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醒醒,我是反派(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1

    了过来,抬头看去,但见地面血迹斑斑,车驾的护卫折了一半,地上还躺着几具黑衣刺客的尸体。

    血腥气中人欲呕。

    年年白了脸,提起裙子,悄悄往家中方向退去。

    “站住!”马蹄声疾驰而来,又是先前那个护卫,纵马冲到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拱手道:“姑娘,我家殿下有请。”态度倒是比先前客气了许多。

    年年不想去:“我要回家了。”

    那护卫不肯放她:“只是去见殿下一面,耽误不了姑娘多少时间。”

    年年迟疑了下,便听车轮滚滚,朱轮华盖车已驶至眼前。

    护卫伸手示意:“姑娘,请吧。”依旧挡着她的去路。

    年年无奈,对着车驾行了个福礼:“见过殿下。”

    车中传出一道慵懒淡漠的声音:“抬起头来。”和上一次她临终前听到的一模一样。

    年年心中一跳:这声音怎么有几分熟悉?又觉得不可能。车中这位被称为殿下,坐着华盖朱轮车,至少也是郡王或王世子级别,她在现实世界可不认识这样的贵人。

    或许只是在从前经历的世界听到过相似的声音呢?她经历过许多世界,见过许多人,这应该是最可能的原因。

    年年思忖着,缓缓抬起头来。车中忽地传出“啪”一声响,似乎有什么坠落在地板。

    年年心中奇怪:她在现实世界的容貌虽比不上上一世福襄的清丽高华,但好歹也是娇俏可人,甚至和福襄的容貌有六七分相似,尤其是一双杏眼,更是一模一样,总不至于吓到人吧?

    可要说对方被她美到了,就更不可能了。车中人这种地位的人,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何况,这一世,她在乡野长大,就算底子好,到底比不上福襄那一世养尊处优,精心保养,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许久,车中人的声音才再度响起,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年年大大方方地道:“我姓窦。”

    车中人又问:“姑娘是这附近村子的人?”

    年年点了点头:“是。”

    “姑娘怎么会正好经过此地?”

    看来这位还多疑得很。年年撇了撇嘴,不满地道:“我本来要上山采药的,经过这里,发现不对,原本害怕想要回去的,偏被他拦了下来。”

    车中人声音温煦起来:“是我们对不住窦姑娘,我向窦姑娘赔不是。刚刚多亏窦姑娘细心,通风报信,使刺客未能得逞。大恩不言谢,窦姑娘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但说无妨。”

    年年道:“没有,只要殿下放我回家就行了。”这种人实在危险,还是少些瓜葛为妙。

    车中人似乎笑了声,低低吩咐了一句什么。。

    片刻后,一个小厮从车中跳下,递了一枚玉玦给她:“窦姑娘,这是殿下给你的,以后你若有什么为难之事,可拿着这玉玦到镇上的李记绸缎铺找李掌柜,李掌柜若解决不了,自会报给殿下。”

    年年问:“不知殿下是……”上一次因为这位一命呜呼,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实在冤枉。

    小厮笑道:“窦姑娘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年年想了想,收下了玉玦:对方位高权重,窦家在现世不过是白丁,她犯不着得罪对方,拒绝对方的示好。

    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系统说会为她在现世安排不低于上个小世界的身份地位,不知会以何种方式实现?等到那时候,她就不用再像现在这样,忍气吞声,受制于人了。

    车中人又吩咐道:“腾一辆车,送窦姑娘回去。”

    朱轮华盖车后还跟着好几辆大车,应该是装行礼和服侍的奴仆的。众人领命,很快腾出一辆车。

    年年没有客气,直接上了车。行不多远,便看到前面篱笆院墙,茅舍连片,一只大黄狗汪汪叫着向她坐的车扑来。

    篱笆门后,一个身材清瘦,容貌秀美的妇人满面怒火,提着一根烧火棍,气势汹汹地向外走来。

    年年的陌生感瞬间荡然无存,眼泪涌出,喃喃叫道:“娘。”

    第64章 第 64 章

    年年的手扶住车壁, 马车一停, 便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去,如乳燕归林,一把扑入了妇人的怀中, 大声叫道:“娘!”

    秦氏猝不及防, 手中的烧火棍还没来得及放下,差点被她的力道撞一个跟斗。总算年年眼疾手快, 发现不对, 一把搂住她,帮她固定住了身形。

    秦氏气得丢了烧火棍,想拧年年的耳朵又又舍不得, 更生气了:“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能改了这毛毛躁躁的毛病?快放开我,像什么样子?”

    年年搂着她,眼泪汪汪的不撒手, 脑袋枕在她肩上, 贪婪地嗅着记忆中娘亲的味道。对娘亲来说,母女的分离不过小半个时辰, 对她来说, 却已经隔了几辈子。

    她终于回来了, 重新回到了娘的怀抱中。

    秦氏还待说什么,年年软软地呢喃道:“娘,我好想你。”

    这个女儿的性子从来都野得很,很少露出这样娇软的女儿态。秦氏被年年闹得没了脾气, 又觉奇怪:“我们囡囡这是怎么了?”

    车夫忍不住插嘴道:“窦姑娘可能是刚刚受了惊吓。”

    秦氏一愣,看向车夫。

    车夫感激地道:“主上在前面山谷遭到恶人刺杀,多亏窦姑娘及时报信,躲过一劫。”

    秦氏的脸色变了。

    等到拎着年年回了家,问清楚来龙去脉,她吓得三魂丢了两魄,气得又要抄起烧火棍,作势要揍:“你怎么就这么大胆,连这种浑水也敢淌?”

    年年跳了起来,熟练地躲避:“娘,有话好好说,不要动粗。”

    秦氏气得不轻,追上来道:“我就是太纵着你,舍不得打,让你胆子越来越大。今儿非得让你长个记性。”

    一时闹得鸡飞狗跳,动静不小,惊动了在东厢读书的窦文冲,走出来摇头道:“你们娘儿俩这是做什么?”

    他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俊眼修眉,气质儒雅,浑然不似小村庄中的人。当年,秦氏也是在河边捡到了他,问他身份来历,他只说忘记了。后来,就在这个叫丁墩村的小村庄留了下来,娶了秦氏。

    年年望着爹爹俊朗儒雅的面容,又有了流泪的冲动。她强忍着泪,躲到了窦文冲身后:“爹爹救我。”

    窦文冲护住她,对秦氏不赞同地道:“岚娘,你吓唬孩子做什么?”

    秦氏气得要命:“你问问她,胆子有多大,差点把自己的小命玩完了,你说她该不该打?”

    窦文冲道:“孩子还小,慢慢教就是。”

    秦氏道:“就是你一直护着她,头发丝都舍不得碰一根,把她惯得无法无天。她都十六了,还小?陈家都上门求了几回亲了,想帮两个孩子把事情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