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归期未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晋江金牌推荐VIP2020-01-01完结

    当前被收藏数:13622 营养液数:2286 文章积分:140,796,112

    我被封为太子妃那日,原是三九骄阳。

    太子大婚那日,开了春,阳光更是明媚的不得了。我在一顶小轿子里,被人抬着,踩着不绝于耳的鞭炮声,踏着重重喜庆,从侧门里,入了东宫。

    这一辈子,我合上双眼前才发觉,东宫落雪的时候,那一重重把人生生困死的宫墙,其实看着是很好看的。

    抱着我的那人一直在微微发抖,我记起的是多年前的雪,落在多年前的一树树梅花上,覆了心原。而那年初春之时遇见的人,那样好的光景,仍在当年的心上。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一眼便能寻见你。可我有些怕了,你说我寻见你,该不该认你出来?”

    他低着声音,“那我便去寻你。早早将你认出来。”

    一切拨回到原点。

    萧承彦的手紧了又紧,明明天下于他也不过一握间,可为何,他望向那个红衣怒马的小姑娘之时,是这般迷惘而悲哀地明白——他抓不住她。

    食用指南:

    1.本文HE,请放心食用。

    2.内含玻璃渣,小心硌牙。

    3.女主女二双重生。

    4.努力日更。

    5.微博指路:糖裹玻璃渣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天作之合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安北,萧承彦 ┃ 配角:贺盛,贺南絮 ┃ 其它:

     第 1 章

        我被封为太子妃那日,原是三九骄阳。

        太子大婚那日,开了春,阳光更是明媚的不得了。我在一顶小轿子里,被人抬着,踩着不绝于耳的鞭炮声,踏着重重喜庆,从侧门里,入了东宫。

        坊间都知道,定远侯府嫡小姐秦安北,不是个寻常闺秀。怎么个不寻常法儿,碍着定远侯泼天富贵的面上,也不敢明说。

        这倒也怨不得我,毕竟我十岁前都在北疆,是随着父兄长大的。北疆之地,民风本就彪悍些,兼之我又是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起来的,若是写得了一手好字,绣得了一手好花,那才真真是不寻常。

        虽说这女子的活计上我差了些,可我毕竟也是学了好些她们不会的。六岁那年,父亲选的小马驹被我训得服服帖帖,马术上的天赋让我那两个向来眼高于顶的哥哥都赞不绝口。

        我在北疆纵马的时候,怕是这些上京城里的小姐们连跑都跑不太利索罢?九岁那年,已经射了一手好箭。百步穿杨不敢自夸,但也总比那些小姐们投壶的准头好上个千倍百倍的。

        是以我甫一回京之时,听着这外间传言,惊得下巴差点合不上。我没嘲笑她们弱不禁风的便罢了,她们倒是先笑起我来了?

        为着我回京这事儿,父亲母亲吵了好大一架。

        我上头有两个庶出的jiejie,大姐年前嫁了尚书府,二姐的婚事也算是定下了,只等着今年及笄了。母亲这职责尽得差不多了 ,算盘便打到我头上来了。

        左右哥哥们都是跟着父亲在北疆的,只一个幼弟,年纪尚小,跟母亲留在上京。足以见她平日也真是闲狠了。

        我本也该是在上京府上随母亲长大的,可我出生那年,父亲打了一场大胜仗,正是春风得意之时,给我取名“安北”,也是寄了一份厚望在我身上。所以我虽是府上唯一的嫡小姐,却也没怎么过过小姐的日子,被父亲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只年节上回京罢了。

        这日我本是在院里练了一会儿枪的,却听见里间传来争执声。

        母亲本是个温婉人儿,急起来却也是犟的不行:“我当年就说,唤什么安北?你还指望着你嫡亲女儿为你平定北疆?”

        父亲压低了声,“安北是我亲自教出来的,不是你们这些寻常女辈。她既是我大梁的子民,便也就有为大梁安国的责任!”

        母亲气急了:“可她终归是个姑娘家,是要嫁人的!你以为在边疆之地把她纵得无法无天是对她好,可战场上刀枪无眼,你便真的忍心?再这般下去,哪个敢娶她?你这是要耽搁她一辈子!”

        父亲默了下去。母亲见他已是被说动了,便放柔了声音,接着道:“等年过完你们回北疆,便把她留在上京。安北聪慧,我找学究来仔细教着,必定不比旁人差。安国定邦还有你呢,再不济,安北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轮不到她头上去。”

        父亲叹了口气,最后也是应允了。

        我听着,一愣神,竟把红缨枪上的穗子生生扯了下来。

        父亲和哥哥走的那日,果真没带我。我本是想哭的,毕竟这么多年都是父兄带大的,总归是更亲近些。父亲对我虽严苛,却也是疼到了骨子里。

        再者,比起琴棋书画来,我更喜骑射刀枪,这下子像是把小狼崽子关在金丝雀笼子里似的,难受得紧。可想起来父亲惯不爱看我掉眼泪,就又憋了回去。

        大哥来摸了摸我头发,笑着说让我好好学着做个闺秀,却把自己常用的剑解了下来递给我,让我平素里就当是锻炼身体舞着玩玩。

        二哥看着说自己也没带什么能送我的了,便应下了回去好好照料我的小红马。

        临启程,父亲又叮嘱道:“安北再怎么样,也是我定远侯府上的嫡小姐,即便是放纵些由着她性子来,也没人能说三道四。”

        说完这话,一群人便浩浩汤汤走了。我看着陡然安静下去的侯府,心里难过极了,也有几分体谅母亲心情了。

        就这般,十岁这年,我才开始了侯府小姐的生活。

        细说起来......倒真是没什么好细说的。比起我前十年在北疆叱咤风云的日子,在上京这两年简直嘴里能淡出鸟来。哦,这话要是让母亲听见了,会挨手板的。

        只有逢年过节的,父亲他们回来了,我才松散些,不必之乎者也宫商角徽羽之类。父亲得空也会多教我几套剑法,带我去马场过过瘾。总而言之,怕是这上京城里,没人比我更盼着过年过节了。

        绕是我被母亲逼着学这学那,性子也收敛得温润了许多,这名声却不见得随着我身量往上长。

        若是忽略那次我与中书侍郎千金一伙人玩马球,她骑着马也不好好骑,净拿我取笑,情急之下没控制住一鞭子抽了她马,把她掀翻在地卧病了半月有余;再忽略那次我偷溜出府,有贼人惦记我身上荷包,我下手时忘了轻重,当街给他卸了一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