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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ele一通没了力气的贵妃去了别殿,方公公指挥着内侍宫女打扫,重新布置。 “娘娘,您别生气,宜景宫的那位不过是仗着年轻貌美,温柔小意皇上才宠她罢了,况且十七公主再受宠也不过是一个公主,不会对您有任何威胁的,您虽然没去,可丽正宫的那位不是也没去吗?” 贵妃冷笑了一声,“本宫都没去,她有什么资格!” “是啊,其实娘娘您去也不方便,不然后宫谁来打理呢?总不能请太后娘娘老人家出面吧?想必皇上考虑到了这点才没点您的。” 说到这个贵妃倒是有些心平了,只是终究还是有些遗憾,“本宫虽打理着宫务,可毕竟皇上还吩咐让那贱人辅佐于我,说得好听是辅佐,其实不过是监视罢了,什么时候能够摸到凤印才能让我放下心来。” “娘娘放心,梁王殿下那么争气,这只是迟早的事。” 贵妃深深地叹了口气。 而丽正宫的贤妃只是冷笑了一声,没有失态,当然如果能够忽略掉那几乎嵌进掌心的鲜红指甲。 “本宫倒是小瞧了那位,原本不过是敏妃身边的一个小宫女罢了。” 大宫女凝露听到那阴冷的笑,忍不住心上一惊,却还是小心地解开她的手,吹了吹。 贤妃淡淡地说:“怕什么,九皇子又不是她亲生的,成不了气候,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个玩物,还能当真不成。” 凝露顿时放下心来,笑道:“娘娘英明,长秋宫那位也去不成呢,听说气得砸了寝宫,好一阵折腾。” 贤妃嗤笑,掀了掀眼皮子极为不屑,“她还当自己是宠冠后宫的贵妃,人老了,就安分一些吧,越是折腾越不受人待见。” 凝露微笑地退下了。 不过她们再怎么不平,日子还是到了,然而前天晚上,宜景宫突然宣了太医。 “风寒了?这个时候?” 贵妃简直惊愕地看着跪在地上淑妃身边的宫女。 那宫女俯身而拜,“贵妃娘娘,若不是我们娘娘身子实在受不住,也不敢深夜打搅您,实在是这几天天气忽冷忽热,我们娘娘便有些不适,因明日要早起动身,今日娘娘用了晚膳便早早睡了,可半夜里忽然发起了烧来,还请您准许宣太医。” “那,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宣,可别耽误淑妃的病。” 贵妃是几乎强忍着笑意才说的,等那宫女一走,脸上实在忍不住了,幸灾乐祸道:“瞧,这恩宠也不是什么人都受的住的,这不,意外来了。” 她笑了自然丽正宫的也笑了。 夏景帝闻得声响也深夜过来看了看,只见淑妃正躺在床上额头冒汗,脸色却是苍白,强撑着给他行礼,“皇上……” 那模样是当真可怜,夏景帝心疼地制止了她,握着她的手,“爱妃,之前你怎么就不说呢。” 淑妃虚弱地一笑,“臣妾以为忍忍就可以过去了,没那么娇气……没想到,却是耽误了皇上……” 说到这里的确是可惜了,这么大的行程当然不会因为一个妃子就延误了,夏景帝点了点头,安慰道:“也好,爱妃和琰儿身子娇弱,少了来回奔波折腾也少让朕担心,就在宫里好好养病吧,等着朕回来与你细话。” 淑妃面露遗憾,但还是乖巧地应了声,“是。” 夏景帝将淑妃的手放进了被中,拍了拍,然后起身,吩咐太医道:“好生诊治娘娘的病。” “臣遵旨。” 最终夏景帝临时点了另一位年轻的宫妃伴驾出行。 第二日宫门大开,皇帝出巡游泰山封禅。 长长的队伍,前后京郊营压阵,中有禁军护卫,内有帝王仪仗,还有皇亲国戚及朝臣车架跟随,再往后便是各国使臣的队伍。 达达自从被封了驻大夏特使,关押他的皇家别院立刻更换了门匾成了胡奴大使别馆,这还是他四年来第一次出那别院的大门,感觉是兴奋和新鲜。 目光看到帝王辇驾边上骑着大黑马的赵靖宜,后者连瞄都没瞄他一眼,直接无视之。 他摸了摸下巴,实在难以想象这人还有这些念头。 巡防营开道,五城兵马司随时待命,这天是万人空巷主道两旁百姓都热切地围观着。 林曦带着赵元荣以及坐在酒楼厢房里头,赵靖宜路过熟悉的地方一抬头,便看到了他的大小宝贝,穿着同样款式的衣裳朝他笑眯眯的摇手。 冷峻的面容顿时柔和了起来,望着城门的方向,真是万般的而不舍。 第140章 赵世子可记得母亲 皇帝离京,皇亲国戚跟随,赵元荣因着年纪小不易奔波便留了下来,不过崇文馆暂时休了学,是以也不必进宫了。 帝王辇驾离去的第二天,早起练功完毕,他便迫不及待地回去沐浴洗漱,准备出门见他的表舅去,林曦答应今日会带他去田庄上住几天,这个季节正是插秧之时。 顾mama进来的时候,赵元荣正换好内衫出来,一个丫鬟手捧着外衣准备给他换上,于是便快走上去。 “世子,正好,来试试这件春衫,看看合不合身。” 说着便抖开了自己手里的宝蓝色的衣服披到了赵元荣身上。 赵元荣伸开手,由着顾mama给他系好衣带,抬手看到袖口镶了银色云锦纹,低头看到衣领和衣摆也有,翻动间有暗纹流动而出,一件春衫复杂而华丽。 若不进宫,平日里赵元荣跟着他父王和表舅,料子虽好但穿着都是较为低调的,一时间这六岁以前精细的打扮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忍不住说道:“mama,你怎么又做这等费眼睛的事,熬坏了可怎么办?我如今都不爱穿这样的,出去不方便。” 顾mama看着已有少年模样的赵元荣,眉宇间聚着英气,举手投足尊贵体得体,越看越喜欢。 “世子就应该穿成这样,瞧瞧,多好看,多尊贵,王妃若是见了肯定更加欢喜。王府里不少吃的不少穿的,怎就如此委屈自己?” 赵元荣摇了摇头,失笑,又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一派小大人的模样,“谁敢委屈本世子呀,况且说,身份高不高贵,本就不在于穿着有多华丽,出行有多少人跟着,而在于自己的内心是否强大,能力是否足以支撑起自己的身份,否则即使他人当面低头叩拜,背后也不见得多尊敬。我觉得表舅说的没错,mama你看父王,平日里就是一身漆黑的便服,出门谁敢小瞧他呀!” “王爷本就气势凛然,可世子还小呢,这些慢慢培养就是,奴婢只知道让世子穿好吃好睡好,便对得起王妃所托了。”顾mama嗔了赵元荣一声,然而看赵元荣正解衣裳,不解道,“这穿得挺好,为何要换下来?” 赵元荣自顾自地解了,脱下,身后的丫鬟给他换上了一件半新不旧的褂子,腰间粗布腰带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