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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下,不再多言。 两人似乎专注于眼下的棋局,认真地紧,只是心中真正的思虑,谁也无法知晓。 …… ☆、宴席 夜色降临,皇宫内四处灯火,亮如白昼,宫宴所设之地,临昭殿外宫人来来往往,准备着今夜的宴席。 苍翊到的时候,宫殿内来参加宫宴之人已差不多全部到齐,他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主位御座及旁侧位置暂时空置,大殿设矮脚桌于两侧,苍翊作为离洛国唯一的亲王,坐在殿前位列御座下首,视野广阔,殿中一切事物尽收眼底。 面前琼浆佳肴,他却全然没有食欲。 北疆月华使臣同侧而坐,似是猜到了苍翊的身份,正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而苍翊顾自饮着酒,却也不着痕迹地观察着月华国使臣。 这些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要么是抹除月华四皇子的存在,要么,就是带南宫若尘回国,而不论他们要做的是什么,都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 片刻之后,庆元帝携皇后娘娘,贤贵妃入殿,群臣及使臣起身见礼,待帝王落座之后方才起身,在看清殿中多出来的几人之后,使臣无异常而群臣大惊。 在翊王下首,原本空置的一个座位,本以为是留给尚在禁足的三皇子所用,可现下坐的,却另有其人。 身着蓝色玄衫,头顶青色冠玉,眉眼间同帝王颇有几分相似,竟是阔别朝堂数年之久的大皇子,还是同皇上一道入殿! 二皇子落势,三皇子禁足,在这个关头,大皇子突然现身宫宴,此举何意? “今日实乃大好之日,两国使臣竟同时抵达吾国皇城,这般凑巧,也是缘分,离洛能与月华,北疆缔联邦之交,是国之福祉,今夜特设此宫宴,为两国使臣接风。” 众人落座,庆元帝执起酒杯,与群臣同饮。 庆元帝始终不曾提及大皇子,举止言谈也与往日并无异样,他不解释,臣子纵是再多疑惑,也只能故作沉稳,刻意忽视。 刚放下酒杯,得帝王示意,殿外陆续行入几名罗衫女子,殿内丝竹声起,歌舞升平,欣赏着殿中女子曼妙的舞姿,在座之人交头接耳,连连颔首,唯有皇室中几人长久不语,望着大殿心思各异。 帝后两人神态自若,静坐于一侧的贤贵妃此时满脸笑意,却僵硬至极。 前几日三皇子突然被罚,他多番求见皇上皆被拒之门外,本以为今日宫宴,为顾及皇室颜面,皇上当会暂时解了苍离禁足,只要母子俩有机会见面,她便能弄清楚事情缘由,也好想出法子解决,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往日属于自己儿子的位置,竟被此前数年间毫不起眼的一个人霸占,这要她如何甘心? 状似无意地瞥了大皇子一眼,苍烨一脸浅笑,安然静坐,对四处不断投来的视线视而不见。 苍翊没有旁人的顾虑,侧头看着右手边之人,他脸上已然病态全无,整个人恍若重生一般精神焕发,换下一袭青衫,身着朝服,比以往多了几分肃重之气。 “恭喜大皇子得偿所愿了。” 他目视前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言道。 苍烨轻笑:“托皇叔的福。” 苍翊缓缓勾唇,自今日起,朝堂之上,三皇子的一面倒之势将被此人逐步取而代之。 殿中一曲舞毕,那几名女子缓缓退出大殿,声乐暂停,对面使臣之列,起身走出三人,与殿中他人全然不同的装扮,往年已见过不少,故而无人讶异。 “吾乃北疆王室之子,奉吾王之命,前来拜会离洛国君,特此奉上刀刃一柄。” 他身后的使臣上前,将托盘举起,掀开红绸,露出一把形状怪异的刀刃。 “此刀乃吾王山间狩猎时偶然所得,刀身天然形成,非金非石,却比金银还要坚硬,纵是说其削铁如泥也不为过,念贵国与吾国邦交之好,特献此刀与皇上。” 有宫人接过托盘呈至圣前,庆元帝拿至手中观赏,“的确是把好刀,王子有心了。” 只是帝王面色如常,底下的朝臣却开始窃窃私语。 若论来使的身份,王室之子比之以往的北疆使臣,身份确实要更为尊贵,要说是以此表示对离洛的尊重,这献上的礼却又不如往日那般贵重,这北疆王上的心思,倒是让人有些看不明白。 庆元帝始终淡笑,与北疆使臣寒暄,命人将宝刀收好,让他们重新落了座。 北疆送了什么礼,藏了什么心思,君猜臣测,对某人没有一丝影响,苍翊目光始终盯在月华国人身上。 “皇叔可知,父皇的国书,其实并未送至月华皇城。”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苍翊一惊,下意识侧头。 似是看出了他的顾虑,苍烨低着头道,他手握一只酒杯抵在唇边,脸上笑意不减,仿若刚才的话根本不是出自他口。 苍翊再次看向殿中正与人攀谈的月华使臣,的确是没有在宫宴上提及皇子之事的意思。 “你让人截了国书?”苍翊凤眸微沉,擅自截取送至他国的国书,可是死罪。 苍烨微微摇头,笑道:“一开始就不存在的的东西,我又要如何截下呢?” “……” 抬头看了眼御座之上的人,苍翊道:“大皇子可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他竟连未央宫中自己与皇兄的谈话的了解地如此清楚! 苍烨并不辩解:“皇叔过奖。” 苍翊不再说话,抬眼望向对面,这些人若不是因为国书来此,又是为了什么,四皇子尚存世间于月华国早已不是秘密,可郑娄生回去这么久一直没有动作,没道理现在才揭开此事,若不是他,又会是谁漏了消息? 思索半晌,想起一人,苍翊皱眉,神情有些凝重。 他与苍烨二人靠的极近,交谈之声很小,很难看出他们之间有所言谈,可他人不觉,坐于大皇子右侧的人却是不然。 苍邵自大皇子入殿起,就一直不曾说话,低垂着眼帘掩住眸中复杂至极的思绪。 左侧二人说了什么他听不清楚,可那交流时的神情仿佛相交多年的默契,将他因苍离被禁足而生出的一丝优越感尽数驱散。 难怪他对翊王多次招揽这人总是不为所动,难怪父皇多年来迟迟不肯立储,原来在他与苍离的明争暗斗背后,还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