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男主今天买到限量款了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阿呆应声。

    “知道了。”

    来卸指甲的女孩儿刚上高中,在这里读公校,还没成年就学着做指甲染头发接假发,嘴里没事就会嚼着口香糖念F**K和S**T。

    典型的不良少女的样子。

    阿呆躲在口罩后面的嘴巴微微叹了口气。

    声音被小女孩儿听见了。

    “干嘛叹气,”女孩儿努着嘴问阿呆,“心情不好?”

    阿呆错愕,她以为她听不见。

    “没有,”阿呆扯下口罩,难得的和女孩聊起了天,“就羡慕你年轻,还在读书,真好。”

    像是一张没有经历过生活苦难的白纸。

    女孩听了,不屑的嗤笑,“读书有什么好羡慕的,我还羡慕你。”

    说着还用嘴里的口香糖吹了个泡。

    “羡慕我?”阿呆不明白,“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她一穷二白,每天还累得要死要活。

    在多伦多这样的城市里,她也就活的比睡在麦当劳里的乞丐好点。

    “羡慕你可以不用去上课,想去哪里玩就可以去哪里玩啊,”女孩用还能运作的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包烟,抖了抖。

    接着叼着烟点上。

    她说这一切的时候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阿呆看着她娴熟的动作,想必也是个老烟枪。

    小小年纪的。

    阿呆低着头帮她的指甲磨层,嘴里问道:“好抽么这烟?”

    “这烟?”女孩捏了捏烟盒,烟盒上印着Marlboro,“还行吧。”

    “蓝莓双爆更好抽一点。”

    阿呆不抽烟也不懂烟,她只知道周遡也抽的是外烟,似乎和她的是同一个牌子。

    “别羡慕我,该读书的时候就该好好读书。”阿呆终于将女孩手上的指甲卸了下来,却看见被咬的坑坑洼洼的指甲盖。

    “等你长大了就会怀念现在了。”

    “嘁,每个人都跟我这么说,”女孩儿用指甲剪随意的修剪着自己的指甲,阿呆看见,有些地方都已经见了rou。

    “还是我来吧,”阿呆拿过女孩儿手上的指甲剪,“还是要贴甲片吗?”

    女孩儿看了看自己被咬的稀烂的指甲,“就我这样的烂手,拿出去吓死人。”

    “那为什么要咬?”阿呆不解。

    “因为疼啊,”女孩儿笑嘻嘻的说道,“疼的很爽。”

    阿呆不敢苟同。

    疼就是疼。

    难道疼痛也会上瘾么。

    女孩儿问阿呆:“小jiejie,你知道附近哪里有纹身店可以纹身?”

    “我想在这儿,纹个大的。”女孩儿指了指自己没有丝毫赘rou的腰侧。

    阿呆咂舌,“纹身很痛的,”她听曾经一起按摩的小姐妹说起过。

    针刺进皮肤,扎上颜料。

    接着渗血。

    结痂。

    而在腰侧纹身则是痛上加痛。

    女孩儿毫不在意,依旧笑嘻嘻的模样,“我知道啊。”

    “就是因为痛才要去纹,不痛谁去。”

    她说这话的时候依旧笑靥如花。

    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样的言论阿呆还闻所未闻。

    女孩儿见到阿呆脸上的表情后就开心的笑了,带着一点得意。

    似乎阿呆的反应让她很满意。

    她告诉阿呆,言语坦诚:“你不知道吧,痛是会让上瘾的。”

    “就像是吸.毒似的,戒不掉。”

    “因为有些事儿比起纹身的痛,根本算不上什么。

    阿呆是不懂。

    对于这些本就泡在蜜罐里的小姑娘脑子里的想法,她无法理解。

    生命带给她的阵痛已经够多了。

    她不再需要再去自找苦吃。

    --

    阿呆从门外刚进妈咪的店门。

    便听见楼上传来的叫骂声。

    “滚,我没钱!”

    接着是隔壁传来的摔门声。

    阿呆的心没由来的战栗了一下。

    紧接着是对门传来开门声:“dy管好你家衰仔,吵架声那么大夭寿咩。”

    阿呆估摸着是Mandy昨天熬了夜班这时候在补觉。

    楼上传来稀里哗啦的东西摔碎的声响。

    Mandy讽刺道:“这个男人不行就换一个咯,三条腿的癞□□难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

    她隔着墙说着风凉话。

    整栋楼上下都能听见。

    “死八婆,关你屁事!”显然这句话戳到了dy的痛处,她扯着嗓子尖叫:“既然男人好找你怎么不找个好的给我看看。”

    Mandy最爱夸耀自己傍上的金主,只是往往没傍上几天,就被人踹。

    这也不是屋子里的大新闻。

    只是这时候dy说出来明摆了是给Mandy难堪。

    阿呆听见两方快要撕逼起来,赶紧从更衣间里出来拉架。

    好说歹说才把dy给劝回屋子。

    屋内挡着厚重的窗帘,一进屋阿呆就闻见了栗子花的腥臭味。

    阿呆一下便明白了。

    难怪dy会发那么大的火。

    阿呆安抚住她的情绪,便去打开窗户散气,没多久那股难堪的味道便散去了。

    只是转身阿呆便看见了dy脖子上被掐淤青的痕迹。

    触目惊心。

    “别生气了,到时候妈咪知道了又会扣工资的,”这是妈咪拿捏她们这群三八的手段,很粗暴,但是却也管用。

    钱就是她们的命根。

    一句扣钱比什么都管用。

    而有时候走了衰运,辛辛苦苦拉皮条转来的钱最后能扣的稀稀落落连房租都不够付。

    “扣就扣,”dy嘴硬,“大不了贱命一条死给她看。”

    反正左右她也不稀罕。

    阿呆知道dy在说气话。

    “好好地,谈什么死不死的,”阿呆知道广东人很迷信这些,就连妈咪开新店都要请大师过来测风水。

    一楼的大厅还摆了鱼缸做风水局招财。

    “Michael过来找你了?”阿呆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

    “提那个衰仔干嘛,”dy从烟盒里抖落出一根烟点上,她咬着烟屁股,窝躺在印有斑黄印渍的沙发上,长腿大喇喇的伸直,而黑色的长发乌泱泱的散了一片。

    “他死了最好。”接着吐了个浓稠的烟圈。

    阿呆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大约是Michael又过来找dy要钱。

    “先去洗个澡吧,”阿呆讷讷的出声,“我去楼下给你去厨房找点吃的。”

    现在早过了饭点,不知道厨房还剩什么,阿呆想着不行就去街角给dy买碗热汤。

    dy不甚在意,潦草的“嗯”了一声。

    她的思绪全都沉沦在指尖的烟里。

    阿呆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只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