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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 灵剑根据剑中生灵的禀赋,各有神通,普通刀剑不能与之相提并论。灵剑出鞘自有异象,极易辨认。 小醉道:“普通铁剑。” 子衿点点头:“有备而来。” 他刚想问小醉可有什么仇家,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小醉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因为日子太苦,见谁都缩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怕生,怕人,要说她不小心得罪了谁,使得对面起杀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么大费周章藏起自己的剑光去行刺一个青楼女子,还是低贱的青楼女子,实在太古怪了。问小醉,八成也是白问。 “你不要担心,这件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从闲池阁出来,他不知不觉回到了听花院。他小时候和母亲一道住在这里,阔别十年回家,一时间摸着门前老树十分叹惋。月下两个婢子捧花经过,嘴里说个不停—— “我们听花院怎么住进人了呀?不是不让住的么?” “是不让住的。宗主青梅竹马的恋人曾经住在这里。后来她走了,宗主便为她留着这屋,怕她回来以后物是人非,要伤心了。” “宗主好痴情啊!——那姑娘为什么要走?”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看她啊,有病,我们宗主这般人物看不上,不是瞎就是傻。” “就是就是!可是jiejie你还没说呢,为什么今天这院子里搬进来那个男人,还叫我们把好端端的花都扔出去。” “宗主等啊等,等啊等,就有了新欢呗。要不然他怎么把王管事杀了。王管事似乎是因为从前对宗主那青梅竹马有恩,宗主才格外青眼相待的。现在便人走茶凉了。” “啊,我好像听说了……是个男人,是不是叫什么子衿?我还道宗主喜欢的人一定是个翩翩佳公子,没想到眼高于顶,看不起人,进了我们听花院还这不好那不好的。” “你可小声点儿,被他听见,要骂你呢。” …… 两个婢子怨声载道地走远了。子衿从树后踱出来,心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云中阁的老人都死绝了么,不过十年罢了,都传成什么样了。后来转念一想,是不是他走之后,这听花院里真的住过纪明尘的什么相好?虽然他一直打马虎眼,把自己的情史遮得云山雾罩,但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堂堂云中君怎么可能身边没人。 他胡思乱想了一通,心中烦闷,走进了听花院,宋诗正在指使着几个婢子栽花。 “你这个地方,根本没好好打理过。花种得乱七八糟,一点章法没有,这白石地幔铺得也不好,改天铲了换成武康石,再不济也得是碎石子、碎瓦片。你看现在白突突的一片,俗气!——我cao你怎么还在树下垒了个小坟包!你不嫌不吉利啊!”宋诗一脚踢飞坟包前供奉的几根rou骨头,撸起袖子抓起铲子,就要把那看不顺眼的小坟包铲平了。 子衿也奇怪自己的院子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小坟,但是他只道这里住过其他人,留下了一些痕迹,只搭了宋诗的肩膀阻拦道:“云中君的院子,不要乱动。” 宋诗听他拿云中君压自己,心道这个男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把铲子一丢要跟他吵架:“有什么可得意的!你不就仗着他喜欢你么,用得着成天拿出来说道。” 要放在平常,他自己送上门来,子衿保准要嫖他几句。可今天,他被下午那一场情事弄得心神不宁,没空搭理他,转身就走。宋诗还絮絮叨叨要追,不想“啪”得一声,门扉在他面前阖上,子衿给他吃了个闭门羹。 宋诗什么时候给人吃过这种脸色,当下一脚踹进去了。 第八章 说吵就吵,说好就好(二) 子衿坐在灯前瞟了他一眼,脸上无悲无喜,细看,魂不守舍的。 宋诗的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看他怪怪的,心道:“刚才在剑室里不是还和纪明尘风流快活着么?一转眼就这副模样……哦,我晓得了,一定是被那人抛弃了!啧啧。”转身关上了门,坐到了他身边。 “你既然知道以色侍人必不长久的道理,又有什么好难过的。”宋诗话一出口,自己都吓了一跳,心说我安慰他做什么?但是说都说了,不让他讲几句,他又闷得慌,索性絮絮叨叨讲了几句肺腑之言,“你要继续干这皮rou生意,这种事还能少得了?大不了找个新的重新再来,一副怨妇的模样做给谁看?就算原本喜欢你的人,都要吓跑了。” 子衿回神听了几句:“什么乱七八糟的。” 宋诗挣扎了几番,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将怀里的荷包拍在桌上:“纪明尘不要你,你跟我走吧。” 子衿看着这半大小子,柳眉一挑:“什么?” 宋诗道:“什么什么,这点眼色都不会看么?我要包了你!”说罢冷着一张眼端坐在那边,就等着子衿扑过来缠着他的胳膊叫大爷。 不想子衿干脆利落道:“滚犊子!” 宋诗生气了:“少他妈给脸不要脸,给谁cao不是cao。快,你怎么伺候纪明尘的,一模一样给我做一遍。” 宋诗暗地里跟纪明尘较着劲。纪明尘跟子衿不清不楚,这种管不住下半身二两rou的东西,宋诗已经不要和他好了。但是纪明尘给自己戴了好大一顶绿帽,还叫他长了针眼,当然要如数奉还! 宋诗年纪小,花眠柳宿的事做得可不少,就是没尝过男人的滋味。这几日连续撞破两场情事,主角都是眼前这位,宋诗对子衿的观感终于从“难不成你比小爷我美么”,变作了“行,算你比小爷美,快过来给我抱一抱,气死那个纪明尘”。 子衿哪里知道他肚子里的九曲十八弯,虎躯一震,心中一虚:“你他妈说什么?” “呵呵。”宋诗轻轻在剑上扣了两下。 子衿一张老脸终于忍不住涨红了,抄起木屐高高扬起了手:“你这死孩子!学什么不好!学什么不好!”却死也问不出口他到底有没有撞破他们的好事,只揪着他的袖子要打。 宋诗哪里被人这样打过,要是换做别人,早一巴掌拍死了。但是子衿不一样,这男宠是他要留待床上哄的,宋小公子自然忍让一些:“好你个死断袖,你还顺杆爬了你,你再这样我就还手了!我真还手了啊!” 子衿还要发疯,被他一把抱了腰按在床上。子衿身上没什么脂粉气,脸蛋看上去像羊脂一样柔软。宋诗心道一个男人,皮肤那么滑嫩,立刻便发情了:“快,把衣服脱了让我摸摸你!”说着便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神经病啊!”子衿觉得一阵恶心,踹开他夺门而去。 宋诗被他推了个猝不及防,一头撞在床头,却没有骂人也没有追,只愣愣地瘫在那里,陷入了沉思: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要亲一个男人?虽然他皮肤不错,但是亲起来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