吉他，弹曲子给莫飞听，又问他：“九月份就要开学了，你要去哪个学校？”

    “东大，你呢？”

    “我是南大。”

    “那正好，东大和南大都在梧州，到时候我们去找你玩！”

    沈凌点点头，又有些惆怅似的。莫飞纳闷，问道：“你怎么好像不太开心？”

    沈凌犹犹豫豫，有点难以启齿的羞赧，小声说：“贺晴要去北京读大学。”

    “啊？”莫飞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再看看沈凌的模样，他恍然大悟，愕然问道：“你喜欢贺晴啊？”

    沈凌看着莫飞点点头。

    莫飞难以置信，被雷劈了似的，瞪大眼睛一脸无措：“你……你……你不喜欢男生吗？”

    沈凌的性向他一直没搞懂过。之前在原主的日记里看到沈凌是直男，他不太相信，觉得是原主弄错了。后来看到沈凌对贺东的态度，觉得沈凌是喜欢贺东的……可是，为什么沈凌居然真的会是直男啊？！

    沈凌有点羞愧似的，不敢看莫飞的眼睛：“我，我并不是同性恋，我从小就喜欢贺晴。如果不是因为她，我怎么会跟贺东去那个酒会？更不会认识你了。”

    “啊？”莫飞当机了三秒，仿佛是濒临报废的机器人似的，只知道张大嘴巴呆滞地看着沈凌。

    贺东……贺晴……他想起来了，那天他跟沈凌一起遇到贺氏兄妹和林深，沈凌有点紧张的样子，并不是因为贺东，是因为贺晴坐在他身边！

    沈凌看着他呆掉的模样，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飞飞，你对我这么好。可是我……我真的……”

    莫飞醍醐灌顶，所以沈凌要跟他说这么多，是在想告诉他自己的性向！

    沈凌究竟误会了什么啊？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喜欢他？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帮了他很多次，看起来像是在向他献殷勤？

    还有，那纪文修呢？纪文修可怎么办？

    啊……纪文修太惨了！

    莫飞一会儿震惊一会儿同情，表情千变万化，见到沈凌一副很不好意思面对他的模样，莫飞连忙说：“你误会了。唉，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看待的！”

    “啊？”沈凌浮现出自作多情被拆穿的脸红。

    “唉！不好意思！”莫飞摸了摸脑袋，有点苦恼地跟沈凌道歉：“可能是我这个人太没分寸了，给你造成了误解！对不起对不起！”

    “不不，应该是我说对不起！”

    两个少年互相对着拼命鞠躬道歉，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俱是一笑。

    顾芳做好了午饭，沈凌便拉着莫飞出来，四人坐在一起，顾芳亲热地给莫飞夹菜。

    “怎么样？好吃吗？”顾芳笑眯眯地问他。

    莫飞还没答话，沈西就坐在一边说：“唉，家常小菜，比不得你们每天吃的鲍鱼海参，不要嫌弃。”

    他这话说的酸酸的。莫飞听了，有点想笑。这个老爸大概是曾经富裕过，一下子跌落了阶层，难以适应心理落差。

    他说：“对了，我已经跟纪文修商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