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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许挽容这才从政多久,岑季白就给他九卿……许挽容…… 林津趴在床上,不觉间已是满心酸酸,岑季白抛下他不闻不问,去见许挽容……眼看着午膳时辰了,岑季白还在见许挽容…… 许挽容,许挽容…… 岑季白才步入寝殿,就感受到一种凉飕飕的,阴森森的怨念。 “三哥……”岑季白讪讪着上前,继续他没有完成的伟大事业,他要给自家三哥揉捏。 林津瞪了他一眼,忿然开口,却是道:“抱!” 岑季白直教这一眼瞪得春风十里,桨声灯影,犹如薄雾轻拢了月色。心头一荡,回过神来,早已是将他抱了起来,手上正用着巧劲儿,为他的三哥揉着。 林津枕在他肩上,紧紧地靠在他怀里,先前那些胡思乱想才消了些。 “你传许挽容做什么?”说话的调子还是闷闷的。 岑季白听出来一股子酸味儿,急忙解释了一回,又道:“是三哥主意好。” “主意好……”林津简直被这话气得发笑,“主意好你怎么不听我的?”一边说着,一边往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听,我听。”岑季白乖巧道:“这些日子不闹你了,一会儿让小刀去林府牵了银霜回来。” 听了这话,林津剩下那一点子怨气也就消了,“嗯……” 他想,岑季白还是体谅他的。 毕竟是他的小初。 从前身子不舒服,他自己倒很少动什么念头,小初也一直顾忌他。而今他好了,小初忍了那么些日子,初始一两回,有些收不住兴头,还是喜欢他的缘故。 思及此,林津轻声道:“我喜欢……喜欢你……” “嗯,”岑季白在他额上印下一吻,“我也喜欢三哥。” 林津面颊上热腾腾的,又道:“那种事情……也喜欢……” “……三哥……”岑季白将他抱得更紧,迫切地想要吻住他,林津却又避开了。 “你听我说完么……”林津含着情意望了岑季白一眼,看他明显愣怔,傻乎乎地盯着自己,林津便又垂了眸子,这才道:“可我不想一个人留在寝殿里,你在前朝,在书房,我……我也想去,不要在寝殿等着,空等……” 想要人乖乖听话,总还是要给点甜头的,林津领兵多年,谙熟此道。 可惜岑季白不是他手下的兵,林津有些遗憾,否则就有的是狠法子治他,每日长跑六十里,挥剑三千下,靴子底下绑铁块……可惜。 满心可惜的林津叹息一回,哀怨道:“我想陪着你的,可你……你就只顾着夜里那回子事了。” “三哥……小初错了。”岑季白心里暖暖的,不就是要他收敛一阵吗?嗯,当然是可以的,等林津练回来,他们一定会非常合契的。 “你喜欢我,怎么是有错呢……等我身子好些……好好疼你。”林津垂了眼看着指尖,婉转了调子,道:“到时候……你想要怎样,就怎样的。” “真的?”岑季白一时狂喜。但他也意识到这话问得太急切,便即刻收口,讪讪笑道:“我……小初不想怎么样,就是……就是喜欢你。” “嗯。”林津再次点头,将面容都埋在岑季白怀里,道:“我是你的人。” 岑季白乐呵呵地将林津拥得紧紧的,美滋滋地想着那些怎么样怎么样的画面。而他怀里的林津,那些羞赧的甜蜜的笑意已经全都收了起来,林津忿忿地想着,岑季白果然是个浑蛋…… 他还想着怎么样……怎么样……呸,还想要怎么样?居然将他抛在寝殿里不管,居然见一个许挽容就要见两三个时辰……居然还盼着要将他怎么样怎么样……浑蛋,浑蛋! 等他恢复了体力,这个小浑蛋,不定怎么哭呢……等着哭吧! 岑季白毫不知情,因为一时大意,他那些坏心眼子,就被林津给探了个底。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没办法,这章真的太想笑了。 ☆、吵架 第二日,散了早朝,阿金便请了李牧往书房去。 林津照例是在岑季白身边,两人说说笑笑的,李牧原还有的因着昨日林渡入宫的那一丝丝尴尬,倒也不复存在。 岑季白叫李牧过来,自然还是为了官学的事情。他同林津商议过了,宋家想揽下这件事,于国于民,皆是大利,便允了他们。更何况,宋之遥曾经助他良多,即便没有官学之事,他也是要寻些旁的事善待宋晓熹与宋相的。 “陛下之后固然可以撤换学官,但宋家的声望,怕是……”李牧有些迟疑。 “谁说寡人只办一处官学?”岑季白笑了笑,复又肃穆起来,“为学者国之大事,只陵阳一处官学又能顶什么。” “陛下的意思……那……怕还不只是要办几处官学,就连私学也要一并兴起?”李牧有些明白了。 林津笑道:“不只要兴起,还要一致相待。” 他们给宋家一条路,但怎么走,能不能走好,就要看宋家自己的了。以宋之遥与岑季白的师生情分,无论如何,岑季白不会对宋家出手。但宋之远也好,宋之延也好,实在是颇多可恨可厌之处。说到底,宋之遥是宋之遥,宋家却是偌大一个宋家。 岑季白亦是一笑,“只宋家一处学府,哪是长久道理。” “这倒是好事,学府间彼此牵制争锋,教养学子也就更为用心。”李牧赞同道。 “自然是好的,只是经费上……”岑季白一直在攒银子,可他从来就没有银子。 “陛下不必烦心,此事也要宋家承办,有个范式出来。倒是……禁军撤换,并入南军与西北军中,虎贲军驻地是否可以腾出来,交给飞羽军?”李牧近些日子倒一直在想这件事,“亦可用作军校了。飞羽军已逾三万人,再往后……” “寡人明白,这件事待大司马回来,你同他……让林渡去要,该是容易些。”岑季白忽然想到林渡这层关系,也就顺口说了出来,却闹了李牧一个红脸。 岑季白便转了口,“至于军校……你看着办吧,还是放在飞羽军驻地。”那才是他的地界,他的将军。 “还是曾相去议罢,”林津接口道:“我跟二哥都是在家里招嫌,父亲与母亲见到二哥,定然是要头疼……” 林津好歹是定了亲的,明年就行大礼,他住在宫里,是有医药方便的缘故,而岑季白的身份太高,一般人也不敢非议;可林渡赖在李牧那里,无名无分也就罢了,见天里招摇过市,恨不得全天下人都晓得他是陵阳府君的人。 其实,全天下人也确实都晓得了…… 林夫人简直不能往世家圈子里交际,因人家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是很古怪的。 “你们到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