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痞子相公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多年,王氏对他也有几分了解,迟疑问道:“老爷,你是不是另有打算?”

    赵老爷目光陡然一闪,低声说:“如果温钧竹真对瑜儿情深义重,和离也不是未尝不可。”

    王氏大惊,“万万不可,瑜儿都嫁人了,不说李诫对瑜儿的恩情,就凭他身后是晋王爷,咱们也得罪不起!”

    “我刚收到消息,晋王失了圣心!他后晌进宫遭皇上一顿大骂,卸任所有差事,皇上还想降他爵位,让温首辅劝住了。”

    “啊?怎么回事?”

    “晋王要推新政,改税赋……唉,说了你也不懂。”赵老爷不耐烦挥挥手,叮嘱王氏,“不能把温家这条路堵死了,你想办法把瑜儿留在京城,不要让她跟着李诫上任。”

    王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叫道,“老爷你要干什么?当初是老太太硬逼着孩子去死,是人家李诫救了她,瑜儿也愿意跟着他走,你留下她算怎么回事?莫非……”

    她颤着声音说:“莫非你想制造机会,让瑜儿和温钧竹相好?”

    赵老爷冷哼一声,“大惊小怪。”

    王氏一颗心直直地坠下去,不甘心地劝道:“老爷三思,温家不喜欢瑜儿当媳妇,否则当时也不会同意退亲,瑜儿不可能再嫁到温家去。”

    “谁说让瑜儿嫁到温家?”

    “那你为何……”王氏忽然明白过来,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你要拿瑜儿吊着温钧竹?”

    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赵瑀留在赵府,就是最好的筹码,晋王成事,凭借李诫,赵家可以搭上晋王一派;晋王不成,凭借温钧竹和赵瑀的私情,必可保赵家平安。

    就怕赵瑀不听话,先前老太太把她逼得太狠了,这丫头对赵家已是厌恶至极,不好控制,须得想个法子让她甘心听使唤才行。

    赵老爷眉头紧锁,看向一旁的王氏。

    王氏头皮猛地一炸,时到今日她才发现自己从未看清过这位枕边人的面目。

    赵老爷劝道:“咱们不止有瑜儿一个孩子,还有奎儿和玫儿,想想奎儿,你总该为他铺一条路出来。”

    王氏只是摇头。

    妻子如此抗拒,目中竟然还流露出惊恐的神色,赵老爷眼神微闪,随即宽和一笑,“不愿意就算了,不妨事。”

    隔日,赵家早早开了大门,等待赵瑀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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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赵瑀一进门就觉得气氛怪异,父亲大哥愁容惨淡,也不见母亲的身影,府里到处弥漫着凄凉的感觉。

    “母亲呢?”

    赵老爷哀声道,“她身子不大舒服,直说心口痛,睡觉也睡不安稳,总唤你的名字,你一会儿去看看她。”

    赵瑀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上安顿李诫,扶着蔓儿就往后宅走。

    “等等,这个丫头是哪来的?”赵老爷瞥了一眼蔓儿,略有不悦,“你新买来的?家里那么多丫鬟,挑哪个不行,非要用外头的。到底年轻没有经验,贴身丫鬟要用家生子,现在就把她发卖出去,让你祖母再给你拨几个好的。”

    蔓儿很是诧异,想笑又不敢笑,也不知该作何表情,就拿眼睛瞅赵瑀。

    赵瑀转过身,十分认真地说:“恐怕不行。”

    “不行?你敢违背你父亲的意思?”赵老爷脸色立刻就变了,“你出嫁也是赵氏女,违抗父命一样是大罪。”

    赵瑀轻笑了下,那笑容刺得赵老爷眼睛一痛,她说:“父亲,这位叫蔓儿,是晋王府出来的,在王爷王妃面前都是叫得上名字的人,我不敢发卖,如果您敢,您请!”

    赵老爷的脸色又变了,青红交加,煞是好看,良久才强咽口唾沫,因笑道:“你这孩子怎么也不早说,既然是贵人身边伺候的人,你怎么能要,还是赶紧恭恭敬敬送回去。”

    李诫插嘴说:“这事王妃早定了,岳父您说破天去也没用,还是省些口舌吧。娘子,我们一道去探望岳母。”

    赵瑀不再理会父亲,一路疾走来到母亲院子。

    虽是夏天,窗子却关着,只在墙角处摆了一个冰盆。

    王氏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苍白得可怕,喉咙像被痰堵住了,呼吸很是不畅。

    小丫鬟坐在床前,耷拉着脑袋在打瞌睡,赵瑀来了也没察觉。

    蔓儿一推她,“醒醒,大姑奶奶回来了,还睡!”

    小丫鬟一激灵蹦起来,擦擦嘴角的口水,讪笑道:“奴婢熬了一宿,实在撑不住了,您莫怪。”

    赵瑀用手试试母亲的额头,并不发烫,推推母亲也没醒,“太太生了什么病?”

    “郎中说像是心痹,让好好将养着,太太刚吃了药睡下,您叫不醒的。”

    “前天见面还是好好的,怎么一日不见就成了这个样子。”赵瑀说着一阵伤心,拭泪道,“请的哪家郎中?”

    “就是总给老太太问平安脉的常郎中。”

    李诫仔细观察了王氏的面色,弯下腰和赵瑀耳语几句。

    赵瑀一怔,点点头轻声说:“有劳了。”

    “稳住,等我回来。”

    屋里还燃着香,甜腻腻的很是气闷,令人昏昏欲睡,赵瑀便令小丫鬟熄了。

    小丫鬟为难道:“这安神香是常郎中特意让点的,他说太太的病最怕心绪不宁,万受不得刺激,须得时时刻刻保持安宁的好。”

    赵瑀看了看蔓儿。

    蔓儿抄起桌上的茶水,“刺啦”一声,干净利索地浇在香炉上头,

    赵瑀推开窗子,轻风徐来,屋里立时清爽不少。

    “大jiejie,你要害死母亲吗?”赵玫气冲冲进门,眼睛通红,看样子应是痛哭过一场,“不听郎中的嘱咐,如果母亲再犯病了怎么办?”

    “母亲身体一直很好,到底怎么犯的病?”

    赵玫边抽泣边说,“我怎么知道?昨天一早就叫不醒,后来郎中来了,又是施针又是灌药。好容易人醒了,却是一个劲儿喊心口疼,又叫你的名字,两只手直直地在空中抓挠,吓死人了……”

    她“哇”一声大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你还问我?我倒要问问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母亲突然成这个样子了……我要母亲回来,我不要她总这么睡着……我也不要她发疯!”

    赵瑀本来对meimei冷着脸,见状心软了几分,meimei才十二岁,虽任性骄纵,但对母亲,她和自己是一样的感情。

    她伏在桌上哭,赵瑀默默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