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他又炸毛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手,把通红的眸一垂,再不说什么。

    搂着她翻个身侧躺,亲了亲发顶。

    “就这样睡会吧。”

    她也实在累了,提不起哄人的劲,就忍着提起点精神应答,“好。”

    晚饭前,阿妈从饭馆回家来,只知道他打架生事,免不了对他一顿教育,到了睡觉的时候,阿年都未表现出其他异样,依旧精欲旺盛,当她再一次瘫软在他怀里,那双黑眸还在炯炯的凝视着她。

    很久。

    脸颊传来一点刺痛,那痛意不依不饶。

    苏南沫睁开眼,惺忪地眨了眨,带着未睡醒的娇憨,察觉到她醒来,许初年咬着她的脸再度磨了磨,舔上一口,自床畔直起腰坐好,低柔的笑:“宝宝,要起来了。”伸手往她身下一抱搂进怀,拿起床头的衣服。

    卧室里暖洋洋的,慵懒地靠在他颈间摇晃着细腿,打个哈欠,半天觉得不对劲,两爪摸到脖子以上抓了抓,看向他:“小衣服还没穿呢。”

    他恍如未闻,轻哄:“乖,一会就穿好了。”

    给穿完衣服,再抱起她托在手臂上起身,这托抱姿势很久没用过,苏南沫坐得有些重心不稳,惊慌地搂住他脑袋,蹙起眉:“阿年,你到底在干嘛?”

    淡淡的晨光覆着沙发漆色明亮,等她踩住沙发垫,他松开了手,灶上的锅冒着热气,拿很小的塑料碗去添粥,再拿备好的温水回到她身边,又拿起桌上的小方巾,塞进她衣领,露出半片遮在胸口前。

    她全程目瞪口呆。

    他好无所觉,不似平时爱撒娇,反而十分认真地掀起她嘴角,宠溺的自言自语:“今天还是牛奶粥,没办法,宝宝的牙齿长得太慢,再坚持喝两天。”

    苏南沫寒毛乍竖。

    她记得不太清,可是他每一个动作,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她毛骨悚然。

    他逆在光里,脸孔微暗模糊,不及那时候明媚的晨阳,少年笑容清亮,举起盛有粥的勺吹了吹,吹凉了递到她嘴边来,而她不耐烦,因为不想喝粥,两手在桌面上“啪啪”地拍打,噘着嘴叫:“我不喝不喝不喝!!”

    过了那么多年。

    他眼中的迷恋,浓深而癫狂,弯起了眼。

    “……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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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笔深,目前的这个情况并不那么简单

    第四十七章

    她的思潮翻江倒海地剧震着。

    现在只有他们, 在不大的沙发里, 他紧紧的挨着她, 分明不是小孩子了, 乌发间漾着淡蓝的光晕,眉眼深美, 又穿着深蓝色的薄毛衣,冷白的皮肤间锁骨半敞,透着如瓷的质地, 气息清冽而柔软。

    他轻轻的,又唤了一遍:“宝宝。”

    满缠着疼宠,能溢出水来, 苏南沫的胸口里怦地一炸, 小脸胀红, 他愉悦地露出了小虎牙, 过来往她脸颊上黏黏地亲, 再端起水杯递到她面前, 小心地来喂。

    她便惴惴地抿起水, 斜着眼使劲地瞅他。

    怎么过了一晚她的阿年就长回去了?

    是装的吗?还是……精神上出现了新的问题?

    想到第二个可能性,她立刻慌张地捉住那只手:“阿年。”

    他弯着唇,用另一只手拿走水杯,被她握着的手腕则一翻,攥住了她的捏进手里, 揉着绵绵的手指, 端起桌上的卡通小碗, 那牛奶的香味扑鼻,甜味浓郁,在她的眼前腾着白雾,就见碗上的鸭子图画秃了好几块,显出斑驳的白。

    这是她小时候的专用碗。

    苏南沫还是不信,盯住他的嘴猛地往前凑。

    “宝宝!”

    唇瓣落在一片软肤上,她彻底傻了。

    许初年躲得飞快,靠着他那一侧的沙发扶手上,面庞染了丝丝的红晕,逐渐爬上耳朵尖,变得粉扑扑的。

    他捧着碗低垂着眼,眼睫乱颤,仿佛心慌意乱,浓密的睫隙间漏出里面渴盼的光,扑闪了一下,又扑闪一下,慢吞吞地抬起来看她,晶亮极了,温软清澈的浮着热气:“现在还不能亲嘴巴……”话这么说,唇角却克制不住地上翘,发梢蠢蠢欲动,隐约要化作狼犬耳朵。

    他抿了抿嘴,撑着沙发垫挪过来,她呆呆的,薄唇用力地印在脸皮上,避过了嘴,再贴上嘴角,大着胆子贪婪地啄了一啄,他耳尖更烫,唇贴在上面轻喃。

    “乖啊,长大后才能亲嘴。”

    苏南沫的心一点一点地沉到了底,无力地捞都捞不住。

    阿年……

    为什么?她思来想去,一只木勺抵开了唇轻柔地填进奶粥,跟记忆里的味道一样,她麻木地咀嚼,望着他满面的欢喜。

    难道,是因为她不愿意跟他回庆乡?

    用完了早饭,被他抱到胸前用纸巾拭嘴,苏南沫便斜斜地窝在他身上,下巴微扬,等他擦拭好了她才拱进他脖子里,忧愁的叫:“阿年……”没有人回应,温暖的掌心徐徐揉着她肚子,替她消食。

    莫名的,那唇又黏上来,边啄着边痴痴的笑:“宝宝好甜,浑身上下都甜……”

    她脸热的动了动,揪住了身前他的毛衣,有温柔的吻如羽绒细细地拂过前额,滑落下来。

    阴天里起了风,窗台上搭着竹竿,挂着的一排衣服随风而动。

    衣柜的门掩着半团身子,那团背影晃了晃,握着刚掏出的手机艰难地后退,出来时手腕上的玉镯也晃了下,害怕被柜门磕到,苏南沫越发仔细,忙把玉镯套回去,用衣袖笼紧,才挪到床头给手机充电,开了机,一路找着了之前那位心理医生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对方率先无奈的苦笑道:“苏小姐,您可算是开机了。”

    她理不清这件事,正是怅惘,脑子里一团乱,根本没心思理睬他的打趣,低低的说:“出事了,医生。”一五一十的讲起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关于阿年的自言自语,听不到她说的话,以及出现的臆想。

    对面陷入了一阵静默。

    房子要打扫,早上才拖过地,现在只需要擦擦,那抹深蓝毛衣便轻快地在走来走去,卖力地将茶几擦拭的发亮。

    娴熟地都打扫干净,许初年将抹布晾到阳台,展开衣袖,一边迫不及待地快步赶向卧室,每接近一步,目光里深软的温柔明亮一层,到了门口就听得她低应了句。

    “好的。”

    苏南沫坐在床畔,垂着脸,两腿伸得直直的,直到他走近了,也没有发现。

    房间静悄悄,手机听筒里传出来温和的男声,显得清清楚楚。

    他的脸霎时阴沉。

    碎发下的眉棱骨微动了动。

    手机猛地被挥开,苏南沫手上一轻,紧接着被拉扯上前,对着他戾意的面色。

    他正弯着身,死死地掐住她肩膀,陷进癫狂里那样整个苍白的骇人,用力睁着的双眸里戾怒扭曲,他阴郁地呼吸着,“他是谁?他是谁!!”

    她心中还砰砰地跳,不知所措,疼的嘴唇泛白。

    许初年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睛已经湿红,双手摸上去,捧住了她冰凉的脸,他说起话脸肌在急促发颤:“我说过,我是不是说过,不准跟任何男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