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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宁婉婉挑眉等待着。 司湛却将手抬了起来,手心向上,笑看着她不说话。 ☆、逼嫁 那是一个等待着宁婉婉放手上去的姿势。 宁婉婉不明所以, 下意识抬手放了上去, 司湛很快收拢五指紧握住了她的手指, 宁婉婉被司湛如此大胆的举动吓了一大跳,“皇叔你?” “感受到了吗?”司湛问。 宁婉婉愣了下,旋即静下心来,这才惊觉到司湛的手心……变暖和了。 她不由得惊喜地喊道:“皇叔, 你的手有温度了?!”虽然依旧比常人体温要低,但比他之前冷冰冰的体温要温暖太多。 司湛微笑着点点头,道:“是你送的火灵芝。” 纯阴之血养出的火灵芝果然有用,那个游医诚不欺她。 宁婉婉很是激动,刚想开口,身后突然有人冲她大喊道:“太子嫂嫂。” 二人扭头一看,只见四皇子满脸笑意地向他们走来。 宁婉婉随即确定四皇子的确喊的是她, 不由得面有愠色道:“四皇子还请慎言,本郡主尚待字闺中, 你如此乱喊恐会污了本郡主的名声。” 四皇子也不恼怒,依旧笑容满面地说:“兴许是我太心急了些, 原来芸香郡主还不知道呀?” 宁婉婉皱眉,“知道什么?” 四皇子转眸,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司湛一眼,然后才对宁婉婉道:“昨日太子殿下已向父皇提请想与郡主早日完婚, 父皇同意了,相信不日即会召见宁老夫人进宫商量婚期呢。” 闻言,宁婉婉彻底呆住了。 “太子殿下近日都不会来资善堂上课了, 说是为了筹备大婚没时间过来。”说着,四皇子拱手向宁婉婉贺道,“司恒在此恭喜郡主,即将入主东宫。” 宁婉婉眼珠子幽幽一转,聚焦在司恒那张欠揍的桃花脸上,这才相信,司易是来真的了。 没想到司易说到做到,竟然这么快就向圣人提请完婚。 可她现在还能怎么办?宁婉婉不由得心焦了起来。 司恒以为他的提醒够明显了,希望司湛能够有自知之明,最好离宁婉婉远一些。 谁知,当他得意地一转眸,立马对上了司湛那双杀气腾腾的阴鸷眸子,司恒顿时从心底里打了一个冷噤。 司湛看着他什么话都没说,可他却清清楚楚地从司湛眼里读懂一个字,那就是—— 滚! 那是一种不容他抗拒的强大气场和绝对命令,逼得他本能地选择服从。 司恒只好讪讪从二人拱手,快速道:“司恒还有要事,就此告辞。” 司恒离开后,宁婉婉还在震惊中。 她脑子很乱,失眠也让她变得有些心浮气躁。 “婉婉。”司湛温柔地喊道。 宁婉婉缓缓抬头,美目对上了司湛那双温润广阔的眼眸,顷刻间,心里的焦躁与不安莫名地被抚平了。 “皇叔……” “你想嫁给太子吗?”司湛问地很认真,也很忐忑。 “不想。”宁婉婉语气坚定道,她看着司湛,又清楚地重复了一遍,“婉婉不想嫁给太子。” 司湛微微一笑,“那就好。” “可是太子已向圣人提请完婚,只怕……” “别怕。”司湛看着她,凤目似有乾坤,沉声道,“一切都交给我,我会把你与司易的婚约退掉,你只需要安心地等着即可。” “……好。” 不知为何,只要一看见司湛的脸,甚至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她就如吃下了定心丸一般,完全相信司湛一定能做到。 * 是夜。 因着在春节里头,宁婉婉特许出云苑里的丫头们随意玩耍,只是不可大声喧哗。 故此,出云苑的丫头们都玩疯了,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玩关扑骰子,谁要是输了众人就往她嘴里塞各种零食吃。 沾香被塞得多了,只好以借口伺候郡主为由溜了进来,一进屋子都捂着胸口长长吁了一口气,嘴边还残留着桂花糕的碎屑。 宁婉婉歪在塌上的引枕上看书,听见动静拿眼瞄了沾香一眼,笑着打趣道:“这是哪儿来的偷吃耗子?嘴巴也不擦干净些。” 沾香急忙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嘴巴,一边嘿嘿笑着往塌边走来,提着茶壶捂了捂,“姑娘,茶凉了,奴婢去给姑娘换一壶来。” 宁婉婉点了点头,继续看着书,眼角余光瞥见沾香头上金光一晃,再看过去时,沾香已经出去了。 很快,沾香换了一壶guntang的茶水回来,宁婉婉特意看了照香的发髻一眼,原来是一根金簪子。 她本没在意,只是有些意外,沾香是一等丫鬟,月钱虽不少,但穿金戴银远远是不能够的,所以她不由得有些好奇地又多看了一眼。 这一看,脑海里突然有些什么东西,像是突破了重重黑暗一下子浮了上来,一时却又抓不住的感觉。 她猛地坐直身子,敛色道:“沾香,把你头上的簪子取下来给我看一下。” 沾香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赶紧从发髻上拔下金簪子递给宁婉婉,“姑娘说的是这个吧?” 宁婉婉点了下头,伸手接过金簪子细细端详了起来。 这是一根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金簪子,但不普通的是它的图案——蝉上月宫。 市面上鲜少有这种蝉上月宫的图案,尤其这图案看起来十分扁平,就像是一个……印。 宁婉婉立马对沾香吩咐:“快去拿纸和印泥过来。” 沾香被宁婉婉的神情吓得有些慌神,她赶紧转身去书案那里取来了纸和印泥放在小几上,忐忑不安地问道:“姑娘,是这簪子有问题吗?” 宁婉婉没说话,而是将簪头平放,对着印泥压了下去,然后拿起来对着宣纸用力摁了下去。 片刻后,将那簪子挪开一看,果然是一个极其少见,却又无比熟悉的印痕图案,因为前世,这个图案她恰好在司湛的每封情报密信上都见过。 她一直觉得以司湛四面楚歌的境地是不可能在禁军重重,守卫森严的汴都逼宫谋反,从而成功篡位登基的。 直到后来她变成一缕残魂留在司湛身边,她才逐渐发现司湛的实力根本就是深藏不露。 他手里好像有一个特别强大的神秘情报组织,那个组织像蛛网一样深扎在整个汴都,乃至祁宋天下间。 她不知道那个组织是什么?也不知道那个情报组织到底是否为司湛所有?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组织一定跟司湛存在着某种利益关系,所以,才会给司湛提供无数个有关于皇室百官身上极其隐秘的情报。 “沾香,这簪子你是从哪里买的?” 沾香连忙甩手道:“不,不是我买的,是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