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永福郡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3

分卷阅读213

    疯丫头真发疯只好叫她回来重新谈判:“一刻钟,给我抱会儿再给我穿衣。”

    “你至于吗?”郡主受不了地看着他。

    “过来!再敢把本皇子的话当成耳旁风,敢跟我拿乔你就试试看,看我怎么折磨死你!”赵鸣轩吼她:“你要是敢把谢氏捅死,哪怕你怀上我的骨rou都别指望我能绕过你。”

    傅归晚告诉自己冷静,别跟个疯子掰扯,尽快把事情解决才是,走到床前被拉过去抱住,在这混账凑过来时受不了推开他的脸颊,“说好只抱的。”

    “知道错了没?”赵鸣轩火大,抱住这馨软的娇躯才平复些,嫌碍事把隔在彼此间的薄被给扯出来,收紧手臂再把这疯丫头往怀里拽。

    “瞧你这位红颜知己多离不开你呀,你要跟她断绝往来便每日数封信的来,甚至不惜半夜登门来向你述衷肠,要不趁势收下吧?”语毕,傅归晚眼前一黑,红唇就被堵住了,受不了地推开他:“能不能好好说话,你个混账别逼我打你。”

    赵鸣轩偏要再亲,差点打起来才收住,恶狠狠道:“再不知错,还敢跟我这么放肆胡为,我便真要了你,你乖乖给我当小妾生孩子吧。”

    傅归晚:“呵呵。”

    赵鸣轩:“疯丫头!”

    “大半夜叫魂啊你。”傅归晚按按耳朵,讽刺道:“看清楚,这么个死缠烂打的架势难道还真是跟你情比金坚吗?这么情深似海当年能抛弃你,还是说因为她在二皇子府过得不好,这才要死扒着你,那赵鸣轩你可真不值钱,就是个挑剩下的。”

    “她有苦衷!”无论如何赵鸣轩必须坚持最后的幻想不能破碎,至少在他双腿治好前,自欺欺人也罢,这层美丽的幻象不能破碎。

    “换做你变成旁观者看到这种情况,你能不觉得恶心?”傅归晚很认真得跟他说:“看在你亲爹亲娘和你外祖父外祖母这么大岁数还要为你cao碎了心的份儿上,你告诉我,如果你是个旁观者,看到这种情形,恶心吗?”

    赵鸣轩心头微滞,手臂收紧,抱着怀里娇躯的双手指关节隐隐泛白,他垂下眼睑,好一会儿才有声若有似无的‘嗯。’

    “人会变的,大兄弟,无论她当年多高洁傲骨,现在的谢侧妃已经不是你认识的谢玉颜。”怕说得多适得其反,傅归晚点到为止,跟他把词对好,推开他的手臂起身,去找件披风来给他披上,扶他坐到轮椅里,再去吩咐护卫首领将那对兄妹提来。

    庭院中火光冲天,廊下庭前皆站满佩刀的护卫们,各个沉肃如同泥雕,层层护卫将这两位半夜来客围堵得水泄不通,一身夜行衣的谢鹏远看到这副架势就皱眉,难道三皇子真要斩断吗?为什么?

    谢玉颜亦是身着夜行衣而来,不过此刻她已将黑行衣脱下,露出一身白衣轻纱,配着刚解散的发髻,满头秀发飘扬,分外我见犹怜,心中恨不得将这些为非作歹寻衅挑唆的奴婢全部拖下去杖毙打死,却未影响面上的娇柔之态半分。

    咯吱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在这个夜晚却重得开在所有人的心头,谢玉颜忽而有些紧张,众人看去,只见护卫首领推着轮椅缓缓走出,轮椅中正是一身银袍披风的三皇子。

    “多年未见,殿下可还安好?”

    隔着火光与层层包围的护卫,谢侧妃柔弱而坚强的身姿落入每个人眼中,犹如凌寒绽放的红梅傲雪,赵鸣轩时隔四年再度望去,这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令他一瞬间有些失神。

    许是感慨,许是回忆起曾经意气风发的年华,眼前的女子曾是他峥嵘岁月中最美好的一朵花,如今往事俱往矣。

    也是这一刻,他无比清晰的认识到曾经的心动真的早已随往事而去,这比印象中更为美丽动人的容颜再也勾不起他心头丝毫涟漪波动,他确实只把她当做好友知己了。

    面对三皇子的失神,谢玉颜在心中得意,面上越发温婉,语调中涩然横生:“连日来数十封问候信杳无音信犹如石沉大海,担心殿下有恙才冒昧深夜前来,打搅殿下了。”

    赵鸣轩回过神,别开眼,长叹道:“再别写信来了,你我之间早已身份有别,再私下往来我们都无颜立足于世,我更无颜面对亡母。”

    “殿下,玉颜虽然没有福分能做殿下的妻子,但还是您的好友知己,知己间的关怀难道有错吗?”谢玉颜心中恨极,果然是有嘴碎的奴婢在挑唆。

    “你我之间身份有别,注定不可能光明正大,再往来就是错。再别写信也别再冒险了,我已决心斩断过往,今晚就当最后诀别,今后你多保重吧。”

    三皇子说完,飞擎护卫长没有半刻停顿地推着轮椅转身往屋里去,直接把谢侧妃娇媚的呼唤关怀声抛之脑后,随即关上屋门,半点没流连。

    谢玉颜简直不敢相信三皇子竟然就这么把她给抛下了?几欲要冲上去时被身侧的兄长给握住手腕,谢鹏远沉声道:“走!”

    第091章 

    烈日当空, 晒得傅府内的花草树木避之不及皆有些蔫儿的迹象,后院颐寿堂内却有众多奴婢们顶着曝晒站在庭院中观刑。

    大少奶奶殷氏差点一尸两命,京都流言纷纷,殷尚书的长子即傅大少奶奶的父亲登门, 要说法和交代,老太爷下令杖毙朱姨娘。

    院中长凳已经摆好, 两个身强体壮的家丁拖死狗般拖着半身带伤的朱姨娘架到长凳上, 拿粗绳绕过长凳绑住她的双腿和上半身。

    朱姨娘几乎没有反抗之力,这两日她被姑奶奶和表少爷私下动刑折磨,磨出了半身伤,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家丁扬起板子重重落下,能听到木板与皮rou的相撞声, 痛得朱姨娘近乎绝望的眼睛中渗出了泪水,呜呜哽咽想做最后的挣扎祈求大老爷饶命。

    一板板落下, 院中远远围观的奴婢当中有几个不忍心的别开了眼,堂屋屋檐下, 此刻正陪同老父和亲家站着观刑的大老爷傅经柏同样别开了眼。

    朱姨娘毕竟直接动手要害殷氏, 不算冤枉,他只能这么想。

    老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他以一家和睦为重, 甚至答应之前的五万两孝敬不要了, 更会压住辛姨奶奶不得再胡闹, 三弟也不断给他道歉差点跪下了,傅经柏只能妥协,把朱姨娘推出去, 打死以正家风。

    此刻屋檐下只站着四位,傅宗弼陪着亲家站在中间,他们两侧分别是傅老夫人和傅经柏,两个疾步走来的奴婢分别走到老太爷和老夫人身侧悄悄耳语两句,令这对四十余年的老夫妇展现出截然相反的微妙表情,不过谁也没多言语,静静观刑。

    日头高照,猛烈的阳光晒得直面曝露在太阳底下的奴婢们额头冒汗嘴巴发干,庭院中却是愈发安静,唯剩板子重击声与微弱的哽咽声。

    突兀地一声巨响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