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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被窝里冒出鬼来的那个?” 梁楚说:“可能是吧……不知道。” 板牙熊呆呆地说:“我也记不清了……” 给吓忘了。 监控画面到此为止,次日陈舒珊被扔在楼下,也就是昨天,陈允升通过这盘录像,发现这是个身负几十条人命的厉鬼。 梁楚看向北洞门,王胖王瘦低低咒骂,然而王今科的表情最是难看,棘手道:“这鬼不简单呐!” 王胖问:“什么,不简单?我看就是装神弄鬼,吓唬人的。” 王今科叹息:“这是厉鬼,杀了几十个人的厉鬼。” 这话陈允升也说过,王胖王瘦睁大了小眼睛问:“有吗,您怎么知道,我们什么也没看出来啊。” 王今科哼道:“谁是师父,谁是徒弟?我能看到的你们也能看到,还要我这个师父有什么用?” 王今科目不转睛盯着屏幕:“这邪物身上有几十条人命,为什么这么凶悍,陈允升都拿它没辙……它吞噬了这些冤魂,你们仔细看,它身后背着几十颗脑袋,死因应该是难缠,肚子上还呱着个婴儿,她杀了这个孩子。” 王胖王瘦想象那幅画面,背着几十个头……千头观音吗,这是什么怪物,忍不住浑身难受起来。 梁楚也觉得牙酸,挪了挪椅子,悄悄往沈云淮那边靠去。沈云淮早就发现他的不自然,身体靠在椅背,两腿分开做出欢迎的姿势,得以让他带着他的小椅子嵌进怀里,两章椅子合在一起,沈云淮伸出手臂,圈着他搭在后面的椅子上。 板牙熊背对大屏幕:“任务值 15,当前任务值33。” 梁楚懵了几秒:“啊,怎么这么多?” 梁楚奇怪地看沈云淮,男人微微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神色。人在恐惧无助的时候,潜意识里会找信任的人做靠山,就像看了恐怖片不敢睡找朋友睡,被欺负了的小朋友也会找爸妈告状。 想到这里,沈云淮眼神越发柔和,握住他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展平,贴放在大腿上。 板牙熊激动的说:“沈云淮很吃这一套啊!快再接再厉!” 梁楚郁闷:“吃哪一套啊?”他什么都没做啊。 板牙熊思考说:“可能沈云淮怕鬼,您看他抓着您的手呢。” 梁楚心说板牙熊你可别是个傻子吧,沈云淮就是鬼,他怕个球哦……但烂柿饼是欧美血腥片,加上王今科讲的确实有点吓人,梁楚半信半疑,沈云淮手掌宽厚,梁楚攥他的手指:“你不是鬼吗,怎么还怕鬼?” 沈云淮挑眉,梁楚说:“那我保护你吧……我们捉鬼的从来不怕鬼。” 梁楚信誓旦旦说完,支着耳朵听,板牙熊敲了敲蛋壳,看是不是坏掉了:“任务值没涨。” “……哦。” 以后不听板牙熊的了,沈云淮一定觉得他刚才很傻。 偏厅里嗡嗡嗡,交头接耳声不绝,很快两个道士站起来当出头鸟:“一张皮子糊的是吓人,色厉内荏的东西,没什么真本事,今天我们野棘派就收了它!” 梁楚默默说:“野鸡派……” 板牙熊说:“野外的荆棘。” 梁楚说:“野外的烧鸡。” 板牙熊说:“……吸溜。” “陈老板尽管放心,”野棘派笑道:“我们野棘派斩杀邪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拿住这邪祟不在话下。” 说完眼睛在厅里一转,自信微笑。 话音刚落,有人拍桌而起:“区区小鬼,我们也可以!” 越来越多人站了起来。 “打的一手好算盘,好处想自己全占了?你们野棘派是哪宗哪派,我怎么没听说过,居然还敢有这么大的胃口,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又有人道:“我看邪物没有传的这么厉害吧。” 气功大师道:“说的没错,就是一般的小鬼,要真的这么厉害,怎么不直接取了性命?应该不难吧。” 气功大师又看向陈允升道:“陈先生,那三名弟子是你们南洞门的,现在还活着吗?” 陈允升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气功大师拍掌道:“这就是了,依我看,这邪物有很多的夸大成分啊。” 王胖王瘦看别人说得热闹,不免着急,再着急也没有擅自越过青稞道长拿主意,看向王今科道:“师父?!你咋还能坐得住,再不说点什么,别说一千万,一毛钱都没了!” 王今科耷拉着眉毛:“这件事,要从陈舒珊的身边开始着手。” 王胖说:“青稞道长,我们被别人抢先了!” 王今科竖眉道:“小王八蛋,着什么急!赶着送死?!” 王瘦示意王胖稍安勿躁,说:“师父,陈家姑娘刚才也在屏幕上出现过,您也看到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您说过了,这邪祟身上背负几十条人命,可见不是什么好货色,我看陈舒珊不太可能和这东西牵扯上关系,是不是外面招上来的邪物?不是说旅行回来就犯事了吗。” 王今科冷笑:“爬不上杨树怕柳树,陈允升岂是好惹的。它明知道棘手还是咬着不放,为什么不换个人?” 王胖王瘦哑住,王今科道:“眼界放长远些,争什么争,他们想去就让他们去,稳住。这事儿没他们说的那么简单,我和陈允升虽然不对付,但他的本事我心里有数,既然接了南洞门的门位,又将南洞门发扬到今天的地位,他是吃素的吗?” 王胖咕哝道:“你怎么帮那个老东西说话,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王今科平淡道:“如果青稞道长的威风凭一句话就灭了,这威风不要也罢。” 王胖没说话。 王今科继续道:“看陈小姐的伤口在膝盖的肚腹,跟邪煞的伤口都对得上,分明就是打击报复,它在让陈舒珊感受它受过的痛苦,慢慢折磨。就算陈舒珊想死,这鬼愿不愿意点头还不一定,至于为什么没杀南洞门弟子……” 王今科皱眉。 王瘦说:“那就奇怪了,邪物死状凄惨,穿的也破破烂烂,陈家是什么门户,陈小姐又是什么人?她们怎么会认识,说不通啊。而且没有经年累月的相处,没道理对她有这么大的怨气。” 王今科忖道:“这节确实理不顺,再看看吧。” 就在这时,扎着围裙的保姆匆匆走了进来,低声在陈富耳边说了两句话,陈富眉头紧皱,一拍桌子:“胡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人命关天,她还想出去逛街?” 正说着,哒哒哒的高跟鞋声响起,脚步声从容不乱,敲打地板的声音甚至是有些悦耳的。 脚步声从远到近,戛然而止,门口出现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孩子,打量满屋的牛鬼蛇神。 几十双眼睛看她,女人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一身无袖白色连衣裙,裙摆刺着几朵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