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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上告人会受很多苦楚。”何元菱提醒她。 李宜真出奇地冷静:“不就是滚钉板。她现在过的日子,只比滚钉板更痛苦百倍。” 她顿一顿,语气却坚定:“若jiejie死在钉板上,卑职跟上。” 何元菱点头:“好。此案一经受理,将会由大理寺直接接手。等会儿让樊允陪你出宫。” 李宜真下意识道:“不要。卑职不想惊动旁人。” “又是个小傻子啊。”何元菱叹。 李宜真不解其意:“恕卑职没有明白何姑娘的话……” 这小傻子,完全没看出来樊允对她的不同。何元菱却看出来了,这些日子,樊允常常痴望着李宜真。李宜真但凡当差,落些重活,樊允也会抢着帮忙。 只是这丫头满脑子都是申冤,心思还没在这上头。 又或者,她是不愿意去想。 毕竟樊允职位不低、家世良好,是个有着远大前程的青年,或许在李宜真的心里,从来都不敢奢望别人的感情。 何元菱决定不去说破,只淡淡地道:“樊侍卫很可靠,不会害你的。回头要给你的证据很重要,不能出半点岔子,有他陪你去,我放心些。” 李宜真似懂非懂,却也不敢再问。只怀着满心的期待,等着出宫直奔jiejie而去。 朝堂上,顺亲王将清晨的三组实验结果公诸于众,朝臣大哗,原来昨日皇帝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邬思明闹了个没 趣,讪讪地朝程博简望了望,却没得到程博简半点儿眼神。 反而是聂闻中将一切看在眼里,连连称颂吾皇天佑,好巧不巧居然就没吃那青柿。 一见他拍马屁的角度如此刁钻,好多朝臣都后悔极了。 这么好的马屁机会,送到了自己跟前,竟然给忽略了。须知这马屁头一个拍才有奇效,后头再跟着拍,就是东施效颦,浪费时间不说,还没有存在感。 不过,这些为官的都是精英,一旦动起心思,找到其他角度也是眨眨眼的功夫。 立刻就有一位官员站出来,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 “皇上,既然此次中毒并非有人刻意投毒,而是机缘巧合造成的不幸,那何元菱何姑娘就是冤枉的啊。臣以为,何姑娘理应立即复职。” 这马屁拍得好,龙心大悦。 非常明显的,龙椅上的皇帝大人,笑得更英俊了。 不过皇帝大人觉得何姑娘不当总管的清晨,还能跟自己缱绻缱绻,且现在内务府也整顿得差不多了,倒不是非要何姑娘再当这总管不可。 于是笑道:“爱卿所言甚是。传朕旨意,何元菱即刻起复职。” 心中却想,最好全甩给仁秀,让何元菱当个挂名总管就好了,又威风,还能陪伴自己。 皇帝大人想得很美啊。 一看这个角度的马屁又被人抢走了。朝臣们面面相觑。最近朝局颇有风云再起的意思,自己正是争上风口的时候。 满大殿的脑子,都在飞快的转动。 要说这些文武百官,也是很不择手段。立刻就有人想到了更进一步的马屁。 又一位官员越众而出:“皇上,臣以为,光何总管复职,尚不足以平民愤……” 我去,已经到了“民愤”的高度。 这都出乎皇帝大人的意料了好吧?秦栩君诧异:“如何?” “臣以为,何总管受此不白之冤,亦是事出有因。是谁提出要献美酒和青柿于寿宴,此人居心叵测,要彻查!” 秦栩君倒吸一口凉气。乖乖,简直出乎朕的意料,看来还有新戏可看。 皇帝大人双目炯炯,一脸鼓励。 那位官员深呼吸,正要继续发出震天之间,旁边又跳出一位。 大声道:“要彻查!听说酒是太后宫里的,太后自己都遭受无妄之灾,自然不会是太后的主意。倒是这青柿,听说是淑妃娘家进献的?张研张大人……似乎还逗留京中未回乡吧?” 秦栩君惊出一个天雷。 我去。你好毒!朕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4-06 17:56:04~2020-04-07 23:56: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荷梗的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62、束俊才进宫 真是打死淑妃也料想不到, 人在病榻卧, 锅从天上落。 这头太医木着脸,么的感情地背着药箱走了, 那头张府已经乱了套。进献了青柿的淑妃兄长已经被押到了刑部受审, 迟迟没出京城的前兵部尚书张研则更惨, 让你不出城,好啊, 接回来,也投进刑部大牢,关上再说。 无双殿,孙太后在鱼缸边站了片刻, 屏气凝神地看了一会儿鱼,终于还是没忍住身上的奇痒, 气愤地将手中的鱼食碟子重重地砸进鱼缸里。 锦锂儿立即惊惶四散。 连翘见她要挠,赶紧上前替她又按又敲:“太后千万忍住, 太医说不能挠,会落下疤痕。” 孙太后怒道:“将徐超喜绑了,打五十杖!” “五十杖……那徐公公可就要被打死了。” “打死最好, 这出的什么馊主意, 不是说痒一下就过去了吗?”孙太后气得直吼。 也不知道徐超喜哪来的消息,说“千里香”和青柿同食, 会有轻微中毒症状。搞笑的是太后还真信了。现在都第三日了,太医来了一拨又一拨,药吃着, 膏敷着,病情却一点儿都没有消退的意思。 孙太后回到床榻之上躺着,哼哼唧唧,连翘与几位宫女用丝缎包裹着冰块,在她奇痒之处轻轻擦拭,冰镇止痒。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徐超喜呢,打死没!”孙太后一边哼哼,一边还惦记着要弄死这个祸秧子。 正惦记着,外头进来一宫女:“太后,徐公公被刑部来人带走了。” “什么?”孙太后一惊,拨开连翘冰敷的手,“刑部拿人都不经过哀家了吗?” 那宫女道:“刑部有皇上赐的专案手谕,徐公公坚持要请示太后,被刑部的人直接拖走了。” “一群混账!”孙太后气得随手捞起一袋子冰块就砸了出去。 砸了一地的冰碴子。 皇宫西角门的值房,风尘仆仆的束俊才正在等人来接。 虽是一路快马加鞭进京,束俊才却丝毫未见疲惫之色。他健康黝黑的肌肤依然泛着明朗的光泽,眼神炯炯,清澈见底,如沐浴了骄阳的山间松柏,挺拔而又俊朗。 验了束俊才的手谕,知道他是皇帝召进京城,太监们也不敢 怠慢,给他倒了茶水安顿。 两个守值的太监无聊闲话。 “刚听说何姑娘又复职了。”胖一些的太监道。 “那以后咱们又归何姑娘管了?”另一位太监瘦一些,闻听复职,不免好奇。 “不管是何姑娘,还是仁秀司务,都公正严明,不亏待咱们。总比以前老受欺负好吧。”一听胖太监这话,就知道他以前不得志。 瘦太监却语气急促起来:“薛主事来了。” 二人立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