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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那你问吧,我知无不言。” 戚时安严肃正经地问:“沈组长,晚上想吃什么,我好定位子。” 沈多意寻思半天:“我想吃那次的脆皮卷。” 春天的时候来夏天餐厅,现在夏天了,又来了夏天餐厅。餐单随着时令变化会有所调整,但招牌的蛋糖脆皮卷时刻供应。 既然是庆祝,貌似不喝酒有些说不过去,戚时安在相当于酒库的侧厅挑选,直接走到了香槟区。沈多意拿完吃的来找他,看上去兴致勃勃。 “回个本这么高兴?” “对啊,快乐就是这么简单。”沈多意看着酒标上的介绍,“香槟好,甜丝丝的,但是你喜欢吗?” 戚时安揽着他的后背:“还行吧,我这人主要是特别爱屋及乌。” 最终挑选了一瓶香槟和一瓶白葡萄酒,颜色看上去都差不多。他们还在上次的位置坐,坐下后对视一眼,都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戚时安说:“上次还得我堵着电梯门邀请你,现在已经是正大光明的约会了。” 沈多意点点头:“上次你没有吃多少,现在都是自己人了,吃好喝好!” 玻璃杯相碰,杯中的香槟轻轻摇晃,抬手饮尽后又添一杯。戚时安开了那瓶白葡萄酒,说:“齐组长婚礼那天,我送你回家,你迷迷糊糊地说这个酒酸,那个酒辣,还说就香槟好喝。” 沈多意把杯子递过去:“你当时是不是笑话我了,我没听清。” 戚时安垂眼抬手,看着空杯被倒进酒液。想起那天他说,他们两个结婚只要香槟。给沈多意倒完,又给自己多倒了些,拿起说:“尝尝这个。” 沈多意仰头喝了一口,咂咂味道眼睛一亮:“挺甜的?” “嗯,这属于甜酒。”戚时安把脆皮卷递过去,“这层餐厅的酒都不错,而且种类多,还可以把自己的酒给他们保存。” “要是自助餐能打包就好了。”沈多意边吃边说,“他们把rou做得很软乎,我爷爷应该能咬得动。” 戚时安问:“爷爷都喜欢吃什么?” “嗯……他也喜欢吃甜的,以前经常偷偷买蜜三刀,但是为了身体就给他禁止了。”沈多意想起早上陪沈老骑三轮,“他常年吃药嘴里发苦,水果又怕凉,我就买几块枣糕,比较软,也没那么甜,让他偶尔吃两口。” 他们两个边聊边吃,时间过得很快,中途戚时安的手机屏幕亮了,他拿起后说:“证监会的朋友,我去接个电话。” 走到安静的位置聊了几句,挂断后戚时安没有立刻回去,他找到餐厅经理,要了份餐单聊了起来。沈多意独自吃了份面条,感觉已经饱了,快要觉得无聊时对方终于回来了。 “怎么这么久,是不是有事啊?” “没有,和这儿的经理说了两句。”戚时安估计说了不止两句,把放很久的冰水都喝了,“给爷爷单点了份牛rou,还有柠檬鸡和秘制鱼块,吩咐了做软乎点。甜品要了几块不加奶油的,要求了少糖。” 沈多意看着对方,手握着杯子:“不是说不单做吗?” “嗯,所以我求了求他。”戚时安的语气云淡风轻,好像说的不是他求人,而是人求他一样。沈多意不知心中是何种滋味,滚动喉结说道:“你要是有尾巴,得天天翘到天上,是怎么求人的?” 戚时安回答:“我说想打包回去给我爱人的爷爷尝尝,他喜欢的话,以后可能我们三个一起来。虽然机会非常渺茫,但是我要努力,拜托你们帮助我一下。” 沈多意低下头,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戚时安伸腿在桌下碰碰沈多意的腿,笑着说:“我的尾巴看见你就忍不住摇,哪还能翘到天上?” 沈多意又抬起头来,他拿过那瓶葡萄酒给自己倒上,说:“我会陪你一起努力的。” 大半瓶葡萄酒被一点点喝掉,盘子里的食物都变成了下酒菜。戚时安想阻止沈多意,但转念又觉得沈多意是因为开心才一杯接一杯地畅饮,便没有多管。 从餐厅离开时沈多意已经彻底醉了,他可以明目张胆地倚靠着戚时安下楼,可以傻里傻气地说些胡话。戚时安一手揽着身旁的醉鬼,一手拎着装满餐盒的纸袋,等叫的车到了,便赶紧上了车离开。 他把歪倒的沈多意搂住,用司机听不到的音量问:“要不要跟我回去?” 沈多意眼神涣散像是听不懂中文,过了会儿才理清个所以然,摇晃脑袋回答:“不行,爷爷老说我。” 戚时安忍不住下了黑手,掐着对方的腰说:“我要是你爷爷,我也天天说你。小宝下班不回家,和哪个浑蛋喝成了这样,被欺负了怎么办?” 沈多意靠着他乐:“你有病啊。”说完头一歪,蹭住戚时安的耳朵哼哼道,“其实我侧腰很敏感,每次你掐我都……” “都什么?” “都想揍你。”沈多意不知到底是醉是醒,说完得逞般笑了起来。 出租车在温湖公寓外停下,戚时安背着沈多意往里走,天黑人少,乘电梯到了三十层也没碰见什么邻居。摸出钥匙开了门,客厅留着灯,但沈老已经睡了。 他把餐盒放到茶几上,然后背着沈多意进了卧室。卧室不大不小,装修得很漂亮,他那本搁在床头,桌上还有好几摞资料。 “到啦?”沈多意睁开眼,自己从戚时安的背上出溜下来,又自己晃晃悠悠地扑到了床上。戚时安去浴室拧了条湿毛巾,坐到床边说:“好歹擦洗一下再睡。” 沈多意半睁着眼睛看着他:“那年你把我带回去,是怎么照顾我的?” 戚时安俯下身,英俊的脸吸引着对方全部的注意,然后伸手解开了沈多意的裤扣。小小的“嘶拉”一声,沈多意腰间一松,裤子被戚时安褪掉了。 他两手搭在肚子上:“这是我家,你胆子真大啊。” “我怎么了?我脱自己对象的裤子犯法吗?”戚时安看着脸蛋上那两团红晕就知道沈多意此时是外强中干。 他伸手按灭了床头灯,房间忽然黑了。 窗帘没拉,月光很给面子的能让他们看清彼此的表情。沈多意蹬着两条光溜溜的腿,头脑被酒精浸泡,感觉自己躺在了棉花上。 他喃喃道:“戚先生,我想叫你的名字。” 戚时安低头抵住他的脑门儿:“叫,你早该叫了。” 沈多意抬手圈住对方:“戚时安。” “戚时安,抱。” 戚时安低头吻住那两片薄唇,一只手臂从沈多意的颈下穿过,将沈多意的上身微微抱离床面。另一只手从衬衫下摆伸了进去,又摸上了沈多意的侧腰。 微凉光滑的皮肤在掌下渐渐发热,戚时安听着耳边的声调发颤,便移动掌心向下。沈多意紧张地曲起双腿,却没想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