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为了聂先生的恩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3

    但这次,事情发展再次出乎他的预料。

    这一晚,聂铮回来的时候,他照例迎到楼下。

    Fiona也照例候在一边,和上次一样没被女秘书的眼神带走,不仅没被带走,还上前一步对聂铮郑重地说:“聂先生,我想跟您谈谈,请您给我五分钟。”

    童延第一反应是,这女人得告他的恶状。但就算事情扯开他也不是不能咬回去,因此他也只愣了一瞬,接着笑意如常地瞧着聂铮带着女人进了书房。

    几分钟后,聂铮出来了,神色阴霾,面沉如水。从书房到客厅这段路,男人步子又沉又疾,明显就是怒火中烧的模样。

    童延本来坐在沙发等,这一瞧心里一个咯噔,急忙站起来,迎过去。

    对上他的眼睛,聂铮面上的厉色像是强压回去些许,眼神瞬间软了许多,开口时,语气也十分温和,“你还没上楼?”

    这显然是怒火与他无关的调调,男人脚步没停,童延亦步亦趋地跟着,“发生了什么事?”

    “Fiona辞职了。”提到这个名字,聂铮眼神再次变得森然。

    童延:“啊!?”辞辞辞辞辞职?

    这尼玛真是神了,他到底是个什么特殊体质,他妈的,前有凌青华,后有Fiona,他尽被这些爱挑事的玻璃心碰瓷。

    Fiona这是要以退为进,憋大招黑他一把?

    可Fiona这次还真没碰他的瓷。

    童延紧追着问:“她要辞职,为什么?你没劝?”

    这个劝字是试探那女人到底有没有以退为进。

    而后他听见聂铮冷冷地说:“她的生活习惯不适合跟我们住在一处,辞职的态度很坚决,她今晚就走,你不用替她说好话。”

    童延:“……”他说个屁的好话!不对,那女人还真的没提他,被他掐走,还找了个别的理由?宁可激怒聂铮也没提他?

    真汉子?

    这对他来说本来是件好事,可,凭什么啊?

    明明Fiona才是先挑事的那个,凭什么用这样忍辱抱屈不发一言的姿态退场?活像个被jian妃暗地迫害的忠良。

    没错,童延这jian妃帽子又扣到了头上,这次,他掐走了聂铮刚来三天的新秘书。

    还不确切,他掐走了一位为赵家和聂铮公司服务很多年、并被聂铮认为可以信任的员工……

    回到房间,聂铮想到刚才在书房的场面。

    Fiona提出辞职,并陈述原因:生活习惯跟他出入太大。

    他当然不会相信,说:“这不是真实原因,你在公司这么多年,适应能力一直很好。”

    Fiona终于坦诚,“那是在我没确认你是GAY的前提下。”

    聂铮火气就是这么来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会被自己的助理歧视一把。虽然怒不可遏,但他还不至于因为一句话就对谁赶尽杀绝,他只愿Fiona再别出现在他面前。

    看一眼正垂眸替他解领带的童延,这孩子刚才还关心过Fiona的事,很显然还没跟他一块儿被实质行为歧视,还好。这事他就没必要说出来让童延炸毛了。

    第59章 云泥

    Fiona的离开比到来更加利索,几天后,来了新的替代者,童延的耳朵旁边,再没有人提起她。

    女人离开的次日,这个城市迎来入冬后的第一场台风,这场台风来势汹汹,只刮了一天。这一天过去,聂铮别墅再次恢复往常的宁和。

    只是,平静后的清晨,童延眼光朝院子里瞟过去,庭院里满地残枝败叶。终究,不是风过无痕。

    听到聂铮一声轻咳,他才回神,立刻把注意力拉回来。

    宽大的写字桌后边,聂铮眼光依然垂视着桌面,“接着说。”

    对!接着说。

    童延继续跟聂铮说他的新戏的故事,这部戏的名字叫。

    他干脆把丢一边,说他自己的角色,“石六斤是个贼二代,这马匪头子的儿子在亲爹一命呜呼后,带着滩上兄弟继续做劫道的勾当,那一帮大老爷们吧,看着前任当家的面,倒还算听他的话,但总是让他有那么些不痛快。”

    聂铮是个不错的听众,听到他卖关子,虽然没说话,但抬了下眼皮示意他继续。

    童延笑了声,“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石六斤这马匪头子,偏有个比姑娘还俏的长相,人家背后都说他是白羊滩上的一朵花。还有不怕死的爷们敢打他的主意,他暴脾气一上来就把人胳膊卸了一条。”

    年轻的马匪头子,特质是俊俏,又俊俏又暴躁。

    聂铮眉头压下去,眼里却漾出浅薄笑意,“这角色很适合你。”

    可不是?跟马匪头子不同,童延挺喜欢人夸他模样好,被聂铮夸则格外不一样。

    但到了今天,童延对角色的关注要是还停留在这层表皮,就真是浅薄得对不起人了。

    于是,他也没多谈石六斤的美貌,接着往深里说:“所以,故事开始的时候,石六斤的人生方向是相当不明确的,人家觉着他像个姑娘,他总不能把每个人都杀了,于是尽做些让自己看起来挺爷们的事儿。他每每出去做活计,骑马持刀跑在最前头,这还不算完,白羊滩附近的几个驿上,到处都是他的姘头,从窑姐儿到小寡妇,什么都有。”

    行,年轻俊俏又暴躁的马匪头子,还是个浪荡子。

    聂铮不太想让注意力停在浪荡两个字上,“有什么转折?”

    童延在脑子里组织一下措辞,“本来劫个道喝个花酒,他带着一帮兄弟日子过得还算顺当,一直到他遇上个从外边流落来的孤女。”

    “白羊滩风沙大,附近驿上镇上,天一黑,外头就只剩下在夜里谋生计的,不是盗就是娼。石六斤喝多了酒,把走在路上的孤女当成窑姐儿给睡了。”

    聂铮领会过来,“强jian?”

    童延说:“他喝得迷迷瞪瞪,把那孤女当成了个跟他相熟还爱玩欲迎还拒的暗娼门子,哪知道自己睡的是个良家女。那还是1938年,人家孤女本来是个小户小姐,家败了,吃尽苦头才逃到那儿,被他这么一睡,连跟他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石六斤杀过人是没错,但把一女人弄得要死要活就是另外一回事,只得把人带回去,当天摆了一顿酒,就算是娶亲了。”

    “那姑娘应该是避战乱逃过去的,战乱时期,小民都不算人,那一条命能活下去才是根本。孤女在土匪头子栽了一遭,但那婚一结,也算是给自己谋到一条活路,于是没多久就安心跟着石六斤过起了日子。”

    这部电影主要说的是寻宝,片名正是传说中埋葬宝藏的地点,极端凶险,百年间有心发这笔财的全都有去无还。

    这聂铮只看了个开头,却不知道石六斤这条配角支线的剧情,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