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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见陆瑾沉。 臂间还挂着羽绒服。 何子殊眼角弯起一个小弧度,梯口光线暗,可眸子却很亮:“哥,早。” 陆瑾沉笑了笑:“早。” 何子殊指了指陆瑾沉臂间的羽绒服:“今天外面很冷,哥你把衣服穿上再出门。” 陆瑾沉从楼梯上走下来,把衣服披在何子殊身上:“知道冷,还穿这么点。” 何子殊晃了晃头,把脑袋从羽绒服宽大的帽子里露出来:“这个你自己穿,我上楼穿自己的。” 陆瑾沉趁人还恍惚着,低头替他扣领口上的系扣,“啪嗒”一声响,回道:“被小周带走了。” 何子殊想了想,才记起来昨天理行李的时候,怕羽绒服占地方,这两天体感温度又高,就让小周收走了。 何子殊抿了抿嘴,眼睛微微一眯,轻声道:“你怎么知道被小周带走了?” 陆瑾沉从善如流:“汪文发了信息,问要不要送过来。” 何子殊穿好衣服,疑惑道:“这是不是我的?” 不像是陆瑾沉的,因为很合身。 陆瑾沉:“嗯,你的。” 何子殊低头看了眼时间:“文哥他们送过来了?” 陆瑾沉:“没。” 何子殊怕冷,又经常不好好穿衣服,陆瑾沉现在光车上就有三四件照着何子殊尺寸做的羽绒服。 所以汪文问他要不要送过来的时候,他说不用,因为他那里有。 何子殊皱眉:“?” 陆瑾沉笑了下:“镜头开着。” 两人在这里站半天了,确定还要他说? 何子殊思绪回笼。 今天节目组忙着做收尾工作,又想着让他们多睡一会儿,没跟往常一样,睁眼就戴收音话筒。 被这一岔,再加上白英那些家常话,和陆瑾沉习惯成自然的给他穿衣服,都快忘了还在录制。 何子殊僵硬转头,盯着悬在墙角的固定镜头,眨了眨眼睛。 半晌,开口:“这段掐掉。” 陆瑾沉失笑。 两人往院子里走,刚跨过门槛,顶上突然晃悠悠掉了个东西下来。 何子殊都没反应过来,厚实的羽绒服一个缓冲,他下意识一伸手。 接了个“福”字。 何子殊眨了眨眼睛。 又眨了眨。 抬头,看着那梁框,还沾着点浆糊痕迹。 本身就没贴牢,浆糊又不干,被风一吹就掉了。 不远处的工作人员和白英见到这一幕,直接笑出了声。 白英:“吉祥物就是吉祥物,我都在这里站半天了,这‘福’字也没往我头上砸。” 何子殊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重新贴一下。” 工作人员从储物室拉了个过膝高、敞口式的编篓出来,入眼皆是红彤彤一片。 白英惊了惊:“这么多?” 有人道:“都在里面了,春联、灯笼、福字、拉花什么都有,挑自己喜欢的就好了。” “一年到头最热闹的也就春节了,就想趁着我们没走之前把屋子捯饬一下,别人看着也喜庆。” 何子殊:“那也不用买这么多吧。” 工作人员:“批发的,就说都有用,具体有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白英看着何子殊:“先挑着,我进去把杯子冲一冲,干了不好洗。” 何子殊点头,蹲在编篓旁。 编篓有些深,敞口不大,光线又暗,何子殊看不大清,头俯的越来越低。 陆瑾沉看着这人要埋进去的架势,抬手贴在何子殊额角,往上托了托:“再低一点,人都要进去了。” 这边是镜头死角,没收音,小动作又掩在编篓下,倒也没人察觉。 何子殊翻了半天,找了个“福”字出来,刚想起身,手就被碰了一下。 陆瑾沉:“贴这个。” 何子殊低下头,顺着陆瑾沉的手,一路向下,等到看见陆瑾沉手上的东西,脸腾的红了。 一个“喜”字。 一个闪着金粉、描着金边的“喜”字。 这编篓里的东西不是过年用的吗! 过年就过年,万“福”丛中一点“喜”算什么回事! 这年过的这么不正经的吗! 何子殊怕人看见,伸手,拍掉了陆瑾沉手上的东西。 想了想,不放心,翻了两下,把它压在了最底下。 “真不贴?”陆瑾沉轻笑:“说不定也会跟这‘福’一样,掉怀里。” 陆瑾沉这话跟钩子似的,带偏了何子殊的思绪。 何子殊无比庆幸今天掉下来的是个“福”字。 要迎头掉个“喜”字下来,他还接了个满怀…… 白英洗完杯子,从里屋走了出来:“贴哪个?” 陆瑾沉别有深意:“我选的那个,他不喜欢。” “哪个?我看看。”白英作势就要蹲下来。 “没哪个!”何子殊忙开口,摇了摇手上的“福”字,“姐,这个好看。” 白英云里雾里,愣了愣,道:“都差不多,那就这个。” 等搬来椅子,白英笑道:“子殊贴吧,本身就掉你身上,吉利。” 何子殊:“好。” 何子殊站在椅子上,仰着头找合适的位置。 陆瑾沉在旁边护着,搭着椅背,用手虚虚圈着他。 何子殊旁边迈了一步,俯身,靠近陆瑾沉,指了指编篓上的刷子:“要那个。” 见人站在椅子上还不安分,陆瑾沉有些不放心,递过刷子,擦着耳朵过的瞬间,开口:“站稳了,小福星。” 随即指了指何子殊手上的“福”字:“跟它一样掉下来,就是我的了。” 何子殊怔了怔,直起身子的间隙,把陆瑾沉的话转了一圈。 “跟它一样掉下来,就是我的了。” 何子殊:“……” 里里外外全部贴好,金花红料,看着分外明快。 厨房里炉灶正起,煲着粥,烟火气息扑面而来。 余铭今日起得迟,看着这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