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8
让开了些,等他进去以后陆续接住他扔出来的皮带、衬衣、裤子:“没了?” 应旸悲愤地捂紧内裤:“没了!要就去拿新的!” “……行吧。” 应旸“砰”地把门甩上,杨九晖抱着他的道具们蹑手蹑脚跑到卧室忙活去了。 公寓不同于程默那个温馨的小房子,尽管上下两层空间加起来接近五百平,交楼时还带了豪装,但整个屋子给人的感觉总是冰冷死寂的,所以应旸平时并不常在这边住,二楼也基本没怎么上去过,多数时候都在Qaeda那边的套房里过夜,日子过得单调又无聊,倒宁愿有人闹事,这样就可以借机活动活动筋骨了。 一楼拢共设有三个房间,分别为卧室、影音厅和健身房,杨九晖此时就把衣服丢到地上,按照一定的情状铺散开来,然后轻盈地蹦到床上开始撒野。 半小时后,应旸洗完澡出来,杨九晖听见脚步声才慢条斯理把灯拧开,汗涔涔地坐在床边抽烟。 昏黄的床头灯幽幽亮着,杨九晖翘着个二郎腿,脚尖一晃一晃,身上欲盖弥彰地披了件宽大的衬衣,空调被在腰间围了一圈儿,瞧不出什么不对,奇异的感觉却又更添了几分。 他的脚边堆裹着凌乱的衣物和被角,梅干菜似的,蔫儿了吧唧,看起来没少被糟蹋。 应旸看得眼皮一抽,站在门边,半天没找到落脚的地儿。 “你……牛逼。”不愧是给虞老板当了那么多年挡箭牌的头号种子选手,瞎捏乱造的手段实在高明。 “像吧?”杨九晖毫不谦虚地摸着身上的红痕,鬼点子说来就来,“要不我也给你弄上几个,明儿一起到他面前瞎晃去。” “……算了。”应旸还没打算去找程默。他都走一周了,这人别说一个电话,就连半句话都没发来质问过,他还上赶着跑去跟前干毛。 瞎晃也不要,头发丝儿都不让他瞟上一眼。 “那也得弄。”说着,杨九晖从身后摸出一个粉红色的棍状物朝他晃了晃。“来。” “cao,你什么时候把这玩意儿带来的?!” “八百年前了。你这心大的,哪天让人在家藏了炸-弹都不知道。” 做戏做全套,应旸无奈地拣着空走到床边蹲下,在杨九晖伸手摸上他的颈动脉时忽然想起:“你洗手没?!” “……洗了。” 应旸这才放心让他施为。 只见杨九晖把烟叼在嘴上,摁下开关,手里的东西忽然抖了起来,应旸凑近了才发现这似乎不仅仅是个棒槌。杨九晖没用常使的那头,而是转过来拿另一边冲着他,随后应旸脖子一麻,颈动脉附近霎时多了几点斑驳的痕迹,深浅错落,挺有意思。 “这是个啥。” “小玩具。” “……”行吧。应旸甘拜下风,过了一会儿又问,“哎,你想没想过金盆洗手,以后不干这个了。”成天光琢磨这些不嫌憋得慌么。 “看情况呗,能来真的我也犯不着再弄虚作假。” “你确定这样还能有机会来真的?”换作是他估计早被气跑了。 “这个不行就换下一个,我这条件还愁找不到男人?” 怕是找不到正常的男人。不过应旸不好打击他,只能适当地劝上两句:“说是这么说,不过有时候差不多就行了。” “怎样才能算差不多。” 应旸认真想了一下:“解气的时候吧。” “嗯哼。”杨九晖无疑也认同这点,“问题就是我现在还没消气。” “那你赶紧的放个大招。” “急啥。”杨九晖随意地掸了掸烟灰,“现在这样多爽,干嘛这么快放过他们。” 应旸没接话。 可惜杨九晖是什么人,虽然看着年纪不大,实际上却比应旸长了两岁,在虞业霖身边摸爬滚打也有十年之久,轻易就猜出他的内心想法:“怎么,你要撑不住了?” “算是吧。”应旸也不怕认,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谁让我疼老婆啊,天生的没办法。” “也要他还认你才行。”杨九晖贴心地给他点了支烟。 “那就像你说的,不行就换一个。” “未必舍得吧。”杨九晖一阵见血地说。 要换早换了,还折腾什么呀。 频频被他拆穿,应旸狠吸了口烟,呼出来,再没给他留面子:“你不也一样么。” “不一样。”他不过是犯贱,应旸才是真专情。 杨九晖深知这点,所以别说他对应旸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就算心里真惦记着点什么也不会付诸行动——他还不屑当小三儿。 见他没有解释,应旸也识相地没有追问。 相对无言地抽着烟,灰烬渐渐积了一地,恍若长久遮蔽在他们心头的阴翳,明知只要他们愿意动手就能除去,但偏偏总是出于这样或那样的理由继续留着它们,像对待相识多年的老伙计一样。 在地上蹲久了腿有些麻,应旸准备起身抻抻,谁知变故总在不经意间发生,他刚站起来就趔趄了一下,紧接着绊到脚边的裤子,整个人朝前摔去:“cao。” 杨九晖及时伸手去挡,应旸反应也算快,尽管最终还是无可避免地摔到他身上,却并未造成什么实质性的碰撞,四肢撑得严严的,有惊无险。 “吓……”死老子了。 砰——! 谁知话未说完,耳边就传来锐物破空的声音,阳台玻璃应声而碎,引发这场惊变的器物“当啷”砸在脚边。 应旸慌忙低头去看,发现是一枚闪着金光的铜质尖头子弹。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可尽管如此,两人依旧异口同声地叫骂出声—— “cao!” 骂完,两人利落地翻到床下,借着床褥把身体遮挡起来,同时往床底的隔板上摸索。 下一秒,两把柯尔特分别出现在他们手中,应旸捡起地上的子弹仔细打量一眼,随后递给杨九晖:“是他。” 指腹摩梭着弹头上刻着的字母“Y”,要说他心里没有半点恐慌那才是假的,这可是新鲜火热的子弹,打偏一点就能让他回炉重造了。 收下来自“Y”的警告,杨九晖不甘地往后一靠:“你说他究竟怎么想的。” “可能是……吃醋?” “呵。吃个屁醋。”哪怕说着和长相极不相符的粗话,杨九晖给人的感觉依然十分和谐,“我看这就是□□癌的占有欲作祟,自己不cao,也不让别人cao。有病。” 应旸估计自己早就上了那人的黑名单了,此时更是不敢搭话,唯恐名次上升,再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你说他会来么。”杨九晖把玩着手里的M2000,这还是他之前找那人买的,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万一之后真要调转枪头,估计还没扣下扳机就会被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