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一朝恶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9

分卷阅读189

    怪,莞尔一笑,继续跟身边儿人胡闹着。

        闹到了下晌申时左右,宁衡就跟已经入了状态的一干人等告了辞守在外头的车夫一见他,忙把人扶上了马车,待他坐稳后,甩了甩鞭子就架着马车回城了。

        宁衡许久没跟人这般小聚过,虽然喝了不少茶,但酒喝得更多,他靠着车厢,闭上眼险些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他撩开了帘子一看,约摸已是酉时左右了。

        这般刚一想,冷汗顿时在后背淋淋。

        从庄子到城里,连半个时辰都用不上,何须这一个时辰?

        “停车!赵五!”

        宁衡想也没想的呵斥起来,撑着有些发晕的头,他几步就掀开了车帘,说时雨那时急,他刚一掀开帘子,马车就停了下来,险些让他摔了出去,幸亏及时一手撑住了一头车厢稳住了身子,再往外头一瞧,哪里还有车夫赵五的人影?

        心徒然跳了起来,别无他法,宁衡只得下了马车,这一瞧,又让他看傻了眼。

        这外头,竟是一处茂密的树林,在那密林深处,他隐隐约约见到有房檐的模样。这山林中出现房屋,车夫又把他扔在这儿,宁衡猜测前头多半有甚在等着他,只如今日头西落,再过一会儿天就得黑了,他身上又没火折子,在这荒山里,又冷又饿又黑的,要想找到回城的路,委实太难。

        想通了这些,宁衡便朝着那处宅子走去,好在通往那宅子有一条狭窄的小路,地上不时还印着几个长长的脚印让他安了不少心,越发接近那宅子时,只见那屋上方还影影有烟气在往上飘,他大步穿过那林子,在那草屋外停了下来,犹豫了半晌后还是朝着里头喊了起来:“有人吗,在下迷路了,有人吗?”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随后,出现在宁衡面前的这个压根不像女人的高大魁梧的壮实的丑哥儿就怒起了脸朝他吼着:“吼什么吼,不知道进来啊,赵五都把你卖给我了还说啥迷路,赶紧进来给我干活。”

        宁衡只在原地呆楞了一瞬,立马就抬腿往回跑,只是没跑多久就被那女人给逮住,跟提小鸡似的提着他的后领就往草屋拖,还警告他:“我告诉你,你已经被卖了,往后就安安心心的留在这儿给我劈柴烧水,给我暖被窝,我都二十好几了,定然要给家里头留后的,你也别想着跑,这儿在山林里,离旁的远得很,你是跑不过我的,这里我每一寸都熟悉得很。”

        说完,他一把把人给扔在了屋外的茅草堆上。

     

    131.五俩银

        宁小侯屁股着地, 先是痛而后是不敢置信!

        这长得像男人的女人说啥来着?

        暖床?

        他设想了许多, 觉得最接近的不过是知道他身份好打劫点财物罢了, 在这荒山野岭的, 多两个人他就还不了手, 何况, 若是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儿那都不是事儿,他也懒得计较。

        毕竟, 都说花钱消灾不是?

        谁料竟然是打着这个主意!

        宁衡诧异的目光看着那厚实宽广得丝毫没有女子柔软的背脊, 浑身打了个冷颤。若真让这丑八怪得逞, 那跟他被好男风的男子给硬强了有何区别?

        “我告诉你, 你做梦, 不赶紧把小爷放回去, 我怕你到时候惹火上身!”

        那女子步履沉稳,显然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宁衡正要再接再厉继续说道时, 只见从那草屋门口一下飞出来一把扫帚, 随即还有女子的训斥:“赶紧把这里里外外的给我打扫一下, 你要是偷懒,别说吃饭, 连口水都没得喝。”

        宁衡险些被那扫帚给砸到, 一下气得蹦了起来,咬着牙铁青着脸。

        活了这把年纪, 谁敢这般对他, 敢朝他面门扔东西的这不男不女的怪物还是第二个, 第一个那是他媳妇,被媳妇打那是他乐意,但这个丑八怪又算什么东西?

        不吃就不吃,不喝就不喝,他还缺这俩口口粮不成?

        宁小侯很有骨气,又一屁股坐到那草堆上,耳边不时的听着里头胡乱剁着的声音,心里顿时浮起了一个念头,刚轻轻的站了起来,一抬脚步,瞅到那黑漆漆一望无垠的天儿顿时又xiele气。

        里头女子的声音顿了下来,却是连有灯都没点一个,除了脚步声就是碟碗碰在一起的清脆声音,大口嚼动的声音,宁衡摸了摸肚子,软软的,但还没倒饿了的境地。

        那女人吃饭很快,随着她随手一搁碗的声音,脚步很快就出现在了宁衡面前,提着他的后领拖着就走:“既然你好吃懒做,那今晚就饿你一顿,明儿记得把屋里里里外外的都给我收拾了,把锅给洗了做好饭食等我回来,否则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咚”的一声,宁衡被她关在了柴房里,身子砸在那yingying的柴上,疼得他止不住呻吟出声儿,这还不算,等扔了人后,那女人一下就把柴房的门给锁了,气得宁衡心里憋了一肚子话想骂骂不出来。

        随后等火气一消,他又开始担忧起来。若是发现他失踪了,他媳妇该多担心啊?

        此时,在莺歌院里,绿芽轻手轻脚的把月桥头上的钗子给取了下来,放置在一旁的小箱子里头,随后取了两罐膏出来,朝她笑道:“姑娘,奴婢扶你去浴池吧,今儿姑娘可是累得很了,夫人那头的单子书写还有宾客的请帖都姑娘负责,定然是手酸得很。”

        不说还好,这一说,月桥只觉从胳膊到手臂都软踏踏的没力气,只失笑着跟她说起:“连我也没想到,咱们家的亲戚还挺多的,娘说已经给亲戚们都送了信,让他们能来的都来,这事儿不就多了?”

        月家这头倒是没几个亲眷,只有两个早就出嫁的姑姑,这些年来往得也不多,连月桥都只记得见过两三面罢了,说模样,也早就忘了。连她还有个大伯都是今日才知道的,这些年无论是月家还是村里头都没人说起她有个大伯的事儿,月桥理所应当的认为月家也就只有他爹这一个儿子。

        事实上,月当家这一辈,嫡亲嫡亲的兄妹就有四个,两个哥哥,两个meimei,月当家排行老二,上头还有个长他四五岁的大哥,下也早有早早出嫁的两个meimei,老大有出息,读了几年书就出去了,再也没回过月家村这穷乡僻壤的,听闻在崇州一带经营着两家酒楼,月家两个老的自然是跟着老大,老三老四见老大有出息,也在崇州不远的地方安了家,只有老二最没出息,守着祖祖辈辈的地方,靠着杀猪卖rou过日子。

        月桥年幼时村里倒有人提过几句,只是她那时年幼,小娃又善忘,自然是记不得,后头这数十来年月家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