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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是气话。我,我,其实就是个蠢驴,时不时要尥蹶子,你不要和我计较,更不要因为这个折磨自己。” “……” “你杀了那个混蛋?” “嗯。” “霍老三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可冲动是魔鬼,如果到了外面,这可是要判刑的。” “我知道。” “那,陆瞻,曹闻的事办完后,我就要走了。我说这话你可别介意,尸蛇村到底是个古怪地方,你也别耗在这儿了,嗯……如果你不嫌,嫌弃我穷,咱们一起……或者,我攒够了钱过来接你,好不好?” “曹老爷子的葬礼后天办。”陆瞻没回答,直接转移了话题。 方鼎听了一愣,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 “等你伤好了,就回去吧。” “你呢?”方鼎直起腰,郑重其事地问。 “我留在这儿。”陆瞻道,态度坚决,“一辈子。” “因为你jiejie不让你离开?男人就要有自己的生活嘛,一辈子拴在一个地方多没意思。”方鼎开始无耻地言语诱惑,“我请你吃老干妈火锅,别提涮出来的羊rou多香了!咱们去海边玩儿,和这边可不一样了,这边净是树烦死了,到时候可以躺在沙滩上晒太阳,吃海鲜,冲浪游泳,我都奉陪!还有,我早就想去北边看看冰雕了,不过那儿死冷死冷,零下几十度,树上都是冰梨子,你不一定受得了……” 方鼎口沫横飞,说得嗓子都干哑了,中场休息之时才发觉枕边人呼吸绵长,睡颜恬静,依然保持着倾听的姿势,嘴角仍残存一分笑意。 不忍心打扰对方,但心里压抑不住地咆哮起来:陆——瞻——,刚刚吃干抹净就赶人走啊喂!为了你我平白受了多少苦,没等下床就想把我甩了? 我还没压回去呢! 此时此刻,方鼎才意识到,那个人从未说过喜欢他,也没有做过任何承诺,他真有那幺重要,能令陆瞻为了自己而放弃生活小半辈子的地方? 到底高估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了。 今天看曹闻乐呵呵美滋滋的状态,十有八九以后会留在尸蛇村混日子,通过他联系陆瞻的计划随之破灭。假如独自离开,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再次见到陆瞻,更别提把他接出去了。 方鼎一筹莫展,辗转反侧了大半夜,等稍有困意的时候,外面已经蒙蒙亮,陆瞻静静地起身穿衣。方鼎背对着他侧躺,心里有话终究不好意思当面说出来,你爱我究竟有多深?咱们算是什幺关系?cao,他的脸皮都得磨光了! 篇三 深渊篇 第十三章 蛇族的祭典 其实吃了睡、睡了吃的猪的生活,也不是那幺好过。方鼎在床上干熬了两天,上厕所的时候,发觉大腿内侧和小肚子上的肥膘都长起来了,万分懊恼,脸臭臭地等到陆瞻回来。 陆瞻准时在日落之前到了家,对方鼎的脸色视而不见,照旧烧出美味的饭菜,一样样摆在他的面前。 “不吃。”方鼎咽了一口口水,强作坚定地表明态度,“我虽然对减肥没兴趣,但也不想变成大胖子。” 陆瞻半边屁股坐在床榻上,用小碗盛了雪白浓香的鱼汤,用嘴唇试了试温度,执着地递到方鼎嘴边。 抽了抽鼻子,方鼎的眼泪都要逼下来了,食色性也,美食的诱惑仅次于陆瞻的怀抱,只要尝了一口,根本就停不下来嘛! “我只喝汤,你陪我。”方鼎道,低头含了一口,而后舀了一勺送到陆瞻面前。 陆瞻温和地笑了笑,表情平静地将喝了鱼汤,嘴角还沾了一丝白液,方鼎不假思索地偷香了一个,舔掉了残留在对方嘴角的汤汁。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耳鬓厮磨地解决了两碗鱼汤。 当晚,虽然没有zuoai,可单纯躺在爱人身边,方鼎也觉得温暖至极。睡到半夜,一直老老实实蜷在手心里的手指抽了出来,方鼎蓦地苏醒,迷蒙地看着陆瞻无声无息地下床,只穿着一件睡觉的单衣,慌张匆忙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方鼎担忧地坐了起来,披衣下床,追随着陆瞻的脚步跟了上去。黑黢黢的前院里,一身白的人影痛苦地弯着腰,对着泔水桶呕吐。 等方鼎赶到近前之时,他胃里那点鱼汤已经吐了个干净,却抑制不住地呕酸水胆汁,心肝肺都像是被撕裂一般。 “你没事吧?我有胃药你要不要吃点……”方鼎搂住陆瞻的腰,柔滑布料下单薄纤细的触感令他心里一痛。 “不用了。”陆瞻有气无力地说,终于直起了身子,后退两步倚靠墙壁撑住了不住下滑的身体,气若游丝地呼吸,他本就白皙的脸色近乎灰白,一层层的细汗淋漓地淌下脸庞。 方鼎连忙搀扶着他进屋,先用冷水漱了口,扶他上床后方鼎又去烧了一壶开水,端着热水毛巾给陆瞻擦脸。 昏黄的小灯下,方鼎绞干了冒着腾腾热气的毛巾,轻柔地擦拭男人苍白的额头,漆黑剑眉下那双幽黑深邃的眼睛,现在看上去居然脆弱而痛苦。挺直的鼻梁下,柔嫩的嘴唇已经失去了血色,微张开露出一角润如珠玉的牙齿。 这个过分俊秀完美的男人一直挡在他的前面,习惯了被他照顾体恤,以至于忘记了他也需要自己的保护关怀。 半夜三更的时刻,人好像容易变得虚弱,暴露出最隐秘的伤痛。 方鼎趁着洗毛巾的时候,仰头抑制住眼中的苦涩,而后转回头,伸出的毛巾却被对方接过。 “我自己来。”陆瞻笑了,将热毛巾敷了会儿眼睛,而后重重地抹了把脸,总算揉出了血色,“别担心我。” 方鼎猛地想到了原因,愧疚地心都抽痛了:“是不是因为晚上的鱼汤?” “是我胃不好,偏偏嘴馋什幺都想吃,纯属自作自受。”陆瞻道。 “别安慰人了,都怪我,明知道你有胃病还强迫你吃东西,混蛋!”方鼎啪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顿时半边脸就红肿了。 “哎,谁让你动手的!”陆瞻装作生气的样子,揉了揉方鼎破掉的嘴角,心疼道,“这可是我的老婆,能随便打吗?” 方鼎闹了个大红脸,心里暗喜表面恼怒,缩进被窝之前吼道:“谁谁谁是你老婆,去去去死!” 次日,方鼎一早起来,坚持要参加曹闻爷爷的葬礼,陆瞻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拗不过他虎虎瞪着的眼睛,道:“你跟在族长身边,不许四处乱跑。” 自从霍三事件后,陆瞻恨不得一刻不离地看着他,先是曹闻,后是陆绮净,人身自由都成了浮云,方鼎认命地叹了口气:“好吧!” 昨晚陆瞻的脆弱仿佛昙花一现的幻觉,他的脸上泛着健康的明泽,颊边带着一丝亲吻后浮起的红晕,眼睛亮如繁星、嘴唇自然粉红,帅得一塌糊涂。尤其当他披上庄重的黑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