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我继承了巨额遗产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时少爷今天又不高兴,持续了一整晚。

    *

    直到小龙虾上桌,云蒹蒹盲目剥虾,被溅了一脸的汁,时瑜才终于搭理她。

    “别动。”时瑜看她满手的油,擦完脸还能看就怪了。影响市容市貌。

    他没找到纸,抬手用拇指指腹拭去她脸上那滴油。

    云蒹蒹从小包包里摸出纸巾,递给他:“擦擦手吧。”这种店服务有限,经常忙得脚不沾地,她以前跟董彦过来都是自备纸巾。

    时瑜擦了擦手:“麻烦。不要动了,我来给你弄。”他从桌上拿了手套拆开,开始观察小龙虾的结构。

    长骨头的生物好对付,没骨头的,还真不容易下手。

    长成这样的丑东西,居然能勾起她的食欲。

    时少爷平时吃个螃蟹都有人帮忙拆,曾几何时做过这种粗活。

    主要是不会。

    他抬眼,朝不远处的客人望去,现学现做。

    满满一大盆香喷喷的小龙虾就在面前,却又不能吃,云蒹蒹等得直咽口水。

    时瑜抬眼:“别急。我观察一下。”

    “好。”可是就是好急嘤。

    过了几分钟,时少爷开始剥虾了。

    他手指骨节分明,一双握手术刀的手,沾上了红色汤汁,衬得更好看了。

    虾壳成功脱离虾rou,他很有耐心地抽掉虾线,将剥好的虾放进云蒹蒹碗里。

    “等等。”时瑜偷瞄了眼隔壁桌,用勺子舀了一些汤汁淋在虾rou上,“好了。吃吧。”

    “谢谢。”云蒹蒹从没吃过这么爽的小龙虾。他剥一个,她就吃一个,听他报位置,每一筷子都能精准夹到。

    她笑眯了眼,漂亮得像朵花,“你也吃一个吧。”

    时瑜没理她,低垂着眼剥他的虾。不吃,丑东西。

    这家店生意红火,周围坐满了客人。时瑜刚来时都不敢相信自己有生之年会到这种地方吃饭。

    坐下来半个钟才逐渐习惯,只是还是觉得味儿冲,噪音也多,周围都是唠嗑的,有两桌小情侣倒是不吵,不过腻歪到让人想吐。

    幸好旁边两桌吃完走了。时老板的司机跟保镖立刻占领旁边两张空桌,给老板和女朋友争取最大的私人空间。

    旁边安静了,身后那对小情侣的声音就格外清晰:“你看你看人家呀,男朋友长得帅还帮剥虾,你都不帮我!就顾着自己吃!”

    男生大喊冤枉:“你这速度我赶不上啊,这不一直帮着呢吗?”

    女生委屈了:“你凶我!哼。”

    男生立刻妥协:“好了好了宝宝不生气,我喂你好不好?”

    女生不依不饶:“不吃!气都气饱了。”

    男生开始哄:“宝宝乖嘛,来张嘴,吃一口。”

    良好的修养让时瑜克制住了翻白眼。时瑜觉得这男的太没底线没下线,不屑地把剥好的虾rou扔进云蒹蒹碗里:“正前方30cm,下降16cm,15度角。”

    云蒹蒹伸出筷子,夹起来吃掉。也听见了那对小情侣的对白,还下意识歪了歪脑袋。

    女生光速被哄好了,撒娇:“还是老公爱我,那个人好不情愿哦……”压低了声音:“果然长得帅的都是渣男!还是宝宝你最让人有安全感,mua~爱你!”

    时瑜:“……”

    云蒹蒹正准备下筷子,碗突然被旁边的时少爷端走了。

    时瑜板起脸:“张嘴。”

    云蒹蒹:“啊?”正好张开了嘴巴。

    嘴里突然多了块虾rou。

    她愣了下,一脸茫然,本能地嚼起来。心里纳闷儿,这虾还会自己跑到嘴里?

    时瑜看着她,问:“我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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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原来他也听见了。云蒹蒹心想时少爷这几天心情不好,还是不要惹他,诚然点头说:“不渣,你最好啦。”

    时瑜听完这话,心情大好,感觉剥虾的手法都娴熟不少。虽然她这话言不由衷,有蓄意讨好他的成分在里面,但他就是爱听。

    剥完虾,往酱汁里蘸了蘸,送到她嘴边,说:“张嘴。”

    云蒹蒹坐得笔直,双手乖乖放在身前。从时瑜不让她动开始就没乱动过。

    她后知后觉,时少爷这是要喂她吃。他什么都力求完美,当别人的男朋友也要做到最好,不乐意留下一丁点诟病。

    时瑜看她愣着不动,问:“吃饱了?”

    “还可以再吃一点点。”她没再矫情,张嘴咬住小龙虾尾巴,一点一点送进嘴里,牙齿缝纫机似的压过虾rou。

    时瑜第二次喂得近了些,不想再看她小嘴一噘一噘的样子,太可爱了。

    忽然发觉投喂这件事还挺有乐趣。

    旁边那桌的小情侣成功被时少爷恶心走了。

    司机和保镖交换一个眼神:干什么都优秀的时老板在秀恩爱这件事上也不甘示弱,都不知道“输”字儿怎么写。

    这是时瑜第一次照顾女孩, 第一次剥虾投喂。大概是觉得新奇好玩,就像上瘾了一样,不停喂给她吃。

    云蒹蒹别开脸:“……不要啦。吃饱了。”

    被撑得一个月都不想再碰小龙虾了。

    *

    时瑜觉得,他可能是中了邪。不,是被下了蛊。这小麻烦居然能让他为她效劳一整晚。

    他这双手是握手术刀、敲代码用的,怎么能沾那种丑玩意儿?

    从回到临水小岛开始,时瑜就闷不吭声。

    云蒹蒹早已经习惯这位时少爷的反复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突然生气,习惯成自然。

    时瑜回来迟了,跨国视频会议推迟到晚上22点。

    书房宽敞明亮,语音开着外放。海外渠道负责人是个老外,叽叽呱呱说了一通,表示对国内运营经理们的不满,抱怨了足足半个钟头。

    书房门推开。

    云蒹蒹抱着笔记本,脖子上挂着谦亦自主研发的“文译音”微型耳机,身上穿着家居服,短发半干,应该是刚洗完澡。摸着墙壁过来蹭网。

    这套微型耳机什么都好,就是对无线网要求高,延迟一点点就会卡机。只有书房里的光纤网络才行。

    她贴着墙走,轻手轻脚,以免打扰到他。

    时瑜扭头,看她光着脚,皱了下眉。

    视频里的老外正在情绪激昂地甩锅,屏幕可见唾沫星子,眼看就要把责任全部推给中国区合伙人,突然发现时瑜脸色不对,不得不停顿数秒。

    时瑜抬眼示意他继续。

    老外又开启长达十五分钟的抱怨,只不过思路被打断之后表达得就没刚才那么激昂,效果大大的降低,讲到最后自己都心虚。

    时瑜用英文说:“说重点。”

    老外:“我们的资金申请被延缓。中国区负责人刘启明先生插队批了一笔款项。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