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高辣小说 - 快穿之se情san级片女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事休。

    说话的为何说此一段酒色财气的缘故?只为当时有一个人家,先前恁地富贵,

    到后来煞甚凄凉,权谋术智,一毫也用不着,亲友兄弟,一个也靠不着,享不过几

    年的荣华,倒做了许多的话靶。内中又有几个斗宠争强,迎jian卖俏的,起先好不妖

    娆妩媚,到后来也免不得尸横灯影,血染空房。正是: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话说大宋徽宗皇帝政和年间,山东省东平府清河县中,有一个风流子弟,生得

    状貌魁梧,性情潇洒,饶有几贯家资,年纪二十六七。这人复姓西门,单讳一个庆

    字。他父亲西门达,原走川广贩药材,就在这清河县前开着一个大大的生药铺。现

    住着门面五间到底七进的房子。家中呼奴使婢,骡马成群,虽算不得十分富贵,却

    也是清河县中一个殷实的人家。只为这西门达员外夫妇去世的早,单生这个儿子却

    又百般爱惜,听其所为,所以这人不甚读书,终日闲游浪荡。一自父母亡后,专一

    在外眠花宿柳,惹草招风,学得些好拳棒,又会赌博,双陆象棋,抹牌道字,无不

    通晓。结识的朋友,也都是些帮闲抹嘴,不守本分的人。第一个最相契的,姓应名

    伯爵,表字光侯,原是开绸缎铺应员外的第二个儿子,落了本钱,跌落下来,专在

    本司三院帮嫖贴食,因此人都起他一个浑名叫做应花子。又会一腿好气球,

    双陆棋子,件件皆通。第二个姓谢名希大,字子纯,乃清河卫千户官儿应袭子孙,

    自幼父母双亡,游手好闲,把前程丢了,亦是帮闲勤儿,会一手好琵琶。自这两个

    与西门庆甚合得来。其余还有几个,都是些破落户,没名器的。一个叫做祝实念,

    表字贡诚。一个叫做孙天化,表字伯修,绰号孙寡嘴。一个叫做吴典恩,乃是本县

    阴阳生,因事革退,专一在县前与官吏保债,以此与西门庆往来。还有一个云参将

    的兄弟叫做云理守,字非去。一个叫做常峙节,表字坚初。一个叫做卜志道。一个

    叫做白赉光,表字光汤。说这白赉光,众人中也有道他名字取的不好听的,他却自

    己解说道:“不然我也改了,只为当初取名的时节,原是一个门馆先生,说我姓白

    ,当初有一个什么故事,是白鱼跃入武王舟。又说有两句书是‘周有大赉,于汤有

    光’,取这个意思,所以表字就叫做光汤。我因他有这段故事,也便不改了。”说

    这一干共十数人,见西门庆手里有钱,又撒漫肯使,所以都乱撮哄着他耍钱饮酒,

    嫖赌齐行。正是:

    把盏衔杯意气深,兄兄弟弟抑何亲。

    一朝平地风波起,此际相交才见心。

    说话的,这等一个人家,生出这等一个不肖的儿子,又搭了这等一班无益有损

    的朋友,随你怎的豪富也要穷了,还有甚长进的日子!却有一个缘故,只为这西门

    庆生来秉性刚强,作事机深诡谲,又放官吏债,就是那朝中高、杨、童、蔡四大jian

    臣,他也有门路与他浸润。所以专在县里管些公事,与人把搅说事过钱,因此满县

    人都惧怕他。因他排行第一,人都叫他是西门大官人。这西门大官人先头浑家陈氏

    早逝,身边只生得一个女儿,叫做西门大姐,就许与东京八十万禁军杨提督的亲家

    陈洪的儿子陈敬济为室,尚未过门。只为亡了浑家,无人管理家务,新近又娶了本

    县清河左卫吴千户之女填房为继室。这吴氏年纪二十五六,是八月十五生的,小名

    叫做月姐,后来嫁到西门庆家,都顺口叫他月娘。却说这月娘秉性贤能,夫主面上

    百依百随。房中也有三四个丫鬟妇女,都是西门庆收用过的。又尝与勾栏内李娇儿

    打热,也娶在家里做了第二房娘子。南街又占着窠子卓二姐,名卓丢儿,包了些时

    ,也娶来家做了第三房。只为卓二姐身子瘦怯,时常三病四痛,他却又去飘风戏月

    ,调弄人家妇女。正是:

    东家歌笑醉红颜,又向西邻开玳宴。

    几日碧桃花下卧,牡丹开处总堪怜。

    话说西门庆一日在家闲坐,对吴月娘说道:“如今是九月廿五日了,出月初三

    日,却是我兄弟们的会期。到那日也少不的要整两席齐整的酒席,叫两个唱的姐儿

    ,自恁在咱家与兄弟们好生玩耍一日。你与我料理料理。”吴月娘便道:“你也便

    别要说起这干人,那一个是那有良心和行货!无过每日来勾使的游魂撞尸。我看你

    自搭了这起人,几时曾有个家哩!现今卓二姐自恁不好,我劝你把那酒也少要吃了

    。”西门庆道:“你别的话倒也中听。今日这些说话,我却有些不耐烦听他。依你

    说,这些兄弟们没有好人,使着他,没有一个不依顺的,做事又十分停当,就是那

    谢子纯这个人,也不失为个伶俐能事的好人。咱如今是这等计较罢,只管恁会来会

    去,终不着个切实。咱不如到了会期,都结拜了兄弟罢,明日也有个靠傍些。”吴

    月娘接过来道:“结拜兄弟也好。只怕后日还是别个靠你的多哩。若要你去靠人,

    提傀儡儿上戏场──还少一口气儿哩。”西门庆笑道:“自恁长把人靠得着,却不

    更好了。咱只等应二哥来,与他说这话罢。”

    正说着话,只见一个小厮儿,生得眉清目秀,伶俐乖觉,原是西门庆贴身伏侍

    的,唤名玳安儿,走到面前来说:“应二叔和谢大叔在外见爹说话哩。”西门庆道

    :“我正说他,他却两个就来了。”一面走到厅上来,只见应伯爵头上戴一顶新盔

    的玄罗帽儿,身上穿一件半新不旧的天青夹绉纱褶子,脚下丝鞋净袜,坐在上首。

    下首坐的,便是姓谢的谢希大。见西门庆出来,一齐立起身来,边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