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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他,哪怕是他对立面的人。他们怕他,憎他,可却没一个人会讨厌他。”苏樱仰头娇声道。 那簇眼中永不熄灭的火,不认命的劲和不低头的傲气。 的确没几个人会不喜欢。 “可他已经有了婚约。”崔清越在神侯府待了那么久,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桩永远成不了的婚事,又有什么意义?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早就不死不休,他们之间迟早会决出个胜负。不论谁赢,苏梦枕和雷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六分半堂胜,苏梦枕不可能屈居人下,为了女人丢了骄傲。 金风细雨楼胜,试问一个毁了自己家的人,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这是一个无解的局。 凉风吹过,苏樱打了个寒颤,崔清越探了下她的手,一片冰凉。 “天色不早了,你下去吧。” 苏樱裹紧了衣袖,点点头,顺着来时的梯子爬下去,她身子下了一半,还不忘说:“你也早点休息。” 崔清越仰头,把剩下的一口酒喝的干干净净。瓷白的脸上因为饮多了酒,透出红晕。 如同隔在云端的美人。 细微的踩踏声响起,崔清越闭着的眼睛都没睁开,她道:“王怜花,我今日懒得同你吵,不想我揍你,你就自己走。” “前几日才吃我的桃花糕,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你这过河才桥的速度可真快。”王怜花嫌弃的捂住鼻子,用手扇了扇,“一股酒气。” “几块桃花糕,换你算计我一场,你值了。”崔清越睁开眼,眼中流转的光,比莹莹星光,还要璀璨。 “所幸你没死,要不然人生该少多少乐趣。”王怜花叹道。 “你用朱七七将我引去蝙蝠岛,是因为原随云看上了我的武功,你用我又换来了什么东西?” 王怜花没回答,“清越可真聪慧,可惜聪慧的女人男人大多不太喜欢。” 崔清越懒得跟他多说,压着他在房顶上,拳头狠狠的往脸上揍。 说来也奇怪,王怜花就任她打,也没有还手。 崔清越打够了收回了手。 王怜花摸了下被崔清越打肿的嘴角,轻轻碰了一下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到真是一点也不留情。”王怜花吃痛的把唇边的血抹了去。 “打人要留什么情,尤其是你。” 王怜花没好气的说了声,“这下高兴了吧。” 崔清越看着他的惨样,轻轻笑了一声,刚刚掩在云中的月亮露出了头。 王怜花揉了揉脸,小声喃了一句,“凶丫头,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 “谢谢。”他坑她是真,此刻让她出气也是真。 “一句谢谢就完了?不亲我一口,我不接受你这个谢。”王怜花脸凑过去。 崔清越手一拍,把他的脸拍的远远的,往下一越,下了房顶。 王怜花这才掏出镜子照了下自己,两个乌青乌青的拳头印一左一右的特别对称在他眼睛上。 他镜子一摔,大吼了一句。 “崔清越,你给我回来!” 第24章 青烟袅袅,淡淡沉香味顺着香薰炉盈满了整个屋子。 崔清越手执黑棋,对面是面容沉静的李师师,她拿着白子思考了半刻,才落在了棋盘上。 屋子里面很静,兴匆匆来的赵言,推开门就看到两个美人对坐下棋。 他也没吱声,坐在榻上,摊开了画纸,磨了墨独自画了起来。 作为一个沉迷书画纵情山水的皇帝,他在书画上面的造诣不比那些有名的书画家差。 说起来朝堂中重文轻武,文官当道,武将卑微。朝堂中的官员哪个拎出来不都写的一手好字,画的一手好画。 就连人人喊打的蔡京那一笔字写的也非常漂亮,赵言批改奏折的时候,最喜见到蔡京的折子,上面的字体清瘦有力,人们常说字如其人,比起对着蔡京,赵言更愿意对着他的字。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两个姿态各异的女人跃然画上,墨汁点在纸上,赵言烦躁的把纸揉成一团。 不管怎么画,他就是画不出她们的神韵。 她们安静下棋的样子很美,动起来的样子也很美,你永远不知道她们下一个动作会是什么样的风情。 李师师严肃的脸上变得轻松,脸上带着笑意,愁怨的嗔了一句,“我再也不和你下棋了,处处是坑等着我往下跳。” 棋盘上,黑子把白子逼在角落里。崔清越的棋风看起来大开大合,可实则粗中有细,把她的陷阱放在明处,逼的你不得不跳。 赵言凑了过来,李师师看着突然出现的赵言下了一跳,手拿帕子捂着胸,“圣上您怎么来了都不出声?” 赵言低下头分析她们的棋局,笑着说了句,“你们两人下得认真,我坐那好一会,你们有谁注意了?” 李师师起身把位置让出来,收拾好棋,赵言拿着白子,“来一局?” 崔清越拒绝的很果断,“不要。” 想法子输的漂亮,比赢一个人要难多了。 赵言轻哼了一声,手里玉做的棋子放下,嘟嚷了一句,“不下就不下,小气。” “我不小气,平南王府那么多金银珠宝可填了国库的一半,你应该偷着乐。”崔清越道。 不只金银珠宝,平南王府那训练有素的两万私兵也通通充了军。 原本只凭平南王世子跟皇帝相似的容貌,以及那把龙椅根本致平南王府死地不了。 可这两万私兵,却彻底把平南王府打入了地狱。 这一说赵言更不高兴了,“一个平南王府都快比国库富了,我不服。”他小小声又说了一句,“填的是国库,又不是我的库,穷的连给王希孟买石青和石绿的钱都快没了。” 他这个皇帝当的可真心酸。 “没钱还来甜水巷?”想白嫖不成,崔清越眼一眯,想了下龟孙子去春风楼因为没钱是怎样被姑娘丢出来的。 “还不是你!”崔清越一回京,他就让诸葛正我宣她进宫,结果人家简单两个字——不来。 他能有什么办法? 山不来,他只好来就山了。 赵言不止一次觉得他把崔清越从那么破山上弄来的决定太高明了。 刚下山,武林盟主就到手。刚到手武林盟主,毒瘤一般的平南王府就被她弄倒了。 太棒了!他当皇帝这么多年,大概除了这件事,他就没做过什么正确的事了。 赵言笑嘻嘻,配合着他看起来稚嫩的脸,显的有些可爱,“崔jiejie,你看我怎么样?能不能习武?” 崔清越扯出笑,一点也不走心,“您年纪大了,不要折腾了。” 赵言很生气,非常生气,凭着他的娃娃脸他纵横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说他年纪大了。 他拿着李师师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