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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反驳,干巴巴地笑笑就埋头不起了,“也没你说的那样,好歹我也想好不继续了,总归比纠缠着好吧。” 老孙下巴都要掉了,对着祁奇然满眼问号,祁奇然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老孙轻咳两声,假惺惺安慰道:“……想开就好。” 聂远听得出他话里的不信,把戒指拿了出来递到老孙面前,老孙吓一跳,“我们不回收的!” “想什么呢你,”聂远无语,“我想让你家老常给我弄弄,做成其他样。” 老孙舒了口气,跑屋里半拖半抱把老常拉出来了,老常脸上还是满满的不高兴,对着聂远也没什么好口气,“做成什么样?” “随便吧,不是这样的就好了。” 老常看了眼老孙,无声问他什么情况,老孙凑到老常耳边嘀咕,“他跟他那小情儿没成,估计受打击了。” 说是嘀咕声音大的聂远他们都听到了,聂远&祁奇然:“……” 老常拿着戒指,有些迟疑,“真想打掉?” “……嗯。” “打掉了可就做不回来了,你这手艺我可模仿不来。” “……嗯。” 老常叹了口气,这孩子自己是不知道,他眼里的纠结都快溢出来了,嗯是嗯了,情绪却是抗拒的,真给他毁了,估计更难受。老常端详戒指片刻,聂远做的是尾戒,戒围并不大,“你有耳洞吗?” “嗯……嗯?”聂远一下没刹住车,老常耐心地解释道:“我看这戒指反正不大,干脆给你改成耳扣吧?” 聂远想了想,的确也舍不得,于是点头,“有劳了。” 聂远是没耳洞的,老常店里有打耳洞的机器,就是他不大会使,打了一边聂远就痛的不愿意继续打了。老常于是给他只打了右边,两个指环做成一只,一环扣一环样子还挺特别,转脑袋的时候发出叮叮的清脆声。 出常色的时候聂远摸着火辣辣疼的耳朵,自嘲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回去得挨批了。” 祁奇然不觉得,“没那么夸张吧,外公上回还夸我耳钉挺好看来着呢。” 聂远只是笑笑没说话,理了理头发略略遮住耳朵。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人便驱车直接到了酒店。 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开席了,聂朝东正在入口迎宾呢,看到俩小崽子终于冒头了,一边一个扭着耳朵骂:“你们怎么不吃完了再来,哥都快累死了!” 聂远“嘶”地一声疼白了脸,祁奇然赶紧拽拽聂朝东的手喊:“东哥,你别碰小远耳朵!” 聂朝东被聂远发白的脸一吓忙松开手,拨开他头发看到红肿的耳垂还挂着不小的坠子,脸色登时就不好看了,“怎么回事?!” 祁奇然心想还真被聂远说对了,聂朝东这是长兄如父了,不过也是奇怪老爷子能接受怎么到了聂朝东这就不行了?想是这么想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聂远自己说的,“觉得还不错就打了。” 聂朝东点点他的脑袋气极,“你啊,真是想跟他怼死。” 聂远冷着脸不说话,祁奇然又想这个他,难道是他舅舅不成?舅舅为什么要生气? 聂朝东把聂远耳边的鬓发拨拨好,尽量遮住了耳垂,还叮嘱他等下小心点别叫聂昭杭发现了,聂远随意地点点头就进去了。聂远头发最近没理长了些,往耳朵上一盖动作不大还真看不出来,一路平安,坐在他右手边的老爷子都没发现,乐呵呵地问他学校里过得怎么样,聂远一一答了,适时添茶,爷孙俩一时和谐无限。 等聂昭杭出去敬了一圈酒回来的时候,老爷子还拍着聂远的肩对儿子炫耀道:“我们小远又拿奖了呢,就是那个什么……” 聂朝东补充一句,“设计大赛。” “对对对,设计大赛,可是第一名呢!”老爷子满脸得意,聂远略略有些发窘。 聂昭杭照例没发表意见,只是嗯了一声。聂远也没想多,拿出锦盒送到他手边,“大伯生日快乐。” 聂昭杭盒子也没打开,看了两眼聂远,突然问:“耳朵上是什么?” “耳朵?”老爷子一顿,看了看小孙子的耳朵,果然看到一抹银色,“什么时候去弄的?怎么之前没看到过?” 既然被看到了聂远索性把鬓角拨到耳后,光明正大地露出耳垂,“刚打的。” 聂昭杭脸黑了黑,训斥道:“好好的男人打什么耳洞,伤风败俗!” 桌面上气氛一僵,聂昭兰忙起身打圆场,“不是挺好的嘛,小远脸太瘦了,这耳扣圆圆的挺合适的啊。” 聂昭杭还是一脸不快,老爷子有点恼了,拐杖一杵,“孩子喜欢就行,有你什么事儿!” 聂远低低笑了声,笑声引得聂朝东瞪他一眼,还笑! 聂昭杭也听到了,眼神冷的都掉冰渣子了,直接走人,到散场都没回主桌。 周遭客人碍着面子没对聂远指指点点,眼神却是一直往主桌上瞟。老爷子气闷,捂着心口直叹气,聂远替他一下一下抚着背顺气。 看小孙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老爷子心疼死了,摸摸小孙子的脑袋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说:“你别怪他,他心里也不好受。” 聂远顺溜地应了,“您别多想,我不会在意这些。” 散场的时候,祁奇然先送老爷子回家,聂远一直跟着聂朝东送客,等客人都走光了,聂昭杭也没见影子。兄弟俩都喝了点酒不好开车,便站在酒店廊下等司机来接。 聂朝东点了烟,狠狠吸了两口,苦闷极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他最讨厌往身上搞这些了,干嘛非得跟他对着干啊?” “我没故意给他不好看,我自己想打就打了,”聂远就着聂朝东的烟头也引了一根,表情隐在烟雾后看不真切,“我自己的人生,干嘛要依着他的喜好来?” “……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好好相处?”聂远像是听了个笑话,“我不求他拿我当儿子看,但凡他能以一个长辈的态度对我,我们也不至于这样。” “小远……” “他不让我叫他,以后我也不会叫,”聂远打断他,无所谓地笑笑,“哥你就别cao心了,没意思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得出来聂昭杭和聂远啥关系吧? 第16章 第 16 章 聂昭杭又一次单方面和聂远开始冷战,聂昭兰看家里气氛实在太僵硬半哄半劝把老爷子接祁家去了,聂朝东有心周旋对着两扇紧闭上锁的门也无可奈何,只好也回了自己屋。 聂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意全无。估计是前一晚睡的太多了?聂远摸摸胸口,还是承认自己是被聂昭杭影响到了。 聂远第一次知道自己是聂昭杭的儿子是在十八岁成年当日。当爷爷拉着他的手把他推到聂昭杭面前告诉他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