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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忌趁那扼住他的汉子紧张关注张翠山的神态,不觉便放松了对他钳制的当口,狠狠一口咬在了那人虎口上! 趁那人手下一松,他复又撩起一脚,向后狠踹在了那人子孙根处! 当时只听震天的一声惨嚎,那人当即便放松了扼住张无忌的手,倒地抱住下身不住翻滚哀嚎。 众人见了这等变故皆是一惊,金花婆婆反应过来待去重新捉了张无忌,却见他猛地足下使力,竟是向着那万丈深渊直直纵跳了下去! “无忌!!!” 殷素素一声哭喊,整个人已是晕厥在张翠山怀中。 便在此时,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定睛望去,却见一袭白色衣角,竟是追着张无忌坠崖的身影,紧跟着纵跃而去…… 第50章 “青书!!” 武当众侠大惊。 失去一个无忌已是让他们这些师叔伯们心下大恸,若连青书这从小看到大的侄儿也一并失去, 他们真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 崖顶冷风呼啸。 虽知已是徒劳, 俞莲舟与俞岱岩、张松溪还是扑到了崖边,俯身向下望去。 只见那下方弥漫着重重云雾, 当真是万丈深渊, 深不见底。而目力所及之处,又哪里有宋青书与张无忌的身影? 三人顿时心凉如铁。 便是素来冷静沉稳如俞莲舟, 此时也不禁急红了眼。 什么武林和睦什么六大派代代交好,如今再顾及这些虚无飘渺的东西又有何用? 他们七兄弟唯二的两个子侄,已经被这些所谓的同道中人害得没了! 俞莲舟默默转回身来。 他的眼神很冷。 冷得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头发寒。 “俞二侠……” 身为在场人中江湖地位最高的一个, 昆仑掌门何太冲顶着俞莲舟仿佛混了冰碴儿般冷硬的目光,不得不硬着头皮第一个出声。 他心想武当与昆仑向来交情不错, 自己虽与俞莲舟同辈,但好歹也是一派掌门,如今虽不算是赔笑,却也是拉下面子主动开口,对方即便不好言好语回声, 一点面子总归还是会给的。 不想他却是料错了。 俞莲舟面无表情, 语气冷淡: “当不起何掌门的这一声‘侠’。” “你……!”何太冲面色一僵。 俞莲舟却是看也不再看他, 只踏前一步, 环视一圈众人,最后将目光定在金花婆婆与那满地打滚的汉子,及蹲在他身边面带忧色急切询问着什么的少女,还有环绕在他身边的一行人身上: “武当俞莲舟, 请教几位如何称呼。” 此言一出,那群人领头的一人脸色顿时一变。 他面相威严,神色间又似有几分慈和,若非此刻脸色难看得厉害,倒也不失一身气度。 此人名唤朱长龄,正是那朱武连环庄的两位庄主之一,乃为当年江湖五绝之一,“南僧”一灯大师座下四大弟子“渔樵耕读”中“读”书生朱子柳的后人。 而那因被张无忌狠狠踢中子孙根,而滚倒在地上不时发出哀呼的汉子,则正是朱武连环庄的另一位庄主,昔年江湖五绝中“北侠”郭靖郭大侠弟子武修文的后人,名叫武烈。 朱武连环庄近些年在江湖声名不显,故而俞莲舟不识二人身份也实属正常,朱长龄自不会为此而面色难看。 他真正忌惮的,是俞莲舟问起他们身份时的神情和语气。 那绝非只是在单纯地询问他们的身份,而是…… 而是做好了要与他们结仇的打算! 朱长龄万想不到他竟会将张无忌跳崖之事算在自己等人身上虽钳住张无忌的人确是武烈,但将他掳来的人是金花婆婆,仗着人多势众意图围困武当诸人使之屈服的则是昆仑派的人! 他们朱武连环庄不过是帮忙在旁“看管”张无忌而已,挣脱了武烈的人是他自己,要纵身跳下悬崖的也是他自己,这又与他们朱武连环庄有何关系? 更不要提那自己跟着张无忌跳下崖去的宋青书了! 莫非也是他们逼的不成? 这俞莲舟怎生不讲道理,硬要把账往他们头上算? 朱长龄心思百转,不多时,在这冷风呼啸的崖顶,额角却已是汗湿一片。 而见他迟迟没有回话,俞莲舟倒是还未开口,却听天鹰教来人中,有人毫不客气地出声嘲讽道:“竟连自报家门也不敢,难怪甘心给灵蛇岛当了条看门狗。” 语罢,一行人放声大笑。 朱长龄脸色憋得通红,尚不及出声,便听身后传来一声娇吒: “你们说谁是看门狗?我朱武连环庄的人用得着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太婆做看门狗?简直不知所谓!” 急急回头,果见独女朱九真越众而出,一脸怒气地瞪向天鹰教众人。 朱长龄心中暗骂了一声蠢货! 正待开口,却听对面笑声猛地拔高几分,先前出声那人也边捧腹大笑,边道: “朱武连环庄?哟!好大的名头!” 语气中明晃晃的轻慢让人想装听不出来都难。 而被朱九真称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太婆”的金花婆婆则眼神阴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朱长龄心下大急。 这女儿……当真被他与妻子宠坏了,竟如此不知分寸! 眼下这样的场合,岂是她一个毫无名头的江湖小辈能随意出口插话的? 当即便虎着脸转过头,厉声训斥了一句: “真儿!闭嘴!” 朱九真本就被那天鹰教弟子噎得面色发红,如今又被朱长龄当众毫不留情地厉色呵斥,脸上当即便有些挂不住了。 “爹爹……”她泣声唤。 朱长龄看也不去看她。 “我朱武连环庄近些年虽鲜少派人行走江湖,却也是朱子柳朱大侠与武修文武大侠等人联合创建。这位好汉看不起朱某可以,却万不该出言辱及先人。” 他面向天鹰教众人,面色严正,语气更是斩钉截铁。 “还请这位好汉收回前言,否则,朱某便是不才,也愿为先祖声名而战,还请好汉下得场来,咱们划出个道儿来!” 这话说得叫个义正言辞。 然而那天鹰教中人却不肯按他的套路接招。 他嗤笑道:“你倒是会转移话题。三言两句便跟我结了私仇?可惜,你若想与我算账,不若先答了俞二侠的话如何?” 顿了顿,见朱长龄脸色铁青,却偏又发作不得,那人不由笑得更欢: “还好意思抬出先祖的大名压人。我若是你,便连提他们的名字都不敢提助纣为孽,逼死了人家武当两位少侠,你也不怕将你那先祖从墓里气活过来?” 一番话挤兑得朱长龄脸色是忽青忽白。 朱九真见他气得身子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