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土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面,也不好喊他一起,就说:“你还等人吧?我们先走了啊!”

    田园冲几人摆摆手,电梯门合上,旁边的红色显示器马上显示,已经到了下一层。田园看着显示器上的数字迅速变小,叹气:“电梯真快!”

    下一班电梯很快就到,田园垂着头刚跨进去,就有人拍了他肩,说:“好巧!”

    田园抬起头,发现朱亦文正咧嘴冲他笑。

    “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到了一楼,朱亦文邀请田园。

    田园看着朱亦文真心诚意的样子,发现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两个人除了前几天的偶然之外,还是陌生人。

    田园的犹豫让朱亦文有些不爽。他拉了田园就往停车场走:“走吧走吧,我请你吃好吃的!”语气好像对待孩童。

    田园来不及拒绝,人已经被强拖到了车上。

    “走吧,带你去吃南城最好吃的土菜!”朱亦文笑着发动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比写文痛苦!

    ☆、不错的人

    朱亦文所说的最好吃的土菜离市中心颇远,都到了南城的河西新城。

    因为是下班的高峰期,沿途堵堵停停。朱亦文也不着急,堵车的时候就跟田园瞎聊,问田园老家在哪喜欢吃什么平时都去哪儿玩之类的。他问什么,田园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什么。

    能扯的话题很快就扯完,朱亦文皱眉想着新的话题。跟不熟的陌生人吃饭,田园本就觉得尴尬,安静下来更觉得浑身不自在,处处别扭,垂头开始摩挲车上那原木置物台的边缘,手指沿着原木纹路仔细的一条一条划过。他思考着该怎么跟肖以默说他不愿意去西南,可不可以把这个机会给晓李。晓李比他早一年进公司,做事认真勤恳,平时对他也很不错。他知道晓李是个很有抱负的人,追求的东西比他多的多。

    朱亦文一边开车一边分神看田园在原木上划过的手,手指时快时慢,有时会停顿下来。在等红灯时,朱亦文瞅了瞅旁边田园的脸,眉头微皱神色凝重。

    “你有心事?”朱亦文张口便问。

    田园诧异的看了他眼,点头答:“是”。

    “说来听听!”朱亦文好奇。

    田园盯着他轮廓鲜明的侧脸,朱亦文偏头看他,两人视线对上,田园转过头,看着眼前窗外的车海。他不喜欢跟人说自己的心事,其实也不是不喜欢,而是不知道如何去说。这与他的家庭环境有关,父母都是老实隐忍的农民,就算在外受了委屈也都憋着,反正过不了几天,那些委屈就会淡去。父亲常说,人活在世上哪能事事如意啊,忍一忍就过去了。早些年家中欠债,日子难过,父母带着姐弟俩省吃俭用还债,也没见父母在姐弟俩面前抱怨过什么;jiejie跟喜欢的男人定了婚后来又被悔婚,在村里被人说三道四,父母忍着jiejie也不说什么,然后嫁到了山里;这一次父亲遭遇车祸,压断了腿,母亲打电话过来也只是淡淡一句需要钱什么抱怨的话也没有,父亲出院也只跟他说还好人没死。从小养成了习惯,就算在外面受到天大的委屈遇到,田园都学着父母jiejie的样子,忍一忍就过去了。从不跟人说那些委屈那些难过,也从没有人问起过他的委屈他的难过。

    过了半天,朱亦文以为田园不想说,旁边的他却忽然小声来了句:“我忘记你名字了!”他埋头想了半天,都记不起朱亦文叫什么。

    前面刚好遇到转弯,朱亦文来不及看田园脸上的表情。等过了路口转了弯,朱亦文马上转头望过去,田园红着脸看着他,一脸的过意不去。

    好像也是,两人并没有正式介绍过。但朱亦文知道田园叫田园,不止如此,还有他电话号码。这是今天他趁着来合作公司谈事的空隙,特意找朱小丽打听的,害得他赔了一顿饭。

    朱亦文朝置物台努努嘴:“那个盒子里有我的名片!”

    田园打开黑色的小方盒子,一股淡淡的松子香味逸出来,盒子里整整齐齐放着一摞淡绿色名片。田园拿了一张看,“朱亦文”的烫金字很醒目,已经是销售总监的级别,联系方式很多。田园掏出手机刚准备记下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朱亦文打断他:“那个是工作用的电话,你记我私人的吧!”

    “哦!”田园听着朱亦文重复了两遍,把号码存下,顺便拨了电话过去。

    朱亦文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田园”二字,翘嘴角。

    “你名片上的松子味很好闻!”田园只把名片放到鼻前,浓郁的松子香味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松子味?”朱亦文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他的香水味。他身上的香水都是身为香水调制师的母亲专门为他调制的,很多人说他身上味道特别,可没有一个人能形容出这种味道。

    “嗯,就是松树的果实的味道!很有森林的感觉!”田园嗅着名片的味道,见朱亦文露出困惑的神情,干脆把名片递到他鼻前。

    “你闻,是不是?”

    被他这样一提醒,朱亦文倒想起自驾游时在农村见过的那些松树林,似乎就是这种味道,比香水味还要厚重浓郁。

    田园见他点头,拿回名片,重新放到鼻前:“这个味道比真的松子味好闻很多,真的松子味很呛的!”

    朱亦文努力回忆着,好像是那样的。

    “还有香樟树的味道我也很喜欢!”田园把名片塞进口袋,“树的味道是最好闻!”说完像忆起什么似的抿嘴浅笑。

    朱亦文看着他笑,突然想起他在楼顶看到的他养的那些rourou的植物,被雨水洗刷过后,清透的绿,很自然。

    连招牌都没有的土菜馆位于一个废弃的工厂里,做成旧时公社的样子,外面停了不少车。朱亦文来过多次,带着田园熟门熟路的摸进去,招待的服务员一见朱亦文马上吆喝起来,问吃什么,态度熟稔。

    朱亦文问田园有什么忌口没有,田园摇头说没有。他冲一边的服务员招手,说老样子。服务员喊着“好嘞”,去厨房报菜。

    菜很快上齐,两菜一汤,胡萝卜炒rou、炖鸡和南瓜汤,菜看上去做的粗犷,用料简单刀工粗糙,但香味十足,挺有农家菜的特色。

    田园尝了块胡萝卜,最后出锅时闷得久了点,有点绵软,好像母亲不经意做出来的一样。

    “味道如何?”朱亦文问。

    “嗯,好吃!”田园又夹了块鸡rou。

    两人边吃边聊,在有家的味道的食物的引导下,田园话多了许多。刚开始两人聊着家中母亲常做的菜色,朱亦文说他母亲不怎么会做菜,但喜欢做菜,家中所有人都是她的试验品,吃她做的东西很受折磨。田园听了直笑,他的母亲虽然不会做那些花样繁多的菜,但是一般的菜都做的很好。朱亦文听了很是羡慕,说有机会一定要吃田园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