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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 妻子喜欢吃辣,王文广买胡辣汤特意多加了一勺辣椒。 赵珍珍虽然甜甜的冲他笑了笑,然而过了好一会儿,烧饼却只吃了一半,胡辣汤也只喝了小半碗。 王文广觉得她有可能是身体不舒服,正要关心一下妻子,一旁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张妈笑着说道,“珍珍啊,我看你这些天吃饭不好,人瘦了不少,是不是又怀上了啊?” 王文广一愣,想起来妻子之前怀孕好像前期都是吃不下睡不好,随即笑着说道,“是吗,那可太好了!” 但赵珍珍很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肯定不是的,说实话,这些天我天天夜里做噩梦!” ☆、第四十四章 王文广一惊, 本来还要再细问,但看到旁边的孩子们和张妈, 就换了话题, “建民建国, 爸爸今天不忙, 要不要中午和爸爸一起吃饭啊?” 建民和建国把头从粥碗里抬起来,大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异口同声的说道,“好!” 中午,王文广早早去了食堂, 打了两份烧黄鱼, 两份烧rou, 两份炒青菜和几盒饭, 一路疾走回到办公室, 掂了一下暖水瓶没有热水了,提起来就要走,被眼疾手快的秘书小陈抢过去了。 王文广拿起一份报纸才翻了两页, 赵珍珍领着建民建国进来了。 吃过饭后, 建民建国自己走着去学校了,王文广给妻子泡了一杯茶, 微笑着说道, ”珍珍啊,你今天早上说总做噩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赵珍珍抿了一口茶没说话, 有些警惕的看向门外。 王文广立即提高了声音喊道。“小陈!” 最多数秒,陈秘书从走廊里走进来了,笑容满面的说道,“王校长,什么事儿啊?” 王文广笑着说道,“没什么事儿,你还没吃午饭吧,快去吧!” 陈秘书走后,赵珍珍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并从里面锁上了,王文广笑着说道,“大白天的锁门,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两口子要干什么呢!” 赵珍珍在临窗的椅子上坐下,端起杯子喝了几口茶。 王文广此刻脱了外面的中山装,身上是一件半旧的白衬衫,这衣服是赵珍亲手做的,考虑到丈夫贴身穿着,用了特别细密的司林布,又因为穿了一段时间,布料更加柔软轻薄,所以,透过衣服,能清楚地看出来他上身结实的肌rou形状。 他感受到妻子打量的目光,迈着大长腿走过来,拍了拍妻子的肩头说道,“珍珍,你说吧,到底怎么了?” 赵珍珍叹了口气说道,“我最近老是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噩梦!” 王文广很少看到她这么忧心忡忡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妻子消瘦的脸颊,继续追问,“什么噩梦让你这么烦恼?” 赵珍珍没立即回答他,反而问道,“文广,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有一个大学同学被划成了右派,这都五六年了吧,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王文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格外凝重。 妻子说的这个人叫邓家平,是他留洋时期的同班同学,因为是同乡两个人关系还不错,和王文广的稳重内敛不同,邓家平是个有才华,经常口若悬河的热血青年,他放弃了在国外继续深造的机会,来到国内京城一家大学执教。 大概是年轻气盛,说话难免会有纰漏,被人抓了小辫子,打成右派就被下放到了农场劳动,邓家平出身富商之家根本吃不了这个苦,日子过得就很艰难,王文广还趁着出差顺路,偷偷去探望过他几次。 昔日风流倜傥的副教授,已经被折磨的不像人样子了。 也是时运不济,那几年是最困难的时期,发生了大面积的饥荒,很多老百姓都在挨饿,农场的口粮本来就少,很多犯人长期吃不饱肚子,面如菜色如同饿殍一般。王文广最后一次探望邓家平,是在大前年,那时候饥荒情况已经得到了缓解,他提了满满一兜子的食品赶到农场,却被告之邓家平已经在一个月前畏罪自杀了! 但王文广知道,他不是畏罪自杀,他是心早就死了。 当时这件事儿对王文广的内心造成了巨大的恐慌,之前他也是在崇尚言论自由的,但从那之后,他开始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了。 如今随着时间的推移,邓家平的事情也逐渐淡忘了。 赵珍珍同样面色凝重的说道,“文广,最近的时局咱们都知道,说不定这天。真要变了,我做的噩梦和这个有关系,我梦见你被人写了大字报,批评你身为校长生活奢侈,作风**,是典型的资产阶级作风!而且,因为你留过洋,还有人推测你是潜伏在学校里的敌特分子!” 此话一出,王文广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赵珍珍说的是噩梦,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就像是会发生的事实!昨天他才从何校长那里得知,有的地方已经开始有行动了,批判的方式就是匿名的大字报! 一时之间,王文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赵珍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文广,以前刘主席常跟我说过一句话,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咱们可不能中了小人的陷害,为了咱们家,为了咱们的四个孩子,也得早早做好准备!” 王文广点点头,说道,“好!明天正好开校务会议,正好是个合适的机会,我会在会上申请搬出专家楼,把房子让给更需要的人!” 赵珍珍笑着点了点头。 王文广此刻看着妻子感慨万分。 当初他娶她的时候,曾经豪情万丈的承诺,他会让她过上最好,最幸福的生活,但现在回首看看,这一段婚姻妻子的付出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而他其实他付出甚少,收获的却太多太多。 “珍珍,只是这样你要跟着受苦了!” 赵珍珍摇摇头,十五岁之前,她住的是娘家的柴屋,在堂叔家里虽好,终究是寄人篱下,后来到了国棉厂,一开始也因为太漂亮和没文化受尽嘲讽,后来站稳了脚跟,靠得是自己异于常人的努力和厚脸皮。 和以前比较,现在这点苦根本不算什么。 “文广,咱们刚结婚的时候不也住在平房吗,我堂叔家住了这么多年平房不也挺好的?” 平城大学的校务会议每周举行一次,虽然一般没什么大事儿,但参加的人员除了校级领导,还有各系的系主任,加起来差不多五十人了,每个人只说两分钟的工作总结,那也要一上午了,何况,还有像化学系刘主任这样的,一开口就是滔滔不绝,至少就要六七分钟了。 会议开到中午,大家都有点疲惫了,何校长最后做了简短的总结,正要宣布散会,王文广冲他摆了摆手,没有任何预兆的说道,“趁着大家都在,我有一个特别的申请,鉴于