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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很担心你不会真心诚意地合作,所以……” 所以什么? 曲昀忽然觉得自己就像在看电影一样,到了精彩的部分,电影忽然卡壳了。 忽然之间,杜克靠向自己,曲昀瞬间反应,一把扣住杜克的脑袋,将他撞向窗子。 杜克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了一个注射器,针头差一点就扎到曲昀了。 这玩意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杜克的额头都被车窗玻璃撞出血了,曲昀扣住他的手腕,要把注射器夺下来,杜克咬着牙关,血液流进眼睛里,他看着曲昀大腿上包扎的纱布,忽然一下把注射器挤压下去,里面的液体全部撒在了曲昀纱布渗血的地方。 曲昀一个用力,直接把杜克的手腕拧脱臼了。 “你他妈的针管里是什么!” 杜克虽然疼痛到脸部扭曲,但他嘴上的笑却让曲昀不寒而栗。 “你有没有听过一种叫做卡西曼的病毒呢?” 前排的凌默骤然转过身来,瞪着曲昀说:“他扎到你了吗?” “没……没有……这玩意儿是病毒啊?咱们赶紧下车!” 曲昀正要伸手开车门,杜克却又再度开口了。 “你大腿上的伤是最近才有的吧?应该还没有愈合吧?” 听到这里,凌默哗啦一下推开了车门,丝毫不顾及天空中徘徊的无人机,对所有指着他的枪口都熟视无睹。 他一把抓着杜克的头发,将他拽了出来。 杜克的脸摔在地上,扭动了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凌默单腿跨了进来,那近乎凶悍的气势,把曲昀吓了一条,他胳膊肘撑着身体,不断后撤,想要与看起来要吃人的凌默拉开距离。 “你……你想要干什么?” 凌默一把扣住曲昀的脚踝,将他拖了过去,摁住了他受伤的大腿。 “啊!我的妈!你想干什么!” 凌默迅速将包裹在上面的纱布拆掉,扔了出去。 曲昀顿时明白了杜克最后的目的,他想要病毒经由曲昀的伤口来感染他。 好恶毒啊! 凌默不由分说,拿过手枪转身就指向趴在地上的杜克。 “别那么激动,凌默。严谨有没有感染病毒,只需要等三个小时就会知道结果了。如果你很想找到治疗这种病毒的方式,杜克将会非常有用。你确定要现在就杀掉他吗?” 怀斯特直接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他看起来很淡定,唇角带着微笑,无人机守护在他的四周,几个抬着枪的男人跟随着他,枪口都指着凌默。 曲昀赶紧下了车,要夺过凌默的枪,但是凌默一闪躲,反而变成了曲昀从后面抱住了他。 那种坚实而温暖的感觉,曲昀第一次觉得自己变得贪婪起来,他干脆地更紧地抱住了凌默。 原来拥抱凌默的感觉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周围有人看着他们,曲昀甚至怀疑自己会把脸贴在对方的后背上。 “怎么,你害怕杜克死了,没人能救你了吗?”凌默冷声问。 “不……不是的……这是一个机会……”曲昀用只有凌默可以听见的声音说,“一个你名正言顺使用\'黑雀\'的研究室,他们的电脑,他们的数据库的机会……” 凌默没有回头,他的另一只手却向后伸去,轻轻覆曲昀的脸,那种温暖太熟悉了,如果不是怀斯特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他们,曲昀怀疑自己会毫不顾忌地去亲吻凌默的后颈。 但是曲昀却松开了手,一步一步地后退,凌默的手指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要抓住曲昀的发梢。 “我不该碰你……你的后背也有伤口……万一感染你了呢?” 怀斯特走过来,笑着说:“孩子,你做好决定了吗?” “做好了。”凌默回答。 “什么样的决定呢?” “在这里等三个小时。”凌默回答。 “哦?”这个答案很显然超出了怀斯特的预料之外。 “三个小时之后,严谨如果出现了症状,我就跟你们回去。”凌默回答。 “如果他没出现任何症状呢?” “那我就不需要杜克了。我可以一枪打爆他的脑袋,至于之后你们要我干什么,我都无所谓。” 凌默的胳膊举着,没有一丝晃动,就像他的内心深处的决定一样不可动摇。 曲昀笑了起来,看着怀斯特有点儿得意:“哈哈哈!怀斯特博士,如果三个小时之后我安然无恙的话,凌默就算要杀杜克解恨,你都阻止不了。因为凌默比杜克有用,他已经答应帮你了,这么多人看着,你不能因为他要杀杜克而杀了他。除非你为了救杜克,把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干掉,否则整个黑雀都会知道你为了保护自己的学生,毁坏了组织未来最有价值的财产。” 怀斯特的眉梢挑了起来:“看不出来严谨你这么维护凌默了。你说这些话,只是在威胁我而已,要我无论进退都不敢杀凌默。” 曲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转身去开后备箱了。 “你干什么?”凌默问。 “三个小时多无聊啊!后备箱里说不定有吃的!” 曲昀找了半天,有各种维修工具,还有弹药和急救箱,但就是没有吃的。 曲昀叹了一口气,神色黯淡地看着后备箱,说了一句:“这不科学。” “你老实呆着。”凌默说。 曲昀这一次真的很佩服凌默的耐力了,他真的举着枪快半小时了都没颤一下。 “你就不怕死吗?”杜克好不容易转过身来,坐在地上,脑袋被凌默指着。 “不怕。” 曲昀记得,在江城给他的资料里面提起过严谨这个人,他绝对不是感染病毒死掉的,而且档案里,根据凌默的口述记录,严谨是“失踪”。 这个世界是凌默根据记忆塑造出来的,会极力和现实重合来达到潜意识世界和凌默逻辑的统一。 那么,自己要么运气好没感染病毒,要么凌默最后找到方法来救他了。 曲昀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袋儿压缩饼干,咬了起来。味道不怎么样,而且很难咽下。 感觉这里所有人都绷着一根神经,只有他最舒爽。 怀斯特的耐心也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 他无所谓地坐在一辆越野车地前车盖上,甚至还有人为他端来了红茶,看的曲昀的心里真的超级不爽。 凭什么人家有红茶,还有点心,他却要可怜巴巴地啃着压缩饼干? 怀斯特就像知道曲昀在想什么一样,微笑着,端着茶杯向他示意。 曲昀坏心眼地祝愿有一只鸟飞过,能为怀斯特的那杯红茶“加点儿料”。 时间一分一秒的地过去,曲昀拍掉了手上的饼干渣,大概是快到下午两点,日光有些强烈,曲昀解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