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我在红尘渡你[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去你的书房罢。”

    俩人踏在洒满了月光的长廊,不过片刻,便进了书房。

    朱悬方要问朱歇要谈何事,突地觉着神志昏沉,身子竟软倒下去。

    朱歇扶住朱悬,将他抱上软塌,而后,压下头去,覆上了朱悬的双唇。

    因忧心之事甚多,朱悬的唇角起了些水泡,朱歇伸出舌来轻柔地舔舐着水泡,不知舔/弄了多久,终是将舌伸进了朱悬口中,温热的舌尖一点点地摩挲着雪白的齿列,齿列的主人已昏死过去了,齿列亦不肯开启,朱歇只得作罢,反而去舔/弄那一处喉结。

    舔/弄了须臾,他伸手将朱悬身上的衣衫褪了干净,又将自己身上的衣衫全数褪去,裸身贴在朱悬身上,他的身子已浸透了死气,冷得厉害,但朱悬却是热的,肌肤相贴处,烫得他几乎要熟了一般,连心肝脾肺都热乎乎的。

    他合眼睡了,又扯了衣衫来将俩人覆住。

    次日,朱悬醒时,发现自己身在书房软塌上,心生疑惑,又想起是朱歇要与他在书房谈话,想是谈着谈着,他体力不支,睡死过去,朱歇便将他扶到这软塌之上罢,但他与朱歇昨日谈了甚么?他想了许久,却半点记不得了。

    朱悬用过早膳,先探望了朱父与朱潇,又见过沈已墨与季琢,方出门处理些事务。

    朱家产业极大,事务繁杂,加之这日朱悬心绪不宁,待他处理完,已是深夜。

    他匆匆地赶回府,轿子堪堪落地,便听得有人唤了他一声:“朱公子。”

    他掀开轿帘,尚未看清来人,反是一段枯枝送到了他眼前。

    这枯枝分明是从他书房处的那丛腊梅处折下来的,但折下来作甚么?

    他方要发问,执着枯枝之人含笑问道:“朱公子,你可喜欢过一只妖物么?”

    朱悬被他问得一怔,半晌,才答道:“沈公子,你问这个作甚么?”

    沈已墨嘴角含着的笑意愈发甜腻起来,甜腻到横生了恶意,他将枯枝塞到朱悬手中,一字一字地道:“他方才死了。”

    朱悬被这话击得几乎扑倒在地,好容易由轿夫扶了才站稳,他伸手捏住沈已墨的双肩,状似冷静地问道:“你说甚么?”

    朱悬的手劲极大,似要将沈已墨的肩骨生生捏碎,沈已墨一点不觉得疼,轻笑道:“他死了,是为你而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这个单元完结,再接下来是两个番外

    第44章 第二劫·第十二章

    朱潇全身的骨头几乎是尽数碎了,躺在床榻上动弹不得,因而他情绪低落,早膳与午膳都未吃下几口,晚膳由朱歇哄了半日才多吃了一些。

    他自昨日病后,神志一直很清醒,但不知为何用了晚膳后,却昏沉起来,不过片刻,便陷入了睡眠中。

    他做了一个梦,梦中,双亲恩爱,共同养育他长大,两位兄长虽常拿他玩笑,但却从不让外人欺负他。他长至十五岁,遇见了柳筎,又两年,他将柳筎娶做妻子,再两年,柳筎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

    他睡梦中,却有人推开了门来,轻手轻脚地行至他身侧。

    来人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来,匕首雪亮,利落地破开了自己细瘦的手腕子,他将那手腕子凑到朱潇唇边,嫣红的血乖顺地一点点滑入了朱潇口中。

    随着血液的流逝,来人愈发苍白,身子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匕首自他手掌滑落在地,他勉强以完好的左手撑住床铺,才未即刻倒下。

    他抿紧嘴唇,双目盯住朱潇,朱潇吃了这许多热血,居然无半点变化。

    为何会如此?

    他急得额角泌出汗来,热汗顺着他面颊的轮廓,“滴答滴答”地落在朱潇面上,他胡乱地将其抹去,睁大了眼盯住朱潇,慌张地低喃道:“该如何是好?”

    话音堪堪落地,门却被推了开来,他来不及躲藏,心知自己怕是遭了算计,索性直直地向着门口望了过去,站在门口的乃是沈已墨。

    沈已墨穿着一身琉璃绀色的衣衫,衣衫被夜风打得猎猎作响,他未束发,墨色的发丝飞舞着遮住了他大半面容。

    他一步步地踏入房中,怜悯地唤了声:“朱歇。”

    朱歇一动不动,手腕中的血仍是接连不断地滑入朱潇口中。

    沈已墨一把扣住朱歇的手腕,取出锦帕想要为朱歇包扎,这朱歇却是一下子挣开了他的手,后退两步。

    朱歇这一下气力极大,血液从破口中急急地窜了出来,纷纷跌落在地,状若开得正盛的朱色腊梅。

    朱歇缓了口气道:“你是何时知晓此事为我所为?”

    沈已墨半靠在朱潇的床榻旁,笑道:“朱悬脉象怪异,五日前,我曾为他诊脉,他应当早已死了才是,却不知为何身体康健,并无死气。昨日,我又为他诊脉,他的脉象已趋于平稳。”

    他一面说着,一面观察着朱歇的神情,朱歇苍白的面上果然尽是满足的笑意。

    沈已墨续道:“五日前,我便猜测,这怪病或许是为了替朱悬续命,才导致他的脉象与身体状况如此迥异,是以我认为幕后之人应当是你、朱悬本人或者朱夫人,又或者是你们三人中的俩人合谋,因此我设了一个局。”

    他说到一半,衣袖在朱潇面上一拂,朱潇浑身上下的皮rou竟立刻生了回来,面上亦有了血色,瞧起来一如患病前的模样。

    “障眼法么?”朱歇叹息一声,“可惜我未早些瞧出来。”

    “你这样衰弱,如何能瞧出来。”沈已墨趁朱歇不备,手指一动,飞出几朵腊梅来,腊梅被内力驱使着撞在朱歇几处xue道上,而后纷纷委地,朱歇右腕的血迅速止住了,但已然迟了,朱歇命不久矣,为他止血也不过延缓了些许死期罢了。

    沈已墨不徐不疾地道,“因此我设了一个局,我在朱潇与朱老爷身上下了障眼法,又告知朱悬,怪病许是朱夫人所为。若幕后之人是朱悬,他应当防备于我,哀求我莫要将此事说出去,设计使我离开朱府或者灭了我的口,但他却去寻了朱夫人,并质问了朱夫人是否她所为。同时亦证明他与朱夫人也并未合谋。

    “若幕后之人是朱夫人,她应当先矢口否认,再追问朱悬为何疑心她,或者直接承认,再哭诉她全数是为了朱悬才出此下策,最后追问朱悬为何知晓她是凶手。未免判断失误,我与季琢又分别观察了朱悬与朱夫人数个时辰,未曾发现他们俩人有何异动。当然这局最紧要的是朱潇,朱老爷本就患过病,有反复也是正常,但朱潇之前却从未患病,幕后之人就算不顾念朱潇的性命,亦会来一探究竟,朱悬来了,却只是又震惊又心疼,朱夫人从未来过,而你伪装得极好,昨日,我还道我错判了你,未料,今日我守在此处,竟真等来了你。”

    沈已墨以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