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
就要走了。”庄凌霄一本正经地撒着谎,抬头扫了一眼聂长生,他也遇上了熟人,恰巧那个熟人,庄凌霄也认识——高长川,曾经一同打过看球联谊赛的人,他身边依旧站在白初雪,那个曾被誉为校花的女生,现在已经挺着孕肚,风姿却已经不输当年。 他们是怎么跟宁子沁一起出现的?莫不是白初雪的诊治医生是宁子沁?可是宁子沁不是外科医生吗?什么时候转去妇科了?庄凌霄百思不得其解,皱着眉不愿理会凭空出现的宁子沁。 “这样啊……”宁子沁失望地低下头,已经够明显了,这个人对自己早就没了一丁点的喜欢了,否则怎么拨打他的电话不通,大概不是忙,而是直接拉入黑名单了吧…… “姑姑,”一旁的楚颖颖急切地喊道,“鸿梧也要跟咱们看同一场电影,我们能坐在一起吗?”她对照了票根之后发现跟贺鸿梧的座位竟然隔得很远,心里很是遗憾。 低落的宁子沁如梦初醒,强打精神道:“进场之后可以跟别人调换座位……”她的话还没说完,身边的男人早已不耐地走开,宁子沁苦笑着,连自己的声音都不想听了么?那么最初为什么又欺骗她说,她的声音犹如天籁一样动听? “走了,师哥!”庄凌霄并没有走过去,大声招呼聂长生离开。 聂长生也听到了贺鸿梧要跟楚颖颖一同看电影的话了,既然宁子沁也到了,这场电影也就没必要进去看了,他朝白初雪点了一下头,算是告别,买了的票根也不去取,跟着庄凌霄的脚步一同走出了电影院。 出了电影院,聂长生才想起没给多余的钱给贺鸿梧,担心电影散场后,他没钱打车回去。 “他都初中生了,你别总把他当幼稚园的小孩看待行不行?”庄凌霄冷声道,“就算他身无分文了,不是有姓龚的小子吗?再不济……”他顿了顿,原本想说宁子沁那个女人也不至于丢下他不管,可这团乱账实在不适合提起,谁让制造者是他呢? 聂长生还在犹豫该不该进去送钱,电影还没到入场的时间,贺鸿梧应该还留在售票大厅。 “聂长生!”高长川的声音从后头传来,他只身一人追了出来,显然刚才的交谈结束得太快,他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完。 偏离人来人往的电影院正门口的那块空地上,正午的阳光笼罩在身上显得异常的惬意暖和,乘兴而来的寒风懒懒地拂在站立的三人身上,有气无力的打了个威风,见没人受挫,便怏怏地败兴离开了。 而对峙着的三人根本无暇享受这么安好温和的时光。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真相?”高长川眺望着影院广告牌上花花绿绿的画报,每到年底,打着贺岁片却毫无营养的影片就会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头来,有些影片,光是看演员的阵容,或者影片的名字,就知道到底有多烂,偏偏很多老百姓就喜欢埋单,源源不断的把手中的钱送了出去。 “等贺鸿梧想知道的时候,”聂长生抿抿唇,“如果可以,我希望在他十八岁之后才知道他父亲的事情。” “十八岁之后?”高长川的声音似乎渗了些许的愤怒,他的目光从那堆群魔乱舞的画报中移开,投在聂长生的脸上,“当初你就不该领养他的!” 聂长生没有接住他的话,沉默在两人之间凝固,庄凌霄冷笑一声,道:“你也管的太宽了吧,高老师!那小子现在被养得又壮实又调皮,跟他老爸一个模样,啧!”他看过实验中学所有老师的名单,高长川的名字俨然在其中,是一名化学老师。 高长川正要反驳,一阵单调的铃声传来,高川川皱了皱眉,取出手机一看,脸上的神色顿时柔和了下来,显然是白初雪的来电,他摁了接听键,低声交谈了几句,匆匆挂上了电话。 “我们也不打搅你们看电影了。”庄凌霄率先举步离去。 紧随其后的聂长生停了一下脚步,回头对高长川道:“无论如何,他父亲的事,我会给他一个交代的。” 高长川冷冷的冲着他远去的背影,大声问道:“你难道不怕那孩子知道真相后会有多恨你吗?” “多谢关心。”聂长生大步而去,高长川的担忧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在福利院里看到贺鸿梧后,所有的顾忌与犹豫都顷刻远去,他要的只是抚养这个小孩成长,至于小孩得知真相之后是恨或是别的情感,那已非他所能左右的了。 第21章 晴空,碧海,喧笑。 无所畏惧的小孩剥光了衣服,跳入了一月份的海水之中,缓过了最初的那股冷彻心底的寒意之后,很快就适应了水温,贺鸿梧沐浴在阳光下自由自在的游弋,划着水痕,游到了套着游泳圈放不开手脚的龚少卿的身份,嘿嘿嘲笑道:“我说少卿小弟,需不需要大哥我教教你怎么游泳啊?” “一边去!”不懂水性的龚少卿抹着脸上的水珠,本来一个大男生套着一个灰不溜丢的游泳已经够丢人的了,还要被贺鸿梧这个做什么时候都一团糟的家伙嘲笑,别提有多郁闷了! “哈哈哈!”贺鸿梧得意地大笑着,“哗啦”一声,故意划起一串浪花拨向被游泳圈套牢的龚少卿,不给龚少卿反击的机会,人已经钻入了海水里,再冒头时,已经游出了五六米远的距离了。 “大哥我很厉害吧!”小孩眉目弯弯,甩了一把发梢上的水珠儿,脸上的炫耀之色一点也没有收敛的意思。 “是很厉害……”龚少卿也不与他计较,惬意地仰躺在泳圈上,四肢悠闲地摊开,眯着眼睛道,“不过说好的圆鼓鼓的鱼呢?” “呃……”当得知龚少卿竟然不懂水性时,贺鸿梧一时得瑟,夸下海口说自己可以在海底空手捕鱼,像小学课本里说的那种一受到惊吓就会膨胀得像皮球的一样的鱼简直手到擒来,这会儿难圆其说了,于是胡编道,“天气冷嘛,鱼也是要冬眠的!”反正他学习成绩不好又不是什么秘密,“你在海面上瞎闹的动静这么大,那些不冬眠的鱼儿,也被你吓跑啦!” 龚少卿“噢”了一声,也不戳破他的谎言,“原来还说我的错啊。” “当然!”贺鸿梧回以洪亮的声音做为有力的佐证。 “那不吃鱼,吃龙虾,吃螃蟹也是可以的,小子,是时候展示你高潮的泅水技术的时候了!”龚少卿以退为进,划着水推着游泳圈靠过去。 贺鸿梧吃瘪,心头不悦,说道:“跟你这个旱鸭子玩太没劲儿了,我去找聂叔叔……”挥动着臂膀朝那艘停靠在不远处的奢华游艇游去。 “喂,小子,”龚少卿翻了个身,笑道,“你家聂叔叔现在大概很不得空吧。” “怎么可能?他又没去医院上班!”聂长生的敬业在贺鸿梧的认知里是根深蒂固的,难得的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