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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在身边,心却很远,那种感觉无力而又令人窒息。 曾经宁晚多么爱他,每天放学等在他的教室外面,跟在他后面报一些她完全听不懂的班,在打雷的夜晚钻进他的被窝,下雪天在他家楼下堆了一个大雪人,哪怕后来他从美国回来,她依旧会伪装成工作人员去参加他的讲座,甚至扮演外卖小哥给他送上一堆她喜欢的吃的…… 他这段时间想的最多的就是以前的宁晚,她是那样的活泼可爱,可是如今,她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这一年半里,她变得沉默寡言,变得乖巧安静,他们的关系看似近其实很远,他跟她表白过几次,可是她却始终不远不近的应和着,就如当初他对她的态度。 现在他总算理解了那个时候的宁晚,在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冷漠之后,她是怎么做到一如既往的去付出。 伤了她的是他,他便只能用时间来化解她对他的恨。 可是他的喜欢、他的爱需要宁晚一点点的回应,起码让他知道她心里还有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了最陌生的情人。 他问:“宁晚,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宁晚抬起头,她的眼睛黯淡无光,那么瞧着他,看着他这张俊俏的脸,熟悉又陌生,心还是会跳动,只是没了激情和兴趣,她摇头:“没有喜欢的人。” 他愣了一下:“那我呢?” 宁晚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电梯“叮”了一声到了地下一层,宁晚低着头走了出去,程驰西拉住了她。 他的心因为“我不知道”四个字坠入了谷底。 可是又能怎么办?强扭的瓜不甜,如果他非要扭呢。 程驰西伸手把她纳入怀中:“晚晚,我不能放手。” 宁晚抵在他的怀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非常的伤心,听到他这句极度悲伤的话,她更难过了。 她不想看他难过伤心,这样她也会难过伤心。 她伸手抚摸着他的后背:“嗯,等你哪天不喜欢我了,再放手。”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缓和这样的气氛,这是她唯一能做的,她不想给他造成困扰,也不想给其他人带来痛苦,反正她已经够难过了,再难过一点也没有关系。 程驰西低头,捧着她的脸,声音低哑:“那得等我死了吧。” 宁晚眼中涌出了很多的眼泪,她不知道怎么就哭了,她想低头,程驰西伸手擦掉了她的眼泪,他亲了亲她的眼睛。 “又惹你哭了。”他说。 宁晚摇头,她流眼泪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甚至对她说了至死都爱她这样的话。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她就像坏掉了一样,情绪全线崩溃。 她需要找个地方躲起来,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 “跟你没关系。”她说。 他揉了揉她后脑勺的发:“别哭了,明天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宁晚摇头:“明天再说吧,最近一直工作,想在家休息两天。” 车一路开到了宁晚的公寓,临下车前,程驰西握着她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越发不想离开她,每一次分开都让他觉得不太好过,可是一个男人这么粘人又觉得很矫情。 “我送你上去吧。”他说。 宁晚握着包:“下次吧。” 他下了车,宁晚局促不安:“真的不用了。” 她的语气近乎恳求。 程驰西最终站在了原地,他不想再惹她哭了。 “那你到家给我个信息。” 宁晚点头:“好。” 她转身进了电梯,回到了家里。 情绪在关上门的一刹那彻底崩溃,她放下了包,甚至没有来得及开灯,就放声哭了出来,她蹲在门口,抱着自己,脑子里一片空洞,在这个空荡的房间里,她像是一个找不到方向的怪物,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哭?毫无理由,只是想哭。 她控制不了情绪。 宁晚看到了落地窗外闪烁的星星,黑蓝色的天幕里,星星点缀着,它们真好,它们自由,它们无忧无虑。 她一步步走到了落地窗前,一个声音在对她说:活着有什么意思,跳下去就不会给任何人带来痛苦,不用和程驰西互相折磨,不用面对这个世界各种问题,哥哥会照顾好爸爸,你可以安心的做你想做的事 她推开了窗户,夜晚的冷风吹了进来。 风从五指尖穿过,她又缩了回来,那一刻的想法吓坏了她。 她把窗户紧紧的关了起来,拉上了厚实的窗帘,将星空和她隔绝开,她的身体里蛰居了一个怪物,看着自己快要被吞没。 丧是每个人都存在的,最近真的太累,她需要休息,需要充足的时间让自己恢复以往的精神,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宁晚闭上了眼睛,她脑海里最近几个月的事情,这样无缘无故的哭已经有过好几次了,拍戏的时候,她可以说是沉浸了角色,可是现在已经拍完了,她依旧忍不住的掉眼泪,也许是拍完了戏还没有走出那种被孤立、被欺负的状态而已,明天就会好了。 然而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多,宁晚看了一眼手机,空荡荡的房间里透着一股死寂的沉默,她看着厚实的、严密的窗帘,那个声音一直在她脑子里嗡嗡响动,她钻进了被子,怎么躲也躲不去。 直到第二周的某个晚上,她再次萌生了那种打开窗户的冲动,失落的情绪将她包裹,快要将她吞没。 她意识到自己生病了。 宁晚拿着包,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着,然后开车去了医院。 她需要求助医生,那种情绪靠她自己完全没办法战胜、她没办法走出来,她上网查过,做过很多的测试题,显示的结果让她根本没有办法接受,她需要得到一个“她没有生病”的结论。 而且下个礼拜三她要去参加戛纳电影节,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 可是在她拿到诊断书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就像做过的无数测试题一样,这样的结果避免不了。 宁晚没有想过自己会得抑郁症这种病,它突然出现在了她的生命里,想躲都躲不过去,她以为她只是需要时间走出上一段戏的阴影,却没想到自己早已经慢慢被一个叫抑郁症的怪物包围,它让她丧失了所有的活力,对一切失去兴趣,对情绪失去掌控… “吃药是不是就会好?”她问。 “按时吃药,多和别人交流,多和家人聊聊天,尽量的保持身心愉悦,放松自己。” “好,我知道了。” “这个情况要跟家里人说,这个病是个长期战争,家人、朋友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如果感到难过、悲伤甚至绝望,一定要请求帮助,不要一个人承受。” 宁晚点点头,可是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