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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萧文焌愣了一下,“哪里好?” “将军,这说明晓觅心里有您,若不是,怎么会上心?”唐伯笑眯着眼道。 “竟是如此?”萧文焌存了疑惑,心中有他,却拼了命帮他追求其他女子,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唐伯见他不信,便分析道:“将军,晓觅一个女子,若不是心里有您,怎么会从边境跟随您来到京中,这攀山涉水的,不就是为了不与您分开吗?” 他又心疼道:“小丫头用情至深,如果将军您不发现她是女儿身,估计她这一辈子就穿着男装待在您身边咯。” 萧文焌如遭雷击,身体猛然一顿,是如此,如果不跟随他,小家伙服役三年便可回乡,到时候就能恢复女儿身,但她却选择掩藏身为女子的秘密,放弃女儿家的胭脂水粉,无顾路途艰辛随他来到京中,只为了能留在他身边…… 可她又知道他心悦柳清雨,所以甘心埋藏自己的心意,尽心尽力帮他追求柳清雨,是这样吗? 傻,真傻,傻得让人心疼。 换好衣裳的徐晓幂刚打开门,猛地打了个喷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顿午膳,徐晓幂吃得如坐针毡,萧文焌一副愧疚又隐密不宣的模样,唐伯带着慈祥而意味深长的笑容,都让她觉得心里毛毛的,总感觉要出事了…… 第二日,萧文焌刚上完朝便被徐晓幂拉着往外走,似是对她心里还有愧疚,所以当徐晓幂提出出门逛逛时,他没怎么反对,把官服换下,便领着人出去了。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两人走得漫无目的,只是一个容貌俏丽、白衣胜雪,一个英气挺拔、闻名于世,所以行人打探的目光不断,道路不知不觉便堵塞住了。 萧文焌于是半揽着徐晓幂,让下人开路,走时两旁传来百姓的杂语,有一些言语让徐晓幂红了脸,挣扎着想离萧文焌远点,却不料腰被更用力的搂着。 “将军?”徐晓幂抬头,竟看见萧文焌一脸明媚,嘴角微勾,她用力地眨眼,以为自己眼花了。 “不看着你点,怕是又要丢了。”萧文焌对自己的举动显得理直气壮,“快走,路要堵了。” “哦、哦。”徐晓幂走得恍神呆滞,内心却是波涛汹涌,有谁可以告诉她,将军是不是被邪物附体了?她居然觉得将军今天很邪魅,没有昔日的一身浩然正气,不论表情还是行为,都、很、撩!她一定遇到一个假将军了! 两人就这样在民众的注目礼下,大摇大摆地逛街,萧文焌自始自终都没有真正放开徐晓幂,总是在她离他三步之外就把人拉回来,后来动作与目光之坦然,让徐晓幂渐渐觉得他真的不过是不想她走丢而已,所以她也就没有太大抵触了。 逛着逛着来到“翠香斋”门前,萧文焌挑了挑眉,看着徐晓幂不说话,事情似是有些蹊跷,只见眼前的人儿心虚地干笑两声,道:“将军,我突然有点饿了,要不进去吃点东西?” “可以。”萧文焌干脆地答应。 但又听徐晓幂道:“我忽然想起有些东西没买,要不将军您先进去,我随后?” 萧文焌眯起眼睛,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沉默半晌,转身走进“香翠斋”,留徐晓幂在原地。 进去后,小二带着他去楼上雅间,却不料推开门时,里面早已坐着人,此人非生人,正是柳清雨。 第四卷。将军一扑二压扛上塌(二) 看到她,萧文焌的脸就像抹了炭般黑,虽然他心里猜到个大概,但当人真的出现在眼前时,感觉就像被出卖了一样,真当他是货物,想推给别人就推给别人?哼! 那小二还佯装成是一场意外的样子,跪下频频求饶道:“小的该死!忘了里面有人了!”然而他低下头的那张脸却毫无歉意,还隐隐透露着一丝得意。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徐晓幂告诉他没事的,尽管这样做,全京都谁不知道萧大将军锺情柳小姐,他这样做若能促成美事,将军府比少不了一番赏赐。 他被徐晓幂的一条巧舌糊弄过去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在做好事,而且还有一两银子收,何乐而不为呢? 可惜他低着头看不到萧大将军一脸阴霾,看不到柳大小姐既错愕又尴尬的样子,也看不到柳大小姐目光移向他时还透着责备的意味,不然他肯定得怯得两脚发抖,真心实意的,频频求饶。 “清雨见过将军。”柳清雨从椅上站起来,向萧文焌福了福身,但行完礼却有些不知所措,她一个女子定不能主动邀请萧文焌入座的,不只有失矜持,也显得不顾男女之嫌,但让萧文焌一直在外面站着,这会显得她很无礼。 萧文焌向她轻轻颔首,心情颇为微妙,明明眼前的女子美貌如初,但他却不再魂牵梦绕,不仅很少想起,就连她站于眼前心里也毫无波动,一丝的起伏也没有。 从何时开始变成此番模样……好像……是从小家伙跟他回京以后……不知为何……慢慢地……就把她淡忘了…… “起来。”脚下的小二还在瞄来瞄去,忽然听到萧大将军一声低沉的叫唤,赶紧站了起来,“将、将军有何吩咐?” 萧文焌冷瞥他一眼,“可还有其他的房间?” “啊?”小二愣了愣,这跟他预想的不同,然他还是恭敬地回答,“有的,将军。” “那还不走?” 小二又愣怔一下,接着慢慢移动自己的步伐,“将军,请……请这边来。” 萧文焌最后一眼望进柳清雨的雅间,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眸子直射向红玉,带着警告意味,后者被吓得猛然低头,直抖着肩膀。 收回目光后,萧文焌道了声告辞,利落转身离去。 柳清雨仍旧站着,彷佛看不到刚才那一幕,只静静看着萧文焌那伟岸的背影,心里忽然感到微微的沉重和悲戚,似乎有很多事情都变了,不管是他,还是曾经信誓旦旦说要迎娶她为王妃的那个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徐晓幂想着刚才用买东西作借口从将军身边溜开,那怎么也得带些东西回去作交代,于是便在大街上逛了起来,逛了好一阵子,走到一个卖镯子的摊档,瞄了瞄,看中了一只红白相间的玉镯,觉得好生好看。 她欣喜地问小贩:“老板,这手镯多少钱?” “诶!姑娘真识货,这玉镯唤作‘凤血玉镯’,可是好东西呐!”说着,小贩故作神秘比了个手势,道,“它可值这个价钱。” 徐晓幂这段日子不少与钱打交道,进出店铺多了,一眼就看明白他比的价钱,登时大吓一惊,两眼瞪大,“老板,你这是讹人啊!哪有可能这么贵!” 老板着急地放下手,解释道:“姑娘您可别不信,虽然小的是小本经营,但进的都是好货,价格自然也就贵些。” “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