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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用了。” 随后又道:“安排好了,本来奴婢想着,给那两位安排离着凤仪宫近一些的宫殿,可这二位显然是心大的,那奴婢也无需怜惜了,准备将韩婉容安排在芳草苑,魏婉容安排在晴川苑,以她们现在的位分,也是十分合适了。” “何况,拨给她们大宫殿,她们的人手都不足以分派到各处,这样就很合适了。” 郗齐光微微一笑,芳草苑和晴川苑紧紧相邻,且位置偏远。 “的确合适。” 第46章 六月初五日,所有秀女皆在傍晚前准时入宫。 翌日,所有后宫妃嫔前来请安问礼。 郗齐光绾着高髻,其中插着九尾凤钗,凤口衔珠,摇摇曳曳,无限风情,环佩叮当,雍容天成。 绣着凤穿牡丹纹的曳地长裙从众人眼前迤逦而过。 “参见皇后殿下!皇后殿下万福金安。” 郗齐光落座,便轻轻道:“都起来吧,赐座!” “谢皇后殿下。”言罢起身,规规矩矩地找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凤仪宫唯有五品及以上的宫妃才有资格前来请安,虽说今日特殊了些,可五品之下的宫妃是没有座位的。 “昨儿进来了八位姐妹,想是各位也都知道,日后诸位同处皇宫,同为嫔妃,自当和睦宫闱,友好相处才是。” 众人又是起身,齐声道:“谨遵皇后殿下训诫!” “今日人来的全,正好,新入宫的各位meimei就先认认人吧,好歹也能称道一声老人儿了。” 八人中,除了魏婉容和韩婉容本就险险居于五品,其余人皆是从后排出列。 “来,一个个儿给本宫看看,”郗齐光随意扫了一眼,赞道:“真是一把八颗水葱,叫人瞧着就觉得神清气爽。” 说着命人送上了表礼,每人皆是两挂珍珠,一串珊瑚手串,一支祥云样式的白玉簪子,一支金步摇。 刘昭媛笑呵呵地附和着,“殿下说这话,可真不觉得亏心?说到底,殿下也才将将十九岁,实则比臣妾还要小呢!便是眼前这几位meimei,有可能年纪都要比您大的,咱们明明是花儿一样的年纪,生生把自己叫的老气,可不好!” 众人都笑了起来,郗齐光受了几人的礼,点点刘昭媛道:“这才是个促狭的,知道年纪比本宫大,本宫都叫老了,她岂不是更老?这是显摆自己年轻呢!” 那八人一个挨一个地请安认人,到了刘昭媛,她从手腕上褪下了一只翠欲滴流的金镶碧玉镯,放到了托盘上。 “臣妾身无长物,比不得皇后殿下富得流油,拿出我最爱的镯子,聊表心意。”说罢,扬起笑脸看着面前的魏婉容。 魏婉容上次是吃够了亏,因此即便气得不行,心里冒火,手指关节都发白了,却还是微笑以对。 福福身,去了丽昭容那里,倒是安安静静的,丽昭容从荷包中拿出了一块儿碧玉藤花玉佩,放在了上面。 倒是郗齐光注意到了一个才人,容貌娇艳,嗓音轻柔,倒是生了一副好嗓子。 她记得,这个才人好似姓宋?是礼部员外郎之女。 倒是正好在魏婉容父亲的直系下属。 郗齐光面上的笑意更真切了些,道:“你那儿的好东西哪里就缺了?更何况这一个金镶玉镯?你那儿怕是还有个几匣子吧?” 刘昭媛拿帕子微微掩唇,笑道:“哎哟!可不能这么冤枉臣妾,臣妾哪儿的几匣子这样好的玉镯子?那岂不是成富婆了?” 郗齐光只是一笑,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下面,之只见那位据说是将储秀宫折腾得人仰马翻的丁贵人,在那里微微撇嘴,一副很是看不上这些东西的态度。 这样的神情,刘昭媛、丽昭容两人也是尽收眼底,不由同时在心中嗤笑,不过是个四品虚爵将军的女儿,府上就算因着参军得了再多的好东西,在有顶头上司的情况下,又能好到哪儿去? 瞥了眼她头上虽然簇新,但样式显然已经老旧款式的簪子,心道丑人多作怪。 “皇太后你们也都见过了,再者她不喜多人打搅她,今日亦不是逢十之日,就不带你们去给皇太后请安了。” “人既然已经认全了,那就散了吧。” 众人起身应声,“臣妾告退!” 按着身份高低,先是刘昭媛乘着轿撵离开,而后是丽昭容,倒是韩婉容,倒是没有回自己的寝宫,反倒是朝着上阳宫的方向去了。 入画瞧见了这一幕,告诉了刘昭媛,“本宫就瞧着她怎么灰头土脸地出来!” 真以为自己是皇太后的侄女就有所优待?可她在是皇太后侄女身份之前,是承恩伯夫妻的嫡女。 韩家这一家子,包括她,可以说是趴在皇太后的身上吸血才有如今的,皇太后怎么会给她好脸色? “甭管!你们哪,今儿就等着看好戏吧!真是自找没趣!” 凤仪宫。 “殿下,今儿韩婉容出了凤仪宫,没听您的告诫,私下去了上阳宫求见皇太后,结果被拒之门外,脸上抹不开,匆匆回了芳草苑。” 郗齐光躺在美人塌上,“都说了,皇太后不喜人多,不喜见生人,还这般没眼色,谁给她的勇气?也活该被下了脸!” “午膳,本宫想要用蟠桃饭,端木煎,假煎rou,雪霞羹,余下的,你们看着准备便是。” 浣春想了想,记得这几样饭菜中都没有孕妇忌讳的食材,便笑着道:“是,殿下,怎么今儿想起来吃这些了,素的很哪!” “也没什么,就是想起来了,”顿了顿,又道:“这哪里素了?又不是不过油,不过也是天儿热了,吃多了荤食上火,偏有些败火的东西还不能多用,还不若吃素呢!” “皇上午膳可要过来?听闻前朝又出了点小乱子?” “还是老生常谈,这都半年了,还没争出来个高低,除夕那阵儿,皇上就说要封老爷为一等公了,可眼下有个承恩伯,总不能重了封号,真是叫人为难,当时朝堂一团乱,也是当时又出了雪灾一事,暂被压下,后来又是选秀,这不,选秀一结束,就有人旧事重提了。” “咱们郗家难不成还缺这个爵位了?” “最近吵得凶,皇上怕是不能来了。”浣春又道。 “郗家世代,深受皇恩,自是不缺的,这爵位有或是没有,都是一样,只是到底这是惯例,太过特殊也不好,”撇去茶盏中的浮沫,“由着他们争吧,这时候出言,反倒叫人觉得咱们家装矜持,实则是在做戏拿乔。” “本宫这月份是越来越大了,眼看着其他人也都按捺不住了,这凤仪宫大了也不好,许多地方都无法顾及到,明儿你们四个出去两个,带着信得着的人,将所有的宫人房间都仔细搜查一遍,宫女这边你们负责,内侍那里,吴登明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