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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镇被谭青这一系列的反应都直接吓傻了,他连忙的想要护住的他的脸,结果却被谭青的抓住了他领子,原本养出了几分rou的手,也被他用尽了力气骨节都突了出来。 他整个人的身体都在止不住的发抖,眼眶瞬间就红了,他揪着宿镇的领子,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若早知道是假的……若早知道是虚假的。”他喃喃自语。 若早知道是假的话,他根本就不会被牵着鼻子走,到了最后也根本不会利用的桓舫,他又是那样的性子,临逃出时候的那阵雷云。 他只敢深深的掩藏在心底,连想都不敢想。 而如今面前这个人在说什么?他居然说都是假的,沈玉玉简中的影像都是骗人的? 那桓舫呢他又做了什么?为了那个假的影像,他又做了什么!后来为什么围攻他的人骤然少了一半? 法宝灌灵……又是谁的法宝。 他此时脑海里头乱的很,只怕是任由宿镇如何解释,他都不会听到半个字。 而宿镇却也什么都不曾说出口,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安抚这样的谭青师兄。 况且,他当初的确是有私心的,他本来是要告诉师兄的,可后来看到师兄对沈玉那么的厌恶,他真的是不敢说半个字,只怕说了半个字,盛怒之下的师兄只怕是要将他一起恨上。 故而他退缩了。 故而他此时就是想辩解,却也没有一个能够站的住的理由。 他这样支支吾吾的,反而让谭青更加的愤怒,原本揪着他领子的双手忽然松开,将他推了出去,整个人站起身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只留下宿镇一个人站在这可以称得上的废墟的地方,孤零零的影子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连风都吹不动他此时的衣摆。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生气。”宿镇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做什么才对,犹如一个犯了错的少年,不知道如何弥补,也不知晓应该如何承担。 过了许久,他依旧保持着被推开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谭青并没有走远,他直接大跨步迈到了姚烨和邱邸所在的主厅之中,刚刚推开门,就看见在椅子上打坐的邱邸和姚烨面露迥意的看着他。 谭青忽然摸了摸鼻子,低着头说道:“邱邸,我有些事和姚烨师兄说,你先避开一下。” 邱邸像是楞了一下,看了看姚烨,这才猛然回过神来,连忙红说道:“你们先聊。” 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还顺带关上了门。 谭青心觉不对,在说话的时候先打了一个哈哈:“咳咳,今天没入定啊。” 姚烨瞟了他一眼:“你们动静大的隔壁的普通人都能听见。” ……他这一个月以来真的是和普通人在一起生活惯了还是在么的,竟然忘记了姚烨他们是修真之人,尤其是姚烨,还是修为不俗的修真之人,千里之外蚊虫公母可辨,自己这只有一墙之隔的侧屋,岂不是被他听了个通透? “你来找我做什么?接着去做啊。”姚烨冷笑了一声,他只当是谭青做给自己听的:“还是嫌弃我在外头听的不够响亮?想亲自请我去看?” “我……真的忘记了。”他来时的气势衰了七八分,不由的软了下来。 “有话直说,我可不是你那个宿镇师弟,什么事情但凡你要去做,他就跟着。” 谭青抬眼看着他:你变了,你以前可是很宠我的。 他深呼一口气,先给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在了方才邱邸出去的之后空下来的椅子上,挨着姚烨十分的近。 “见面的匆忙,我一直没来得及问,我这一走,你有没有受牵连,桓舫呢?他有没有受牵连。” 姚烨那半睁着的双眼终于全部睁开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这个损友会故意嘲讽他说什么“这会终于想起来问我了?你是故意问桓舫捎带我的吧。” 这样的话,他一句都没有说出口,好像是忽然口渴了一样,去寻了桌上摆着的茶水。 他们两个都没有那个闲心在主厅放上茶水,这一壶还是他们来的时候,谭青意思意思沏的茶,用的尘世间的茶叶,那会都没人喝,放到现在茶水都快是隔夜茶了,而这位在凤鸣派非他扶桑花上结的露水泡的茶不喝的讲究人,却是一杯一杯的冷茶灌进了肚子里头。 他每灌一杯,谭青的心就没来由的沉一下,他灌了不知道多少杯水,知道谭青的心沉的实在没地方再去沉了。 姚烨才停止了倒茶的手。 “桓舫,到底怎么了?”谭青甚至已经不敢去问这句话。 “死了。”姚烨的手捏着茶杯,在月光的照耀下,整个手发出死人一样的青白色,他看着谭青,一字一顿的说道:“祭为剑灵,再无往生。”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桓舫啊…… 第62章 谭青整个人一愣, 像是石化了一样, 此时若是再一阵风吹,他便像是洒在崖遍的骨灰, 一把一把的飞了出去。 所有的不详都变成了真的, 所有的不敢想都告诉他, 他其实想的并不是最差的结果, 他的不敢想反而想的太过轻松。 姚烨的话就像是一壶guntang的开水, 扒开了他的脑袋, 往里头浇着。 “我是在湖边看到他的,他想要去找‘神仙醉’却找不到了。” “他生殉剑,殉的倒也是个‘熟人’他随身佩戴的‘星辰剑’” “我从来不知道生殉是那么的美, 整个湖底都被他照亮了你知道么?繁星聚集如同白昼。”他又了喝了一杯茶, 如同豪饮酒醉那样的喝,只是今日这‘酒’未免苦涩了些:“他死前,只念着两个人。” 他指了指凤鸣的方向:“一个是他的师傅, 说什么‘徒儿不孝’”这句话被他匆匆的一带而过,因为姚烨指着凤鸣方向的手很快的转了一个弯, 指向了他的鼻尖:“还有一个,就是你。” “他说‘我前了谭青五年, 日日夜夜, 总是在想着他跪在地上的眼神不可能作假,念得多了,想得多了,便时时刻刻的记在了心里, 忘不了了。’” 姚烨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看着谭青的表情,他的表情就如同一个被侵略了的宫殿,原先红墙绿瓦,飞檐高挂的护花铃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工匠雕琢而成的。 如今却破败无比,黑烟熏墙,墙皮一块一快的脱落,瓦砾不存,不复庄严肃穆。 姚烨心里却痛快了一点,他看着谭青表情的变化,接着说道:“他还说,经此一事,他不欠你的了。” “够了”谭青轻声的说道,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所有桓舫的幻象争先恐后的跑来,挤在他的眼皮前面表演着,每一个演的都是入木三分想要让他记住。 姚烨随着他的表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