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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药把它放进了盒子里,纪优只来得及看清药瓶身上连串的外文。 不能得知是什么药叫纪优很糟心,他试着打开药盒,却只能徒劳的穿过,连摸也摸不到。 他没辙,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文雪。 细细的打量他,同他比身高,在他眼前打转。 “文雪......” 文雪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 “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呢?” 电脑显示开机的图案,借这会儿功夫,文雪靠在椅背上,放松又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啊,你是不是没考研?” 转椅发出一阵摩擦声,文雪修长的十指在电脑上很快打出一串密码。 “我发现你又长高了...而且换了发型,哈哈那肯定的,总不能老像小孩子一样吧。” “你这样也挺帅的。” “呃...你有女朋友吗?”纪优搓了搓手,像个等待挨训的坏学生。 “那——你还记得我吗,我叫纪优。”他的声音独自回荡在陌生的空间里,“女.优的优。” “我.....一直在等你。” 尾音陡然转了一下,纪优哭了。 第6章 (六) (六) 说纪优等了他五年,一点也不夸张。 自他们认识以来,纪优就一直在等他。 初识像一场荒唐闹剧,事后纪优在政教处喝了很久的茶,回来硬生生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文雪来找他说清楚这件事。 等不住了纪优只好拍案而起,冲到隔壁班要同他当面两清,去了两次都没见到文雪,更可恨的是他们班里一个女生坐在门边,见到他就善意地笑笑: “找文雪吧?” 这句话言下之意不言而喻,纪优一听就炸毛:“谁他妈找他!谁爱找谁找去!” 女生站起来,校服收在校裤里,腰部不盈一握,是个少女都有的曼妙身姿。 纪优悲哀的发现,这就是他朝思夜想的“文雪”理想中的样子,怎么以前没发现呢。 那个年纪的女孩子多数大胆而尖刻,女孩笑嘻嘻地说:“那你来找谁啊?” 纪优没话说了。 他就是来找文雪的。 这下他也来不及等文雪回来了,率先落荒而逃,匆忙撂下一句“没、没找谁”就走了,身后女孩子笑声一直追着他。 纪优是在第二天才好容易等到文雪,还是放学后在男厕里。 距离放学已经有了一个时辰,纪优刚从老师办公室里接受洗礼出来,撒完一泡尿,一边拉裤子一边走到洗手台,这时他看见洗手台左侧有一个弯着腰冲脸的人。 好歹也是之前每天视jian的对象,纪优一眼就认出来那身影是文雪没跑了。 纪优看见他就恨得牙痒痒。 文雪不住的掬起水抹到脸上,头发也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是水,纪优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洗手,开着水龙头,不住地看到文雪那边。 水柱咕噜咕噜往下泄,纪优把手背都撮出红印来了,才关上水龙头,四处张望了一下。 随后他突然伸手,把文雪整个脑袋摁进了洗手台,一手强势开大了水量,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掏水浇到他后脑上,舔了舔嘴唇一言不发。 纪优下手毫不留情,计算好了文雪准给这一舀水浇的眼睛睁不开,他再上手对着脑袋给他一巴掌,然后也就不用花心思解释那事了,男人嘛,有其他解决的办法。 偷袭是下流了点。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啊。 纪优打着算盘使劲下黑手折腾文雪的时候,连计划中的第一个步骤都没走完。 他手腕上就一阵钻心的痛,是文雪反手扣住了他手腕,纪优想也没想一掌劈在文雪手背上,力道大的连带着自己那只被抓着的手腕都砸到水龙头上, 心里暗道不好,文雪的反应速度比他想的要快。 纪优当机立断想要先挣脱开自己,趁他眼睛还充水时脱身跑掉。 他已经朝洗手间的门靠近,而文雪被他打了那一下后只是稍作停顿,纪优仿佛听到文雪强忍着的一声“嘶——” 但他很快就怀疑自己听错了,因为文雪怎么看都没有被打痛了的迹象,另一只手紧跟而上把纪优的右手拧了90度过来,“啪”一声扣到墙上。 “啊!”纪优吃痛,一时失了力道偏着头龇牙咧嘴:“哇,靠,痛死了,你给老子松开!” 他说出口才觉得不对,心里一凛,抬头对上文雪的脸。 那张脸还是他暗地里舔了很久恨不得长在自己脸上的样子,只不过跟他以往见过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满脸笼着戾气,纪优这时才发现,文雪眉目长得过于锋利,有种天生的发狠。 纪优心中咯噔一声,他发现文雪可能真的生气了。 “咦?怎么是你?不是老陈吗?”纪优硬着头皮,把准备好的说辞搬上来,满眼写着惊讶, “啊哈哈哈不好意思哈,我还以为是——” 可惜他的戏还没唱完,文雪就冷笑了一声,那声冷笑叫纪优吓得自己吞了后半句话,在文雪死死抓着他拖出洗手间的时候,纪优才如梦初醒,惊恐的大喊起来: “等等等等,我错了!”纪优试着挣脱,但文雪力气大的出奇,纪优掰了半天他的手纹丝不动。 起初踉跄了几步,文雪脚步也没停下来,大有把他放地上拖也要拖走的架势,纪优吓得肝胆俱裂,怕自己挨揍,忙连嘴喊道: “文雪!!文、文雪,雪哥,你放开我,我开玩笑的,我真开玩笑的!” 文雪充耳不闻。 “我我我前几天得罪了你,想、想给你赔礼道歉,想以后跟着你混,找你拜拜山头。呵呵...”纪优没骨气,几个胆子都不够吓,这时候叫他说什么都乐意。 文雪拖着他去cao场,纪优起初看见塑胶跑道,心还定了一定。 但随后发现,文雪铁钳似的抓着他,绕进了器材室。 器材室设在室内体育馆里,这个点已经空无一人,连一盏灯都不开,纪优甫看见这黑漆漆的馆子就有点腿软。 他有个怪病一直没人知道,就是他很怕黑,总觉得黑暗中蛰伏着很多怪物幽魂,所谓猝死或疾病,其实都是生命被黑暗吞噬了的证明。 文雪一脚踹开体育馆正门,把纪优扔进了器材室。 “等一下......!”纪优自进了体育馆,眼前一片黑,好似掉进了无底深渊,什么也看不见。 他晃得乱神,话里是实打实的恐惧,已经没有一点讨好的成分,他反过来死死地抓住了文雪的衣角。 文雪被他拽的不得不回头,满脸罩着不耐,好像下秒就要一脚蹬开他。 “别...留我在这里..”纪优抬起脸,瞪着两只眼睛,一贯眯着吊儿郎当的双眼黑漆漆地写着恐惧,文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