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千金煞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1

    是以,李悟想要将魏帝拉下马来,自己掌控所有。虽说魏帝对他不错,但其中亲情占了几何,利用占了几何,李悟最明白,魏帝无非是要培养一个绝对忠诚的左膀右臂。

    李悟这个人说白了就是父母去世的早,缺乏管教,没什么道德观念,再加上从小在军营里死离别,血rou分割看惯了,已然麻木了。即便是反叛之事,他亦没什么顾虑和愧疚,不过是等个时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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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边的秦嬗和孟淮即将袭来的天罗地网浑然不觉。

    今夜朝中贵族携家眷出来玩乐的不少,孟淮怕秦嬗走丢了,就去牵她的手,秦嬗怕人瞧见生出事端便收了回去。

    孟淮四面看了一圈,见不远处有卖油彩面具的,他嘱咐秦嬗:“就这儿,别乱走。”说罢自己拨开人群朝那个摊子走去,片刻后带了两个面具回来。

    左手一个是后羿,右手一个嫦娥,孟淮问秦嬗:“想带哪个?”

    秦嬗嫌弃嫦娥画的浓艳俗气,拿了后羿,道:“你带嫦娥。”

    孟淮愣了愣,宠溺地哄着:“好,我带嫦娥。”

    两人分别带好后孟淮将手伸出来,送到秦嬗跟前道:“这样就没有人认识我们了。”

    秦嬗犹豫着,孟淮也不催,就这么等着。良久,秦嬗还是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孟淮的那点雀跃升腾起来,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他们从未像今天这般高兴。二人在酒肆吃过一回酒,看乐一圈皮影猴戏,猜罢半条街的灯谜,又豪气地不要任何奖品,在周人赞叹和唏嘘声中欢乐地跑掉,留下潇洒如风的背影,真是好不快活。

    这几天本来长安下了几场雪,天气寒冷,但秦嬗却玩得热红了脸颊,孟淮往她唇边送来一葫芦葡萄酿,道:“喝一口,去去寒气。”

    “不喝。”秦嬗皱起鼻子,心想冬天的路边摊哪有好喝的葡萄酿。

    孟淮也不强求,哈哈笑着自己喝了好几口,喝的脚下虚浮心里甜腻。

    二人挽手走下石桥来到河边,这里有许多小娘子在放河灯,水渠中都是红红的莲花灯,流向天边,就像银河般悠远灿烂。

    秦嬗也买了两个,与孟淮一同放在水中,推波助澜,莲花灯颤颤地飘向远方。秦嬗双手合十,闭目许愿,须臾她睁开眼,却见孟淮只是看着河中花灯盈盈,嫦娥面具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

    “许好愿了?”秦嬗问。

    “许好了。”

    “许了什么愿?”

    孟淮侧目道:“公主先说。”

    “我许我所有的心愿都能成真。”秦嬗眼神狡黠。

    孟淮哑然失笑,秦嬗追问,“你的呢,快说。”

    “我嘛…”孟淮叹息,轻轻道:“我愿,此时永长久,明朝不复来。”

    两张面具下秦嬗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也看不到秦嬗的表情。两人坐在河边的一处干净地方,秦嬗将头靠向他的肩窝,孟淮的一双手还是规规矩矩地放着,身体明明已经僵硬,心跳又急又快,却还是坚定地当柳下惠。

    他这般笨拙的模样,秦嬗又好笑又窝心,她抬起头来朝孟淮吹了一口气,后者背脊一滞,转头间两个面具相碰,好似嫦娥在亲吻后羿。

    “怎么了?”他哑声问。

    秦嬗张口咬住他的耳垂道:“驸马,如果我跟你一夜春宵后,又与你和离,你会不会怨我?”

    孟淮浑身发紧,不知该如何回答,方才喝下的那一葫芦葡萄酿好似发酵了,变成了无数只蜜蜂在他脑海里撞来撞去,嗡嗡作响。

    ……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日万,作者已经晶尽人王,一滴也没有了(肾虚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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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厌胜

    上元灯结荒唐一夜后, 孟淮就被派去左冯翊办公差,倒是消减了一些梦醒之后的尴尬。

    秦嬗回想起那夜还是会面红心燥,尤其是孟淮在自己背上落下的吻痕洗都洗不掉, 弄的她偷偷摸摸地自行沐浴, 如同做贼一般。当然孟淮也不好过, 秦嬗在孟淮肩头咬下四五个血齿痕,够他记一辈子的。

    秦嬗沉浸在回想中, 不知椒房殿早就在跟前了, 带路的宫女看她双颊的醉红, 小声提醒道:“公主, 皇后在等着呢。”

    “啊, ”秦嬗从恍惚中反应过来,莞尔一笑搭着宫女的手下了轿撵, 宫女打量着向来冰冷如雪的宜春公主今日竟这般春风拂面,好似芙蓉初放,玫瑰开、苞,美得娇艳欲滴, 真真是少见呢,也不知道有什么开心的事情滋润着。

    旁观者清,秦嬗却无察觉,婷婷袅袅地走近椒房正殿, 只见皇后还是一手摇着纺车,一手拉着蚕丝,娴熟端庄。

    秦嬗只当她是找自己来说闲话的, 便也没多心,问候一声后照旧上前帮她扶住纺车,哪知皇后抬起眼来,目中含怒,恨怨无比。

    手一僵,秦嬗赶紧退回堂下,老实跪下。

    皇后深吸一口气,平静问:“你可知错了。”

    “我…”秦嬗脑中飞快的旋转,想着近日哪里做的不好了,但她本回味着男欢女爱,现下猛一问没了头绪。

    皇后见她不答,提醒道:“你既然有个妙手仁心的客卿,为何从未提起,为何不引荐给你父皇治病?”

    皇后质问秦嬗,“宜春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秦嬗大吃一惊,但内心如何狂浪颠覆,面上都不能显示出来,她只是想着如何回答。

    否认?

    皇后明显得了信,如果矢口否认,岂不是坐实了自己撒谎?

    承认?

    那怎么解释自己异心,怎么表述她想要魏帝自生自灭,只要保证太子继位,丞相监国就好。

    她在掂量之间,皇后已经开口了,“你是不是在想这个消息是从哪儿透露出来的?”

    皇后道:“你以为你的公主府是铁板一块吗?你以为你的龙啸卫个个守口如瓶吗?别忘了他们是从我这里调拨出去的。”

    难道是带去信县的龙啸卫出了问题,秦嬗额角渗出汗珠,将所有的人在脑海中快速过了一遍,虽然那时候她在昏迷,但孟淮做事很是妥帖,带去的人精而又精,皆是信得过靠得住的,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然而现实容不得秦嬗追悔,皇后问她到底想做什么,是问秦嬗为什么刻意隐瞒,明知魏帝现在深受头疾困扰,为何没有一点表示。

    再遮掩推脱已经没有用,秦嬗只能反问皇后:“国舅被降职,厉晟被收押,连九皇子都被封了梁王,皇后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