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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舍,只是越靠近这扶苍珠,上面就跟有魔力似的,让他大脑兴奋。 苏衍眼底带着几分迷醉,眩晕之下又吸了一口。 殷牧悠见此情形,已经知道坏事。 他方才跑得太着急,原本虚弱的身子就受不住,殷牧悠狠狠的咳嗽起来,终于忍不住咳出了血。 殷牧悠身体一僵。 只是,一切都晚了。 那种噬魂摄骨的味道,就这么轻易的xiele出去,充斥在整个寝殿之中。 这味道太好闻了,以至于苏衍的双眼瞬间变成了金色的兽瞳。 同这股味道相比,扶苍珠上的气味就显得寡淡和刻意,远不及这味道的百分之一。 如此令人迷醉,一旦沾染,就无法逃脱。 再次抬眸,殷牧悠已经看到苏衍那带着强烈侵占欲的眼神,仿佛自己就是那个猎物。 [哇,直勾勾的盯着主人看呢。] [闭嘴。] 殷牧悠早知道自己这破败身体撑不住,没想到危急时刻这么不顶用。 闻到这股味道后,苏衍的眸子蒙了一层雾气似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下一秒,他就被苏衍钳制住了色如白瓷的手腕,而苏衍的眼底全然透着一片占有欲。 殷牧悠寒毛都起来了,觉得自己会被苏衍一口吃掉。 谁知他苏衍很快就拿开了面具,一个吻落到了他的唇角,细细的舔了起来。 殷牧悠睁大了眼,下意识想反抗。 可苏衍的力气极大,让他根本无法挣脱开。 完了,已经完全被兽性支配了。 这甚至根本称不上一个吻了,殷牧悠连连喘息,冷汗也浸透了后背。 “好香……” 这一声轻昵过后,殷牧悠终于忍不住了,使尽了全力推开了他。 “苏衍!” 苏衍恢复了些理智,却见殷牧悠一脸的羞愤,因为激动,脸颊还浮现了一层薄红。 对方的耳垂红得透亮,很适合含在嘴里轻咬。 他唇瓣的颜色仿佛染了一层淡殷色的口脂,因为自己刚才的亲吻,才会泛出这样好看的水色。 苏衍的心脏咚咚的跳了起来,被这股味道勾得越发迷醉。 他仿佛瘾/君子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深深一嗅。 仿佛这样,就能多闻到一些对方的气息。 全身心被萦绕着这股味道的感觉,不知道有多好。 当着面儿这样,殷牧悠忽然觉得羞耻:“不准嗅。” 他的脸色涨红,眼尾都带上一抹媚色,艳得犹如淬血。 苏衍仍旧没能缓过神来,嗓子发干,喉头滚动。 下一秒,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凑了过去,深深的吻向了他钦慕的人。 巨大的满足感笼罩了他。 不过这股味道,还在勾着他,让他体内的血液沸腾,高喊着想要。 殷牧悠没想到这丫的竟然还咬上了,刚想报复回去,就见苏衍眯弯了眸,金色的兽瞳宛如一汪深潭,里面裹着浓烈的欲。 殷牧悠顿时忘了咬,勾起了对猫科动物的恐惧。 仿佛总算是回过神来,苏衍停止了这个吻,直勾勾的望着他:“……我什么都不做,就是舔一舔。” 骗谁呢! 刚才就咬了他一口! “要舔拿扶苍珠舔去!”殷牧悠嗓音沙哑,极度郁闷。 他费尽心力想阻止苏衍对扶苍珠上瘾,没想到根本就没这个必要。 [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殷牧悠心里在滴血,这个系统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毒舌到戳心。 疼。 [我根本没想牺牲自己!] 苏衍之前还格外喜欢扶苍珠,现在一瞥,竟十分嫌弃。 “原来那天晚上在黑牢里闻到的味道就是你。” 闻过了这样噬骨勾人的味道,那东西就成了个笑话。 寻觅了这么久,竟就在自己眼前! 殷牧悠明明白白的看出了苏衍的嫌弃,心头一堵,不知苏桓看到这一幕该如何做想了。 还好他流的血不多,否则不知道会出什么岔子。 苏衍抱着他,不肯撒手,眼底带着渴望:“我……” “什么都不准。” 苏衍有些委屈:“我还什么都没说。” 殷牧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种时候,不狠不行。 苏衍瞧着局势不对,就把那句想舔舔的话给咽了回去,反而问:“你连夜赶来,是知道这扶苍珠有问题?在担心我吗?” “……”殷牧悠没有回答,一副被戳中了心事的样子。 苏衍就跟吃了蜜一样甜,眉眼都笑得弯起。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眼前的人,光是这样陪在他身边还不够。 还想要抱着,亲着,永远不许他离开自己半步。 正当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sao乱声。 “荣王,太平侯,这……你们不能进去啊!陛下已经入眠,你们这是……” “滚!扶苍珠异动,紫寰宫走水,定然是这大周生出了妖孽!!你还拦着,届时陛下出事,第一个拿你是问!” 苏桓和太平侯带着三个大臣,外面又有小部分御军被他们所控制,显然是有备而来。 苏衍眸子幽深,静静听着外面的争论,后知后觉的明白了殷牧悠是在帮他。 倘若没有太傅的话……他又中了别人的圈套。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我太蠢,这扶苍珠竟是引子。” 殷牧悠还在生气,语气也硬邦邦的:“不怪陛下,扶苍珠沾染了特殊的药汁,会让陛下不自觉的着迷。还好我及时赶到了,不至于酿成祸事。” “会不自觉的着迷?就这破东西?” 这口气狂妄到,根本不像是方才捏着扶苍珠嗅的人。 哦对了,他代替了扶苍珠的位置。 殷牧悠:“……” 苏衍压低了声音:“那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现在就快要闯进来了,陛下能否忍住?” “什么?” “扶苍珠!倘若苏桓拿扶苍珠来试探陛下,陛下可否忍得住?” 苏衍刚想开口,李德忠就守不住了,外面的人就这样破门而入。 原以为真如苏桓和太平侯所说,明启宫里会有妖孽。 可谁知里面的场景,让众人吓了一大跳。 陛下的面前站着一个人,身着玄色长袍,裙摆用金线以云纹勾边。 那是一张极其清艳的脸,第一眼望去,就能吸了人的魂魄。 白瓷一般的肌肤上,无任何血色,苍白得仿佛一个病入膏肓之人。寒星一般的眸子仿若点漆,像是侵染了雪水,透着冷意。 这张脸极清,又极艳。 仔细想想,大周朝竟无一人比得上他。 上次参加过慕家寿宴的人,想起那日出尽风头的大周第一美人的慕雪兰,都不及眼前的人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