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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尽。 “阿缨!”烬渊暗道不好。 “继续说。”殿雪尘握紧双拳,冰寒彻骨地言道。 “被大人临幸后,他坚持不再见客,直到十日后大人将其带回了仙域,当时此事是一段佳话,传得沸沸扬扬呢~”肆璧似乎有些醉意,没头没脑地补充言道。 “大人的风流韵事可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姬缨子不顾烬渊的挤眉弄眼,依旧不停说着。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殿雪尘语气恢复平静,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据说那夜大人进了诺棋房内,三天后才出来。”肆璧坏笑着言道,“大人精力旺盛呐~可把人家诺棋美人累的。” “可诺棋命薄,好像跟着大人不过几年便离世了。”姬缨子摇摇头可惜道。 “后来是一名叫素儿的美人,也是一段佳话。”肆璧越说越起劲。 “肆璧,闭嘴。”烬渊不禁想要扶额,厉声言道。 “让他说。”殿雪尘冷声言道。 “素儿是元府的庶子,常年卧病在床,是个名副其实的病美人,那次我和大人去元府,大人误闯人家房里。”肆璧坏笑着言道,“直到次日早晨才出来。” “后来素儿的病竟然渐渐好起来了,每日就在家门口痴痴地等着大人。”姬缨子怜惜地言道。 “再后来越来越多人知道是大人和素儿之事,大家都在猜测大人何时会带走素儿。”肆璧不怀好意地笑道。 “大人风流多情,几日后便到元府把素儿带走了。”姬缨子笑容满面地言道。 “这第三位.....安公子可知道是谁?”肆璧煽风点火地问道。 “是谁。”殿雪尘冷漠地言道。 “正是这三香楼的老板,姬缨子。”肆璧看了一眼姬缨子,唯恐天下不乱般言道,“每日吟诗作对,饮酒品茗,出双入对。” “安公子莫要误会。”姬缨子神色稍变,微笑着解释道,“当年三香楼初成,烬渊大人相助,不过朋友之谊。” “安安,回去跟你解释。”烬渊紧张地言道。 “他们说的可是真的?”殿雪尘冰寒着脸,冷漠地问道。 “大概差不多,但是......” 还未等烬渊说完,殿雪尘二话不说便从烬渊怀里飘出来化作几缕烟霞,而烬渊大惊失色,慌张地紧随着离开,仅剩一抹青烟漫漫融尽。 **** 明月当空给那玉质的宫殿铺上一层夺目的莹莹光泽,如水晶跌落一般浮动月影,更是疏星几点,丝丝缕缕的烟云悠然轻浮于空中,透露着夏谧的气息。晚风习习,花叶飘摇,玲玲作响如同催眠歌谣,虫鸣之声轻轻划破夏夜的宁静,诉说着贯古凝世的秘密。 烬渊进入殿中,绕过那玉雕屏风,撩起淡黄色的轻纱帷幔,一路走入内室,满室弥漫着对方沐浴后的清香。只见殿雪尘安静悠然地端坐在书案前翻阅书籍,一袭水绿色轻衫,柔长的发丝以素色丝带系起几缕,神情专注,如同一汪沉静的月湖之水。 “如何。”殿雪尘头也不抬,端起一盏清茶饮下一口,他语气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如同那杯中茶一般清渺而宁和。 “那个小铜铃,我记得弥珞生倒是有一个,若弥珞生就是澍,他与殁零必会相斗,我们大可隔岸观火。”烬渊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轻松地言道。 这时奚兮请示后进来,手里拿着一卷文书:“启禀司主,巽司主修书一封。” “嗯。”殿雪尘接过文书细细,上面的内容正是那日鬼谷镇大战的细节。 “果然,这澍就是弥珞生。”烬渊哼了一声。 “幼冥身上的阴气没这么容易取出,此事还需和素子枯进一步商量。”殿雪尘淡淡地说着便着手写了一封信交给奚兮,“明日送去巽司罢。” “遵命。”奚兮接过后便告退了。 殿雪尘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烬渊,说道:“你去沐浴罢,夜深了。” “清安还在生气?”烬渊微笑着飘到殿雪尘身边温柔地言道。 “没有。” 烬渊轻叹一声,琥珀眼眸如漩涡吸纳尘世的烦扰,他道:“我和诺棋在房里三日,只是在下棋,他棋艺确实精湛令我佩服。” “他说不愿留在怡楼,让我救他,故我在十日后把他带走。”烬渊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一旁的软榻上疲惫地坐下。 “在仙域,他也只是陪我下棋。”烬渊揉了揉脑袋继续道,“他其实一直身患奇疾,寒凉之躯,不过几年便魂飞魄散。” “后来便是素儿,他是庶子,无人理会,当日我误闯他房,他病得很厉害,我便用坎司心法救了他。”烬渊耐心地将这些陈年旧事一点一点地解释清楚,“他每日就在元府门口等我,此事闹到沸沸扬扬,不可收拾,我一时冲动便把他带走,把他安排在落宫,让他想回家便随时回去。” “与姬缨子当真只是朋友之谊,后来是砚笑言送我一只小妖,叫......” “杯黎。”殿雪尘淡淡地唤了一声打断了烬渊的话语,他走到烬渊身边坐下,看着烬渊疲倦的样子,心里不免心疼。 烬渊抬起殿雪尘的面庞浅吻着:“对不起,我不知道清安如此介意,我该早些解释的。” “不管是诺棋还是素儿,皆是在我之前,我也没有理由去介意他们。”殿雪尘的心情有些苦涩,不得不承认在自己之前,烬渊有过很多感情,不管是爱还是怜惜亦或是义气,而自己从一开始便只有烬渊一人,最先动情的人,已经注定了输局。 “清安想错了。”烬渊摇了摇头,他抬手将殿雪尘搂到自己怀里,他的声音低柔带着与生俱来的安宁,“清安可知我是何时爱上你的?” 殿雪尘神色有些羞赧,他摇了摇头,抬眸看向烬渊那炙热柔情的目光,对方的爱永远都是如火一般猛烈而经久不熄,让他无处可逃,也不愿逃。 “大概四百岁之时我知道我爱上自己的亲哥哥,总想着五百岁成年后成为一名男子,而不是男孩。”烬渊自嘲一笑带着明显的酸涩与哀愁,他继续道,“五百岁成年了,我竟然胆小地不敢跟哥哥说我爱你。” “那时清安总是一个人在练功或是主司殿,其实一年我也见不到清安多少次。”烬渊耸了耸肩,掩去那几分心酸苦闷。 “杯黎......” “听我说完。”烬渊轻声言道,“直到我五百八十岁那年,那日在语央殿的浴池,我们洞房花烛。之后我以为你不过是想找个人排遣寂寥,但你是我的这是事实,故我一直把你视为我唯一的妻子。” “好在,如今你完完全全是我的。”烬渊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言道。 殿雪尘轻笑出声,他提手搂着烬渊的脖子,温柔地解释道:“或许在很早很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