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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下巴,“一辈子都跟着我,不后悔?” 迟关抓住他的手,像小狗似地舔了舔,傻笑:“不后悔。” 蒙卿只觉脑子里有根弦猛地断了,他粗重地喘了口气,挥手熄灭了烛火,整个人覆了上去。 迟关一开始还哼哼唧唧地笑,觉得蒙卿亲得他痒痒,随后又打蒙卿的头:“胡子!扎rou了!” 蒙卿一把拉开他的手,低头真像头野兽一样,咬了迟关脖子一口。 男人的胡渣在迟关细嫩的肌肤上摩擦出红痕,迟关的声音渐渐变了调,黑暗里,蒙卿低声咕哝了什么,迟关呻-吟一声,似乎酒醒了点,低低道:“别……轻点……” 只这么一句,蒙卿的呼吸顿时乱了套,几乎用尽全力才勒住脑子里想要不管不顾地疯马,克制住自己没有放肆,温柔地对待身下的人,像捧着无上珍宝。 二人呼吸声渐乱,随后交融在一起,分辨不出彼此,老旧的木床有规律地嘎吱作响,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暧昧的声音传出,令人听得满面通红。 这一夜蒙卿从温柔克制,到渐渐放纵,迟关的小身板被他折腾得一根手指的力气都使不上了,他眼眶泛着委屈的红,嘴唇红肿,身上遍布斑驳吻痕,最后终于晕了过去。 而罪魁祸首依然精神抖擞,待又一次释放后,他轻轻吻了吻迟关的脸,随后眯起眼,朝紧闭的窗户看去。 刚入卯时,万籁俱静,似乎连虫鸣都进入了休眠状态。 蒙卿起身将迟关擦洗干净,又用早就冷掉的水给自己随便冲洗一下,随后轻手轻脚给迟关穿好衣服,他将两人的行囊背在身前,又将迟关背在背上,他锁好门窗,留下了驴车,运劲用起轻功,一路朝山下掠去。 第16章 第十六章 说清楚 迟关睡得很死,大概因为一直能感觉到蒙卿熟悉的体温,所以毫无防备的缘故,这一觉他连梦都没做,一睁眼天已经大亮,而他还在蒙卿背上。 迟关:“???” 迟关反应了一会儿,慢腾腾撑着手直起身子,狐疑地道:“你是在晨练吗?” 自从知道蒙卿也是江湖人士后,他就总会第一时间想起说书人的那些故事,他以为这就是江湖人士每天早上的“晨练”活动,还颇为佩服道:“原来你每天一早出门,其实都晨练去了?不过为什么要背上我?负重?” 说罢他又自己炸毛起来:“我有那么重吗?!” 蒙卿:“……” 蒙卿有时候真看不透迟关的小脑瓜里都在乱七八糟地想些什么。 蒙卿搂着他的屁股,单手在上面拍了一下:“精神这么好,看来昨天就不该放过你。” 迟关脸噌地红了,后知后觉才想起来昨晚上两人都干了什么好事。 蒙卿见背上的人不答话,也不逗他了,温柔道:“身上有哪里难受吗?” “……没有。”迟关缩在蒙卿背上,小小声道。 蒙卿勾了勾嘴角,这才解释道:“我们已经离开那村子了,昨晚上趁你睡着我背着你离开的。” 迟关眨巴眼:“为什么?” “我怀疑我们一早就被盯上了。”蒙卿道,“昨晚是个好机会,他们如果发现我们在办事,会躲得远一些,防备也会松懈,我趁机带着你甩开他们。” 迟关:“……” 蒙卿等了等,没等到迟关回话,以为他又睡过去了,奇怪道:“媳妇儿?睡着了?” 迟关伸手啪地一下拍在蒙卿脑袋上:“谁是你媳妇儿!” 蒙卿吃痛,心说:媳妇儿手劲还挺大。 迟关又要打第二下,蒙卿忙偏了偏脑袋,委屈道:“痛痛痛,我说错什么了媳妇儿?” “你老实说,昨晚是不是你预谋设计的。”迟关火冒三丈高,“你敢说一个是字!我跟你绝交!” 蒙卿:“……”那他到底该说是,还是该说不是? 蒙卿知道迟关是误会了,忙将人放下来,与他面对面地解释道:“不是,这种事怎么可以设计?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我怎么能勉强?” 迟关见蒙卿满面真诚,双眼定定地看着自己,那里面的温情和专注都快将人融化了。 他心头的怀疑和不安这才微微松了松,撇嘴道:“那……那现在甩开了吗?” “暂时甩开了,不过我也没跑出多远,他们要追上来也是很容易的。不过不用担心,他们只要追上来,我会发现的。”蒙卿道,“饿了吗?吃点东西吧?” 迟关唔了一声,被伺候着坐在蒙卿腿上,蒙卿则直接席地而坐,将水囊和干粮拿给他。 迟关心里叹气,就吃了一顿好的,又回到干粮里了,果然世事无常啊。 吃饱喝足,又找了条小溪涧洗漱一番,蒙卿再次背上迟关,运起轻功快速朝前掠去。 迟关还是第一次看到“轻功”这玩意儿,好奇得不行,本想说不要蒙卿背,自己走就行了,现在也不说这话了,搂着蒙卿的脖子一脸喜气洋洋地喊:“好厉害啊!风好大——!” 蒙卿:“……” 蒙卿耳朵差点被震聋了,无奈道:“不要在我耳边喊。” “还能飞更高吗?”迟关问。 “那得是长了翅膀,”蒙卿笑道,“这速度您还满意吗,我的小少爷?” “嗯,”迟关端起架子,一板一眼道,“马马虎虎吧。” 蒙卿顿时笑得不行,只觉自己真是捡了个宝贝,他将人背好了,很快就出了山谷,朝着下一个村镇掠去了。 这次遇到的村民性格都很老实憨厚,也很善良,见他二人一路风尘仆仆地赶来,男人背上那个长得清瘦又可爱,顿时生起了同情心,误以为二人是逃灾来的,便将自家吃的用的一股脑塞给二人,让二人不要顾虑地住下来。 迟关顿时热泪盈眶:世上还是好人多! 二人在村子一角的空屋里住下来,这屋子很小,但两个人挤挤也是无妨。眼看夜幕降临,迟关吃饱喝足又困了,这一路磕磕绊绊,他确实比之前瘦了好些,下颚都尖了起来,那模样看着更可怜兮兮了。 蒙卿心疼他,便哄着让他早些睡了,迟关闭眼前还道:“不要一声不响又背着我跑路啊。” 一觉起来身处异地,还在蒙卿背上吹冷风的感觉可不怎么样。 蒙卿失笑,吻了吻他的嘴角,没忍住又笨熊似地舔了舔,这才道:“好。” 迟关握着蒙卿的手,很快就踏实地睡了过去,蒙卿给他盖好被子,靠坐在床头也闭眼歇息了一会儿,一直到深夜,窗外发出异响,他才睁开眼睛。 也幸亏迟关早就入睡,因此才未发现蒙卿气势的陡然变化。 男人平日憨厚,笑得温柔的模样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毫不遮掩的冷光,周身气势沉得很低,叫人连喘气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