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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十分,这把剑名为常寂,常寂自孟如归十二岁时便一直跟随他。想想这把剑以后可能会将自己捅个对穿,施清便感觉肚子一阵抽痛。 孟如归回头看着施清那两只空着的手,眉毛微微一挑:“没有拿剑?” 剑?施清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拿。 “回去拿,拿了咱们就走。上一次你与熟地黄抢夺委托,我猜你可能是想下山一趟,刚好昨夜来了个合适的,你收拾收拾咱们便走。” “这一趟去的是漓江城。” 施清一听,如同晴天霹雳,是了,这是要开漓江城副本了。 就是在这一次出委托之时,施清为保护孟如归受了重伤。整个人昏昏沉沉之际,被他这位好师尊占了便宜。 罗晚烟听见孟如归要单独带施清下山接委托,不由得有些眼红。她见施清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偷偷将施清往回扯了扯:“你怎么还在发呆,平日里你不是一直跟我说想要下山接委托吗?怎么真能下山了反倒是这幅表情?” 说罢自己又叹息道:“我说昨天怎么师尊到处挑选委托,原来是为了你,跟师尊下山可好玩了……” “要什么给什么,除了春,宫图。” 施清听了这话恨不得蹲下身抱头痛哭:能不好玩吗?你师尊这次出去玩的就是我啊! 施清赶回阔叶梧,他垂头丧气一屁股坐在床上,这一下惊动了还在睡梦中的阿端。阿端起身揉揉眼睛道:“怎么了?怎么这幅样子,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人欺负我,就是要开漓江城副本了,孟如归可能要对我……哎?我还有你啊!” 施清忽然想起这条小龙可以跟自己一起下山。说不准孟如归兽性大发之时,面前这个小东西还能救自己一命。 “你跟我一起下山吧……” 听了这话,阿端露出一丝为难来:“亲,这次恐怕不行了。我上次摔掉了牙,这几天长新牙耗费灵力太多需要补觉,就不能跟你一起下山了。” 说完这话,阿端张大了嘴,特意给施清看了看上次那个位置。 施清爬过去看了看。 果然,一个浅窝窝里露出一个牙尖尖。 自罪孽,不可活。 昨日因,今日果。 施清从床头上拿起剑,这把剑他这几日都未曾好好看过,直到今日才拿在手里扫了两眼。 那把剑沉甸甸的,施清将它拔出,因为主人灵力微弱剑身微微有些暗沉,剑鞘上还刻着相生二字。 相生? 相什么生? “为何要叫相生?” “因为我想一生都追随在师尊身侧。” 一段莫名其妙的话在施清耳侧响起,施清只当是自己神经错乱并未放在心上。 施清在罗晚烟羡慕的目光中垂头丧气跟着孟如归上了望峰台。 望峰台之上此时已经有不少修士御剑乘风而去,也有出完委托手中提着封灵袋归来的门生。 封灵袋虽小,却可容纳万物。这是整个修真界最常使用的器物之一,里面大多数封印着厉鬼邪神,也有修士用它来装行李,装银两。 那门生冲着孟如归略微一点头,便提着袋子往后山度化处走去,准备将这袋子中的东西度化。 “御剑。” 施清猛地回头:“啊?” 孟如归重复道:“御剑。” 御剑?施清不会啊。 别说原主拜入门下不过几个月,御剑只能飞个几百米,他这个冒牌货对御剑一事根本一窍不通。 正在施清犹豫之际,孟如归道:“莫不是磕坏了脑子忘了?” 施清急忙点头。 孟如归无奈,从腰间召唤出佩剑,佩剑升高至一米左右,他率先踩上去,对着施清伸手道:“上来。” 施清握着孟如归手爬到剑上,剑身极细,他那样踩着若是不扶东西根本踩不稳,但若是有东西…… 这剑上能扶的也只有孟如归了。 若是扶着孟如归,保不准孟如归会当晚撕下这张伪君子的皮,若是不扶着孟如归,只怕是会摔下去摔个…… 不扶不行了! 孟如归御剑而起,长风过耳时,施清脚下一晃,下意识伸手紧紧抱住孟如归的腰。 好细。 细的好像一把就能够掐住。 施清吞了吞口水,手下意识往上摸了摸。 施清还未来得及再想出一些形容词来夸孟如归这把好腰时,他就被孟如归踢下剑身,整个人直直下坠。 这孟如归,是想摔死他? 孟如归挥袖间掏出一把白绳,白绳勾住施清脚腕,孟如归右手用力猛地一拉顺势将施清紧紧捆在剑下。 这么一看,远远瞧着倒像是孟如归再踩着施清飞行。 施清难受地扭动下:“师尊,你这是干嘛” 孟如归瞥了他一眼道:“无事,我只是觉得这样子方便一些,你在剑上也站不稳,不如这样。” 孟如归御剑一路疾驰,后面隐隐传来呼喊声:“如归,如归,孟如归……” 孟如归略微停了停,后面顾玄参腾着一朵灰扑扑的小云停在他身边笑嘻嘻道:“原是我眼睛不好了,远远瞧着你御着这么个玩意,还以为是你买了新灵宠来骑。这么仔细一瞧,原来是你的小徒弟啊。” 顾玄参弯下身子看着施清,用手戳了戳施清脸颊,他道:“嘿嘿,师弟,要不咱俩换换。你骑我这朵云,我也御御你这小……” “不换。” 施清听着他俩对话无语十分。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小气的师父?自己不就是摸了摸他的腰吗?他至于把自己踩在脚下吗? 身旁过去两个身着白衣的女修士,她们见施清这个样子不由得捂嘴而笑。 “你看看这个小修士,我还是第一次见御人的。” “就是,就是,你用映影镜将他映下来,咱们回去给师姐看看。” 施清听了这话只觉得丢脸至极,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顾玄参对着孟如归道:“你费尽心思问别人要来这委托便是为了你这小徒弟吧,可是我怎么看见你这徒弟一脸不开心的样子,莫不是来了癸水?” 孟如归顿了顿问道:“何为癸水?” 顾玄参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癸水便是,算了这一事半会也说不清楚。我只问你你这徒弟这几日是否脾性异常,周身疼痛,不爱见人?” 孟如归略略思索,这几日自己这徒弟确实脾性异常,又长长以生病来推脱不肯见自己,他开口道:“确实如此,可有什么根治之法?” 顾玄参道:“只需老姜加红糖大枣熬煮,两日便可康复。” 施清在剑下翻了个极大的白眼。 若不是被绑在剑下,他倒想好好跟这位师尊说说什么是癸水。 顾玄参胡说八道之后,腾着自己那朵小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