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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到顾商面前。 顾商看了一眼隋穆,两人的表情均是一言难尽,隋穆二话不说,端起酒杯喝了。 舒玉深看着他挑了挑眉。 “他输了,我替他喝,没问题吧?”隋穆问。 “当然没问题。”舒玉深把骰盅盖上,问顾商:“这次你选大选小?” 顾商心里有点慌,转头看着隋穆,隋穆在他耳边小声说:“稳住,我们能赢。” “我……”顾商咽了口唾沫,“我选小。” “好。”舒玉深率先摇了起来,他这次的动作比上次大了点,但没到顾商那种程度。 两人都停下后,顾商自己偷偷看了一眼——6点,这把稳了,毫不犹豫地揭开骰盅。 “不错。”舒玉深真心实意地夸赞,然后揭开自己的骰盅——1点。 六颗骰子呈柱状立着,最上面的那颗1点朝上。 “卧槽,遇到大神了。”顾商没忍住脱口而出。 隋穆认命地把酒喝了,皮笑rou不笑地说:“舒……同学,看不出来你还是深藏不露啊。” “运气好而已。”舒玉深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 隋穆磨牙,捏着酒杯说:“我们换个玩法怎么样?” 舒玉深:“都可以。” 一晚上换了十几种玩法,最终舒玉深也只喝了不到十杯酒,还是隋穆不停换最新上市的游戏,他一时间没适应才喝的,等他摸清游戏规则后,喝的就是隋穆他们了。 最后隋穆被团灭。 第二天隋穆醒来的地点依然是舒教授家,只是这次他没穿衣服,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 他裹着床单下床,在客厅里找到了他的衣服鞋子,只是……怎么说呢,它们摆在地上的姿势有点暧昧,从客厅大门口一路摆到了卧室门前。 隋穆看着这景象僵在了原地,他昨晚不会是酒后那啥了吧,对象还是舒教授…… 他甩了甩头:不会的不会的,他是直的,就算醉了也是溜直的。 他愣怔之际,门锁响了,舒玉深提着早餐推门进来,看到他这造型问:“不穿衣服披床单?你是看上我的床单了?” 他看着舒教授利索的动作,自己偷偷活动了一下,没什么不适,于是他放心了,淡定地去捡自己的衣服。 “你看着这满地的衣服,记起来你昨晚喝醉后都干什么了吗?”舒玉深边摆放餐具边问。 隋穆拎着衣服惊恐地转身,动作太大把床单抖下来了,他赶紧拉好。 舒玉深移开目光,平静地问:“断片了?” 隋穆努力回想了一下,昨晚喝醉后的事情他真的想不起来了。 “挺好的,毕竟在老师家里大跳脱衣舞也不是什么好事,忘了也好。” 隋穆惊恐地瞪大了眼:“不可能,我没有。” “我也希望你没有,那一幕……”舒玉深叹了口气,“确实有点辣眼睛。” “你少骗我,我跟本不会跳什么鬼的脱衣舞。”隋穆气急败坏地说。 “对,那的确算不上跳舞,因为真的没眼看。”舒玉深微微皱着眉,似乎昨晚隋穆的脱衣舞还在他脑中自动播放一样,他的表情十分嫌弃。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隋穆拿着衣服进了卧室,甩上门,刚把衣服放下准备换,又不放心,走过去把门反锁了。 他对自己的老师已经没有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了,那人看起来衣冠楚楚的,实际上坏得很,总是抓住一切机会整他。 他刚换好衣服走出去,舒玉深就警告他:“以后你最好按时交作业,配合我的教学工作,不然我就把你跳脱衣舞的视频传到网上。” “你拍了视频?”隋穆惊呆了,他没想到堂堂的大学教授,南浦机甲系系主任竟如此卑劣,偷拍人家酒后视频。 “是你让我拍的,忘了?”舒玉深喝了口枸杞水压惊,开始帮隋穆回忆他昨晚都干了些啥。 “你昨晚一进门就拿着个矿泉水瓶鬼哭狼嚎,还要打光和摄像……” 昨晚隋穆喝醉后就把自己当明星了,一路唱着歌回来,时不时还会和并不存在的观众互动“这边的朋友你们好啊”、“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我爱你们”…… 舒玉深很想把他扔在路上——太丢人了。 他戴上帽子,低着头连拖带拽地把人弄进了自己家,一进门隋穆就喊“灯光师,打光”,舒玉深赶紧关上们,打开了白炽灯。 隋穆满意了,问:“大家想看什么表演,我……嗝……十项全能。” “脱衣舞会吗?”舒玉深随口逗他。 “会,你……等着。”隋穆对空气说:“摄影师就位。” 舒玉深抱着手臂不动。 他又喊“摄影师呢,摄影师去哪儿了?” 舒玉深怕他吵醒邻居,无奈地拿出手机对着他。 然后他……开始扭着脱衣服了。 隋穆看着在视频里扭来扭去的的自己,他很想撞墙,不知道他死了后舒教授会不会让这只视频给他陪葬。 “你觉得自己跳得好吗?”舒玉深居然让他对自己的舞技进行评价,这人是魔鬼吗? 他本来想趁舒玉深不注意,把手机抢过来,删掉这个视频,手刚碰到手机,舒玉深一个转身避开了,“你想干嘛?” 隋穆偷袭不成,直接动手抢,舒玉深把手机藏在身后,他的手从正面伸过去,几乎把舒玉深抱在了怀里。 “放肆,你这是欺师灭祖。”舒玉深边躲边喝道,“你以为把我手机里的视频删了就万事大吉了吗,我早就上传到云里了。” 隋穆听到这句话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倏地停了动作,他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疲惫地说:“舒教授,你开个价吧,要怎样你才肯删掉这个视频。” 舒玉深松了口气,坐到他对面,“你好好学习,只要你达到了我的预期,我就把视频删了。” 隋穆:“能换一个吗,我觉得我这辈子可能都达不到你的预期。” “还没开始就认怂啊?”舒玉深故意激将。 “我不是认怂,只是咱俩这么不对付,我还能达到你的预期吗?”隋穆觉得这是一道送命题,根本不可能完成。 舒玉深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