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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戚家。” 男子张了张嘴,随即眼底露出一抹崇拜,忽然,窗外传来瓦砾破碎声,海哥迅速拿起佩剑走到墙边看着窗户,两个人对望了眼,片刻后猛地推开了窗。 外面什么都没有,除了窗下碎掉的两片瓦砾,海哥朝上看去,猫叫声远远传来,墙外的树还随风晃动,好似刚刚真的有野猫误闯这儿,打碎了瓦砾。 海哥关上窗,神色恢复,男子殷勤的给他倒酒:“海哥,戚家那样的我是没机会尝了,今晚你可得带小弟我好好玩玩。” 海哥抬手捏了捏下巴冷笑:“你也就这点出息。” ...... 过了会儿外面的伙计来敲门,送来了一些rou和两坛酒,海哥拿过酒坛子闻了闻,抬头看那伙计:“怎么换了。” “这可是十年陈的,两位要是不喜欢,我去换之前的。”伙计赔笑着要去拿酒,被男子一把按了下来,一听十年陈的哪肯放下,催促他赶紧出去,“去去去,别打搅我们喝酒,这钱还得跟之前那样算啊。” 伙计赔笑着关上门,嫌弃的朝着门口那儿啐了声离开,没多久,戚相思和玉石出现在包厢外。 目光紧盯着那门,戚相思压着声吩咐:“你去客栈里收拾东西,再叫一辆去齐州的马车。” “姑娘。”玉石担心她一个人留在这儿,“不如我在这儿陪您。” “不用了,你去收拾,收拾好了后在我刚才和你说的地方等我。” “是。”玉石犹豫了一下,转身快步离开了酒馆。 戚相思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院子,抬手敲了两下门,片刻,她推开门掩身进了包厢。 里面的两个人早已经喝趴下,一个趴在桌上,那个海哥靠坐在墙边,桌上的酒壶还倒了两个,rou已经吃了大半。 戚相思走到海哥面前,低头看他,进门时还平静的眼底此时翻涌着惊天骇浪,席卷而来的全是恨意。 原来是你。 她跌跌撞撞跑去南院找jiejie时,屋子里她这辈子都忘却不了的原来是你造成的,满地的血,撕碎的衣物,jiejie死不瞑目的惊恐。 出鞘声响起,戚相思举起有她半人高的剑,临空对准他的心口,紧握着剑柄的手不住颤抖。 杀人偿命,戚相思眼神一厉。 剑入骨声响起,戚相思刺在了他的肩胛上,只没入了一寸,迷晕的人只发出闷哼一声,戚相思眼眶发红,发了狠把剑□□,带的他身子都跟着往上动了下。 又一声刺入,尖端破衣入皮,剑入两寸,很快见了血,戚相思冷冷的看着脸上那道疤痕,拔剑时温热溅到了她的脸上,戚相思却只闻到了血腥味。 原来该是让人觉得恶心的味道此时此刻却含了一股淋漓畅快。 第三剑刺入腹中,第四剑手臂,戚相思不记得自己挥了多少刀,直到那呼吸越来越弱,胸口不再起伏,她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已经发麻的手一松,“咣当”,剑掉在了地上。 她颤抖着手摸着身后的,摸到了桌子,慌忙扶住,抬头看向床上已经没了声息的人,坐榻和他已经浸染在了血泊中,她杀人了。 戚相思支撑着没让自己倒下去,扶着桌子移步到了门口,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把门推开一道缝隙。 一股清风吹来,院子外依旧是没有人,戚相思冲了出去,从这酒馆开着的后门那儿进了巷子,这时身上沾染的血腥味开始蔓延到她的鼻息下,戚相思三次都没有扶住巷子墙面,她开始觉得浑身发软,无力又恶心。 额头上的汗缓缓流下来,戚相思大口的喘着气,最后她蹲在了墙边,抬头看向巷子口,阳光还没有照亮的巷子里,那边的光亮格外的吸引人,戚相思却觉得自己走不动了,她努力睁了睁眼,好像身后有脚步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飘了过来。 戚相思扭头看过去,只来得及看到墨绿色的袍子,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巷子内,严从煜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人,视线在她沾染了血迹的衣服上扫了一圈,最后定在自己的衣服上,眉头微皱。 第052章 床上陷入昏迷的人一直在喃喃低语,紧闭着眼,眉头时不时皱着,看起来睡的很不踏实。 严从煜站在床边,已经换过了一身衣服,看到被她弄脏的床榻,刚刚舒展开的眉宇又皱了起来,问一旁的侍卫:“人呢。” “找到齐姑娘的丫鬟后马上就带回来。”陆勤看了眼床上的人,他们这儿全是男的,王爷身边又没有伺候的侍女,实在是没法给齐姑娘换衣服。 严从煜淡淡嗯了声,走到窗边,从这儿下去斜对面就是那家酒馆,此时门口和里面都闹哄哄的,还守着官兵。 不多时酒馆里抬出了一具蒙着白布的尸首,白布上被染的血迹斑斑,外头围着的人指指点点着都在议论这件事,跟随官兵出来的是县官老爷和酒馆的老板。 一刻钟之前酒馆里的伙计发现后院的包厢内死人了,很快前去衙门报案,县官老爷带人前来,在包厢里发现了已经死去的海哥和昏迷不醒的另一个男子,那男的手中还握着剑,剑上的血迹都还没干,一看就是杀人凶器。 县官老爷看到海哥的惨状神色凝重,他身中数刀,满身是血,看样子搏斗的痕迹都没有直接就丧命了,于是县官老爷命人把包厢内的酒和rou都一并带去衙门,还带走了酒馆的老板和伙计。 直到县衙里的人离开酒馆外还是闹哄哄的没有停,南县这样的小地方,大白天出了这样的命案,百姓们看着心里都有些发慌,最近这儿来了这么多外地人,可别再出什么事了。 过了很久酒馆外的人才散开,正值中午,原本应该客满的酒馆外守着几个官兵,不许任何人进出。 严从煜回头,床上的人看起来似乎安稳了些,嘴里喃喃着一些人。 客房外有侍卫敲门,陆勤打开门,玉石走了进来。 玉石起初没有反应过来,等看到床上躺着的人之后她快步跑了过去,伸手在戚相思的额头上捂了捂,见她脸上还沾着血迹,急忙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齐姑娘没有受伤,那是别人的血。”陆勤在一旁解释,“我们在巷子里发现了她。” 玉石把包袱放在床上,转头看陆勤:“麻烦你替我抬些水来,我要替姑娘换衣服。” 严从煜跨步出了屋子,陆勤吩咐门口的侍卫去楼下抬热水上来,屋子内玉石替相思脱了外衫,绞干帕子轻轻擦着她脸上和手上的血迹,眼底满是悔意,她怎么会瞧不出姑娘在窗台下听到屋内一席话后的异样呢,竟然真的留下她一个人回客栈去收拾东西。 玉石想起了昨夜在戚家宅子外遇到的两个男子,拿着帕子的手微顿了顿,其中一个称姑娘相思,可姑娘在永州时不时叫齐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